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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赫里斯託尼亞找到了葛利高裡·麥列霍夫的住處,得知他沒有在家。女主人,一個白眉毛的胖女人說,她的房客參加代表大會去了。
“這個會,就是說這個代表大會在哪兒開呀?”赫里斯託尼亞問道。
“大概是在區公所裡或者是在郵政局裡,”女主人冷淡地在赫里斯託尼亞鼻於尖前關著門,回答說。
代表大會正在緊張進行。一間有很多窗戶的大屋於勉強容納下這些代表。許多哥薩克都聚集在樓梯上、過道里和隔壁的房間裡。
“跟著我走,”赫里斯託尼亞用胳膊肘於擠著,哼哼道。
伊萬·阿列克謝耶維奇從他身後留下的狹窄的縫隙裡擠了進去。就在會場的人口處,一個哥薩克攔住了赫里斯託尼亞,——聽說話的迴音,是頓河下游的人。
“你慢點兒擠行不行!苯蛋!”他刻薄地說。
“讓我們進去呀!”
“站在這兒也可以啦!你看——哪裡還有地方!”
“讓開點兒,小蚊子,要不然——我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你捻死!絕不含糊!”
赫里斯託尼亞威脅說,把一個身材矮小的哥薩克不費吹灰之力舉起來,往旁邊一放,向前跨了一步。
“真是隻大狗熊!”
“阿塔曼斯基團的戰士真棒!”
“可以頂一輛上等的大車!他可以背上一門四英寸口徑的大炮!”
“你看他把那小傢伙一舉的勁兒!”
像一群羊似的擠成堆的哥薩克們都笑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恭敬地打量著比大夥都高出一頭的赫里斯託尼亞。
他們在後牆邊找到了葛利高裡。他正蹲在那裡抽菸,和一個哥薩克——第三十五團的代表——談話。他一看見同村的人,他那下垂的鐵青色小鬍子就笑得顫動起來。
“啊哈——哪一陣風把你們刮來啦?好啊,伊萬·阿列克謝耶維奇!您好啊,赫里斯坦大叔!”
“好好,不過比母牛也好不了多少,”赫里斯託尼亞玩笑說,把葛利高裡的整個手握在自己足有半俄尺長的手巴掌裡。
“我們家的人都怎麼樣啊!”
“上帝保佑,都很好。他們給你帶好來啦。你父親要你一定回去看看。”
“彼得羅怎樣!”
“彼得羅嗎?……”伊萬·阿列克謝耶維奇很尷尬地笑了笑說,“彼得羅和我們哥兒們是不來往的。”
“我知道。好,娜塔莉亞怎麼樣?孩子們好嗎?見過他們嗎?”
“都很壯實,他們問候你。就是你爹有點兒惱恨……”
赫里斯託尼亞仰著腦袋,打量坐在桌子周圍的主席團。他就是站在後頭,也比大家看得都清楚。葛利高裡利用會議短短的休息時間,繼續詢問村裡的事情。伊萬·阿列克謝耶維奇在講述著村裡的情況和村裡的各種新聞,把村裡召開從前線回來的哥薩克會議並派他和赫里斯託尼亞上這兒來的情形簡單地告訴了葛利高裡。他正要詢問卡緬斯克的情形,但是這時候一個坐在桌旁的人大聲宣佈說:“鄉親們,現在礦工代表要發言啦。請大家注意聽,還請大家遵守秩序。”
一箇中等身材的人,理了理向上梳著的棕紅頭髮,開日說話了人們像蜜蜂似的嗡嗡聲彷彿被切斷了似的,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葛利高裡和其餘的人從礦工開頭的幾句激動人心。充滿熱情的話裡就感到了這個人的話很有說服力。他談到了卡列金的反動政策,這個政策把哥薩克推到與俄羅斯工人階級和農民進行廝殺的戰爭中去,說到哥薩克和工人利益的共同性,說到布林什維克與哥薩克反革命分子進行鬥爭要達到的目的。
“我們把友誼的手伸給勞動的哥薩克,我們希望,在跟白衛軍匪徒進行的鬥爭中,可以在參加過戰爭的哥薩克中找到忠實的同盟者。過去在為沙皇打仗的各條戰線上,工人和哥薩克一同流過血月p 麼在跟卡列金庇護的這夥資產階級狗崽子們的鬥爭中,我們也應該共同戰鬥——一定要共同戰鬥!我們要攜手戰鬥,打倒那些幾百年來一直在奴役勞動人民的傢伙!”礦工的喇叭似的嗓門在轟響著。
“狗崽子!好好收拾收拾他們!……”赫里斯託尼亞高興地、低聲說道。使勁捏著葛利高裡的胳膊肘子,疼得葛利高裡直皺眉頭。
伊萬·阿列是謝耶維奇略微張開一點嘴聽著,由於緊張不斷地眨著眼睛,嘟噥著:“對啦!這就對啦!”
這位代表說完以後,又有一位身材細長的礦工,像棵被風搖撼的白蠟樹,站起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