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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報名的時候會場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立軒也準備報名,便起身決定向前走,卻在身後被人一把拉住。
他轉過頭,身後是嘻皮笑臉的陽州。
豎起拇指,放在微翹的唇間。
下一秒,他就被陽州拽了出去。
*
他們兩個幾乎是衝出來的——在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穿過人群,不回頭,不留一點痕跡。立軒知道,如果陽州不這麼做,他一定離不開那個人群,有很多的女孩子都在尋找他的身影,被堵住的話一定了不得。
而他自己則更為不知所措,他就這樣恍恍惚惚地被陽州拉著,出了樓,走過校園裡的小徑,走到他們相遇的活動中心,他拉著他繼續向前走,直到把他扔進二樓的一個琴房。
從身後將門拉上,陽州才張口:
“這下子終於清靜了。”
他放下身後背的吉他,立軒則環視這個狹小的房間,琴房這種東西都不大,他們的這間屋子又與其他琴房不同,沒有鋼琴,只有琴譜架和一張可以放一些東西的小桌子,仔細一看,桌子上堆的是各色吉他樂譜。
“這是……學長的琴房?”
“吉他社的,不過和我的沒什麼區別。”
“不與其他社團合用嗎?”
“我怎麼可能讓它合用?”一串鑰匙從指間變了出來,“我連鑰匙都不用借吶~”
簡直是在用生命表現自己的特別。
學校裡面的活動場地並不夠用,所以大多數社團都是合用某些房間,鑰匙放在校方,需要的時候來取,連鑰匙都能弄到——
“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弄到鑰匙的?”
“呃……”被猜中心思的立軒微微詫異,他的確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憑藉已知的資訊,他也能推出一二……“怎麼弄到的?”
“——我突然不想告訴你了。”
比起反覆無常,更應用難以捉摸來形容吧。
“那個……學長為什麼要拉我來這裡?”
“你覺得呢?”
立軒不假思索地說:“捉弄我?”
“誒誒——”陽州笑著坐在了地毯上,“嘛,答對一半——你是不是想要加吉他社啊?”
“是的。”
“因為想聽我彈吉他?”
“是的。”
毫不隱諱的回答。
“就是在這方面的坦誠還真是可愛得要死啊——”
“可愛?”為了配合陽州,立軒只得抱著腿坐在了陽州的對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真是奇怪,明明加起來相見只有三次,也沒有什麼交集,卻可以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如老朋友一般,“哪裡可愛,怎麼能用這個形容詞?”
“有什麼不能用的?說正經的,剛才我彈得怎麼樣。”
“從技藝來講,非常好。”
這一說陽州就不願意了:“什麼叫從技藝來講,應該說總而言之,非常好。”
立軒不知道該不該提“憂愁”一事,他並不知道陽州是有心為之還是無意間流露,也不好問些什麼。從演奏者的角度來講,這是好事——將情感傾注到了自己的演奏之中,也是件壞事,已經違背了曲子的本意。
“情感把握的不夠好吧。”
“有嗎?我覺得很到位啊——”
看來是無心的啊。立軒不好再往下說些什麼,只是在心裡慢慢想著——他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傢伙,到底是以怎樣的潛意識彈奏出如此悲傷的樂曲——
“所以說……學長到底拉我來這裡幹什麼?”
陽州抬眸:“幹什麼呢……拉你來?”隨後將目光投向立軒,直勾勾地瞅著。瞅得立軒心裡發毛,在立軒真的感到不舒服開始試圖將目光移開時,緩緩開口,“你不用加什麼吉他社,來這裡就好了。”
“……這裡?”
“是啊。你來這裡就好。我一天到晚有課沒課都會在這裡,所以,你來這裡聽我彈吉他就好了。你不是,就想聽我彈吉他嗎?”
看似無意卻有心的邀約在平靜的心裡爆裂開來。
在那次相遇過後,他曾在心中不斷地補完著,關於陽州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試圖利用自己的想象力——能夠創作出那樣的樂曲,擁有那種夢想的人,過得是怎樣的生活,抱著怎樣的想法。他是個想象力貧乏的人,拜父母所賜,也只懂得從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中推斷,而非臆想。
而他好不容易臆想了那麼多,這個人卻在一次相遇短短几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