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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任務——就是率領哥薩克跟著我們走!”切爾諾庫托夫中尉用拳頭往桌子上捶了一下,說道。“率領他們走!我們不能白戴著軍官肩章呀!”
“應該耐心地向哥薩克們進行解釋、他們應該跟誰走一條路。”
利斯特尼茨基用茶匙敲了敲玻璃杯,把軍官們的注意力集中以後,一板一眼地說道:“諸位,請記住,我們當前的工作,正像阿塔爾希科夫說的,就是應該把事情的真實情況解釋給哥薩克們聽。要把哥薩克從布林什維克委員會的影響下奪回來。
這就需要大大改變我們的性格,就像我們大多數人在二月政變以後都曾經不得不做的那樣,如果不是更厲害的話。從前——譬如說在一九一六年吧——我可以把一個哥薩克毒打一頓,他頂多不過在打仗時朝我的後腦勺開一槍,可是二月政變以後就不得不有所收斂啦,因為,如果我打了哪個混蛋一下,——他們根本就不用等待什麼適當時機,會當場把我打死在戰壕裡。現在完全是另一回事啦。我們必須,“利斯特尼茨基加重了這幾個字的語氣,”“把哥薩克團結成自己的人!一切都取決於此一你們知道現在第一團和第四團鬧成什麼樣子了嗎?”
“真是駭人聽聞!”
“正是這樣——駭人聽聞!”利斯特尼茨基繼續說道。“軍官們和哥薩克依舊隔著往日那道高牆,結果哥薩克統統處於布林什維克的影響之下,百分之九十成了布林什維克。形勢已擺得清清楚楚,我們已經大難臨頭……七月三日和五日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對~切滿不在乎的人提出了嚴重警告……或者是我們擁護科爾尼洛夫,去跟革命平民的軍隊進行戰鬥,或者是在布林什維克積蓄好力量和擴大自己的影響以後,再來發動一次革命、現在他們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正在集結力量,可是我們呢——卻吊兒郎當……難道可以這樣幹嗎?!……在未來的大動亂中,可靠的哥薩克將是非常有用的……”
“咱們沒有哥薩克,當然就等於零啦,”多爾戈夫嘆道。
“你說得對,利斯特尼茨基!”
“簡直對得很哪。”
“俄羅斯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墳墓……”
“你以為我們連這個都不懂嗎?我們懂得,但是有時想有所作為,卻又力不從心。”第一號命令“和《戰地真理報》正在播下自己的種於。”
“而我們呢,不僅不去把它們踏爛,不去把它們完全燒光,卻在欣賞這些種子萌發的幼芽!”阿塔爾希科夫喊道。
“不是這樣,我們絕不是在欣賞,而是力不從心!”
“您說謊,少尉!只是因為我們翫忽職守!”
“不對!”
“請拿出證據來!”
“安靜,諸位!”
“他們搗毀了《真理報》……克倫斯基盡他媽的放馬後炮……”
“吵什麼……這裡是鬧市嗎,啊?這成何體統!”
掀起來的混亂叫聲漸漸平息下來_一位懷著極大興趣在靜聽利斯特尼茨基講話的連長,請求大家注意聽講。
“我建議讓利斯特尼茨基大尉把話講完。”
“請講吧!”
利斯特尼茨基用拳頭摩擦著尖瘦的膝蓋,繼續說道:“我指的是將來,就是在未來的戰鬥中,在國內戰爭中——我也只是現在才明白這場戰爭是不能避免的——非常需要忠誠的哥薩克。應當把他們從傾向布林什維克的軍人委員會的手中爭取過來。這是刻不容緩的!要知道,一旦發生新的騷動,第一團和第四團的哥薩克就會把他們的軍官槍斃……”
“很清楚!”
“他們是不會客氣的!”
“……我們應該學習他們的經驗,——順便說一下,這是很痛苦的經驗。第一團和第四團的哥薩克,——說實在的,他們現在還算是什麼哥薩克喲?——將來至少有一半得絞死,不然的話,就於脆把他們全都槍斃……要拔掉地裡的萎草!我們勸說自己的哥薩克不要犯錯誤,以後他們要為這些錯誤付出代價的。”
利斯特尼茨基講完以後,那個特別注意聽他講話的連長接著說起來。這是個老牌軍官,在團裡已經幹了九年,在這次戰爭中受過四次傷,他說從前當軍官是很不容易的。哥薩克軍官都受輕視,遭虐待,難得晉升,絕大多數軍官到死也不過混上箇中校;他認為,這就是為什麼在推翻專制王朝時,哥薩克的上層分子表現得那麼無動於衷。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說,要全力支援科爾尼洛夫,透過哥薩克軍人聯合會和軍官聯合會總部與他緊密地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