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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之感,吼一聲,跳回去躲了。
起爆。六叢爆煙騰昇,編織袋幹石塊破木片象天女散花呈放射狀揚起,工字鋼劃過拋物線飛到八百米外,陣地上的香蕉樹、相思樹、風尾竹在搖憾中舞蹈,葉片亂紛紛向下方失落,一如災變突降。
對面越軍20天沒跳舞。
36。1989年春節關,一車“新式武器”被越軍得到
1989年2月初,一輛滿載的大屁股北京吉普停在稱作千米生死線的軍工路北端,軍工戰士奉命來搬運物資。
臨近這場戰事的十週年紀念日,是向前沿我軍部隊送彈藥裝備以防敵人報復吧?不是。從車內卸下來酒,“紅塔山”、“阿詩瑪”、“雲煙”,山城牌手錶,火柴,清涼油,壓縮乾糧、罐頭等各種貨色,許許多多,大屁股車能裝多少,就卸下來多少。那麼不用說,春節在即,必是給弟兄們送來年貨無疑。
不。
軍工隊伍越過我軍前沿,還向前走。對方沒有射擊,怕是槍膛也生鏽了,兩個月後我們聽到這種說法,一說我方今年總共射了四炮,一說幾十炮。總之,比往年是大大平靜了,平靜的原因當然早已眾所周知。軍工隊伍在雙方陣地居中位置停下,向那邊投擲香菸,罐頭,能投的就投,不好投的放下由對方取。對方歡天喜地地喊:“罐頭!罐頭!”俱是漢語。
已然是為戰,罐頭戰,酒戰!
雙方一槍不放過了個和平年。
畢竟打了十年,我們心中芥蒂未消,事後對前沿官兵說:“太便宜他們了。”
官兵開導說:“瓦解敵軍嘛。”
我們說:“總歸是感情上彆扭點兒,咱們自己弟兄還抽不上這好煙呢。”
官兵們嚴肅道:“感情不能代替政策,需要嘛。”卻禁不住笑。原來渴求理解的官兵們也會做手腳。卸下車的是地地道道的“紅塔山煙”,等到扔到對方陣地,就變成“春城”,“紅梅”了。這中間的調包計,神不知鬼不覺。抽慣黑棍子煙的越軍官兵不知,有“春城”“紅梅”已經是鳥槍換炮了,況且我前沿官兵適可而止,在數量上並沒虧他們。
看來,這場用槍炮開始的戰爭,很可能要用菸酒來劃句號了。但願不是一廂情願。如果對方真的能停止地區霸權主義的行徑,那麼,開懷暢飲凱旋酒的我軍官兵,定會向他們贈更多的甘烈美酒。
第09章
37。隱秘處的潰爛如同閹割
貓耳洞的封閉狀態,很有些象醫學上的“隔離”,世界上沒有哪個醫院,包括那些傳染病院,能有這樣的“隔離”條件。中外戰場常有的那些惡性傳染病,在這裡沒有市場,流行感冒在這裡流行不起來,有咳喘病史的,在貓耳洞內很少復發,洞內鍋碗常以罐頭盒代替,一次性使用,誰有病是誰的專利。
不要以為貓耳洞內是衛生世界,貓耳洞環境帶來了獨特的防不勝防的疾病,有的陣地是疾病共產主義,人人有份。
爛襠已經和貓耳洞生活結了不解之緣,先是襠部奇癢難耐,繼而就是潰爛,以至發展到腋下、雙腳,重者全身面板染病。
襠部面板好象已不存在,透明的水,黃的和紅的水便滲出來,人坐在那兒不動,不一會兒便把腿根與睪丸粘在一起。有怕羞的穿一件小褲衩,那布就象膠布似的貼在上面,褲衩就無法脫了,稍一動,就象粘下層皮來。潰爛面積大的,涉及到各部位,脫衣服就象是剝皮。有個從大學入伍的軍人,在貓耳洞幾個月,全身面板潰爛,他不下陣地,被人強行抬了下來。到醫院一脫衣服,一層皮也隨之脫掉了。
睪丸爛得最厲害,貓耳洞又稱爛襠為“爛蛋”,爛得都不成形狀了,只剩下爛乎乎一堆。又是最癢處,卻無法抓撓,忍受不了,便兩手去搓,搓得變了形狀,疼痛難忍了才罷休。有個戰士的爛襠向深部發展,睪丸表皮潰爛結痂,又不斷脫落潰爛,脫落的部分多了,表皮就不復存在。終於有一次,他輕輕一動,潰爛處雙脫落下來一片,兩個圓圓的睪丸就暴露出來,“不好,蛋子兒掉出來了!”洞內人們驚呼。
走路是很難受的,挺挺拔拔的小夥子們都變了姿勢,叉著襠,兩腳邁“八”字,兩腿略呈“O” 型,一步一步往前挪。有的貓耳洞內能跳迪斯科,爛了襠的也跳,又想扭,又怕疼蝦米似的弓著腰跳,有的乾脆一手捂著襠部,一手還在那兒做舞姿;有的腳前邊爛了,只用腳後跟著地,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參戰部隊下陣地後,一般要參加分列式,提前練踢正步,爛襠未愈者無法踢,即使咬牙練,也死難看,襠部總象揣著個怕擠壓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