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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亂急促的腳步聲在山洞之中迴盪,每一下都好像敲打在李真心頭。無論來的是誰,他都不想對方發現自己。
但……他甚至沒有力量支撐起身體!
李真咬了咬牙,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斜倚著洞壁,讓自己的散亂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晃動的手電筒光線刺了進來,隨著腳步聲,逐漸匯聚到他的身上,又移到了那尊骸骨之上。
他抬起手擋住那亮光,隨後聽見一聲陰森森的冷笑:“呵……遇見這小子了。”
然後一個女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男人的聲音說道:“電鰻被他弄死的。”
壞了。李真的心沉了下去。這口氣……是那個能夠跳得很高的男人?
他還記得清他惡毒的眼神、猙獰的面孔、額頭上那一道傷疤。
來人走到了他的身前,停了下來。眯起眼睛透過指縫看過去,大約有六個人,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洞外的月光。
走在前面的那男人——“跳蚤”榮樹蹲了下來,用手裡的彎刀拍拍李真的臉:“好小子。年紀輕輕,下手挺狠。”
手電筒的光柱已經再次轉移到了那尊骸骨之上。他終於能夠看得清,榮樹身後的是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連體緊身衣,長髮紮成馬尾,曲線驚人得美好。
說到女人,李真見過不少。無論是張可松、北川晴明、馬心語,都屬於挺漂亮的女孩子。但同那些少女們青澀還未完全綻開的美麗不同,眼前這個女子,即便是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之中,也給了他這樣一個感覺:
這應該是出現在電影、或者廣告當中的相貌!
這女人看了看那尊骸骨,然後將視線投到了李真身上。她牽牽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來:“你會飛?”李真一聲沒吭,目光卻落到了她身後那四個男人的身上。其中兩個異常高大的壯漢正走到骸骨面前,伸出手去,似乎打算將它搬下來。另外兩個男人則盯著手中的某種儀器,說了聲:“沒問題。現在活性化程度無限趨近於零。”
但李真在心中冷笑,只等著他們將手碰觸到那尊骸骨,然後變得像他一樣——也許自己可以趁這混亂逃出去。
男人的手,握住了骸骨粗大的腿骨。李真的瞳孔猛然一縮。
竟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愣了一下。這時候,壯漢已經將那骸骨背到了背上,悶哼一聲。
榮樹又一刀拍在他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說話。”
他悵然若失地回過神來,隨即眼睛一瞪:“說什麼!”
總歸不能指望這群人放過自己,他可不想表現出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榮樹扭頭看了看那女人,哼了一聲:“鳶姐,料理掉得了。咱們趕緊走。”
那女人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彷彿在傾聽著什麼。然後說道:“在這避一避。附近有武直26轉悠。等他們搜過了這一片咱們再走。”隨後側了側頭,“牛魔王。”
另一個壯漢嗯了一聲,大步走到洞口附近,雙手抓著一塊突出來的石頭猛一發力——一人多高的巨石竟被他生生扯了出來。然後他再一推,巨石把洞口塞住了。另一個高個男人隨即在那塊巨石後面佈置了什麼東西,片刻之後,隨著“嘀”的一聲響,他站起來拍拍手:“鳶姐,成了。”
那女人點了點走,走到李真對面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將行動式手電筒調成了散光。
柔和的微光照亮了附近小小的一片區域,山洞裡似乎溫馨了許多——看起來。
她盯著李真看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你是特務府的人?”
“嗯……不對。你是特務府的人,這東西早被搬走了。”不等李真回話,她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隨即又道:“那就是打野食的?”
李真忍不住說道:“我哪的也不是,我是路過的。”
那女人“噗”地笑出聲,對榮樹說道:“這孩子挺幽默啊。”
榮樹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邊,什麼也沒說。
李真哼了一聲:“我本來就是。那人先跳起來抓我,我就不能還手麼?”
女人認真地看了看他,擺擺手。“好吧。就當你是路過的。可是眼下你摻合進這事兒裡了,肯定不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就放你走。再說你手上還有咱們兄弟的一條人命——”
她想了想,又露出和善的微笑來:“咱們叫翡冷翠,是個接野活兒的公司。我是老闆娘,大家叫我夜鳶。你怎麼稱呼?在冊麼?”
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