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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再次擺手,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燒烤店緊挨著一條小巷。這裡已經本區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條巷子就更顯骯髒。皮衣青年把李真一把甩到牆上,握拳先給他的肚子來了一下。
這拳正中胃部——疼痛頓時蔓延了全身,就連鎖骨都好像在被用力地往下抽。李真甚至沒來得及抵抗,就像只蝦米一樣彎起了腰。穿夾克衫的年輕人跟上來,用胳膊肘又在他的背上猛擊,罵了一句:“小土鱉,找死。”
第三位跟了上來,在已經被打倒在地的李真大腿上狠踹一腳:“給你上上課,懂不懂?”
他這個時候才來得及抱上頭,隨後迎來一陣拳打腳踢。
三個人倒是下手有分寸,雖然打得兇,然而都是朝大腿和背上招呼——疼則疼矣,傷害有限。
然而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捱打,李真的心裡已經羞怒得無以復加——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地作惡行兇?這樣毫無顧忌地傷害別人,究竟能夠得到多少快感?!
三個人踢打了一分鐘,停下來喘了口氣。穿皮衣的那位惡狠狠地問:“服不服?還要不要錢?”
李真躺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嘶聲道:“還我錢!”
“**……”他當即又是一腳狠狠踹了一來——這一下又踢在胃上。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與憤怒席捲了整個身體,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作響,血液好像隨時都會從眼睛和耳朵裡噴出來——
“還我錢!”他一把抓住那個青年還未收回的腳,用力一扯——後者失掉平衡,仰面摔倒在地。趁著另外兩個人錯愕的功夫,他合身撲上,劈頭蓋臉地朝那人的臉上打過去。
拳拳到肉——指節與對方面板的觸感令他更加不顧一切,沸騰的血液彷彿佔據了整個大腦,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與炙熱的氣息一同噴出口:“還我錢!還我錢!”
另外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一邊喝罵著一邊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將他拉起。
然而……怎麼回事?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白白嫩嫩的少年的兩條胳膊,竟然像是鋼鐵做成的一般,向下一揮,就輕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再度嘗試,還是無法阻止揮舞的拳頭——地上的人被他騎在身上,兩隻手胡亂揮動著試圖擋住自己的臉,然而就像螳臂當車——少年的拳頭狠狠砸了上去,穿過兩隻胳膊的縫隙,又打到臉上。
不到十秒鐘,地上那位的鼻血已經塗得滿臉都是。
兩個人慌了神,又去抱他的身子,想要將他拽走——卻像是抱到了一顆生根的樹,怎麼用力都沒法拖開一絲一毫!
“打!”眼見徒勞無功,穿灰色運動裝的年輕人一咬牙,一拳砸在李真的腦袋上。另一位有樣學樣,兩人拳腳並用對著他大打出手。但無論他們打得如何兇狠,李真只認準了地上一人,承受著背後的兇猛拳腳,咬牙瞪眼死命地朝地上那人臉上掄去。
四個人就這麼混戰了五分鐘,眼見地上的人已經不怎麼動了、李真卻還在滿臉通紅地死命錘著,穿白衣的年輕人一咬牙,打褲兜裡摸出一把匕首來厲喝:“再打我他媽捅死你!”
李真看都沒看他一眼,左手把皮衣人擋在臉前的胳膊撥拉到一邊,右手在他臉頰上來了狠狠一記:“**還我錢!”
白衣年輕人踏前一步,狠狠將匕首送進了他的背後,然後拔了出來。
殷紅的血很快將夾克衫的背後染了一大片,李真猛地轉頭轉頭,惡狠狠瞪著他,然後抬起手來,又一拳砸在皮衣人的左臉上。
白衣人的臉青了又紫,揮著匕首——這次沒用捅——在他的後背上狠狠來了一記。
鑽心似的疼。但李真仍與他對視著,一拳捶在皮衣人的眼角。眼尾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一直流到他的耳根。
灰衣人已經愣住了,收了手怔怔站在一邊。
拿著匕首那位的手有點兒發顫——他第一次遇到這樣不要命的狠角色——還是個他媽的小孩!就為了三十塊錢!
他又咬了咬牙,在李真的背後揮了一刀。這一刀虛浮無力,堪堪劃破了衣服,割開了皮。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李真貨真價實的一拳——一拳搗在鼻子上,輕輕的“喀”一聲響,地上那人徹底昏了。
他與李真充血的眼睛對視著,膽氣漸漸退了個無影無蹤——從未真正見過這種野獸似的眼神!手一抖,匕首“噹啷”掉在地上。
“還你錢……還你錢,你起來,別打了!”他喏喏地說著,從兜裡掏出錢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