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紙花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贈一支棒棒糖——那少年的反應肯定與小公子如出一轍。
從可松告訴李真她懷了孕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如懷胎十月一般,肚皮高高隆起。但奇怪的是她並未像尋常女人一樣感到各種不適。正相反她覺得神清氣爽,身體無比矯健舒泰。
李真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個小傢伙正在改造自己母親的身體,好讓她能夠承載自己——依照這樣的發育速度,尋常人早被吸成人乾兒了。但他只希望那小東西不會將自己的母親最終改造成什麼怪物。
李真已經陪著可松做過一次孕檢,但那一次他沒看到其他人所說的“異象”。當他陪在旁邊的時候,小傢伙就閉著眼睛、蜷著身子。看起來像是一個最尋常不過的人類嬰兒。大家覺得它當時或許是累了,並不以為意。
而這一次,他是姍姍來遲的——他和戴炳成通了個話,又與帝國皇帝通了個話,隨後才趕過來。
當他推開門走到房間裡的時候。一位醫生,兩位護士以及可松都不約而同地“呀”了一聲,然後抬眼來看他。
李真莫名其妙地“嗯”了一聲,然後攤手錶無辜:“怎麼啦?”
醫生又回頭去看顯示屏。再看看李真,臉上寫滿“不可思議”的神情。
“您好像嚇著他了。”她說,又重複著,“他好像怕您呀。”
李真眨了眨眼——兒子怕父親大概是尋常事。然而還沒出生的兒子就怕父親,想一想就不那麼讓人愉快了。更何況他一直想見見自己的兒子瞪大眼睛看自己的模樣。
他又疑惑地“嗯”一聲,打算邁步過去瞧瞧。
然而可松趕緊擺手,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連聲催促:“你先出去、出去!”
這種時候總是媳婦兒最大——李真只好悻悻地關上門。
幾秒鐘之後,屋子裡傳來四個女人的笑聲——這位小公子是真的怕他還沒見面的“老爹”。
於是李真覺得很不愉快。他想來想去找原因,最後意識到或許是因為一件事——可松第一天告訴自己有了這個小東西的時候……他暗示張可松倘若這孩子是個奇形怪狀且有可能害了他母親的,他就得將它“犧牲”掉了。
可那時候他又沒見過這小傢伙,感情可談不上多深沉——和可松比起來,一取一舍自然是極好衡量的事情。倘若他像現在這樣已經見了它的模樣,是斷然不會讓那些話脫口而出的。
李真覺得或許那時候這小東西就已經猴兒精猴兒精了——把那話聽到心裡去。一直記現在。一想到這兒,李真頓時覺得後背麻酥酥的。倒不是像那些“凡人”一樣覺得詭異,而是……
這小子現在偷聽了他和可松多少的私房話?!
他還沒想好該不該再推門進去,走廊那一頭就傳來皮靴跺地的“噔噔”聲。他立即聽出了那是自己副官的腳步聲。
不過說是副官,估計沒有哪個副官比自己這一位還更委屈些——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一共沒有超過十句。李真不喜歡被人跟隨的感覺。更何況即便允許別人跟著自己,很多時候那些人也力不從心——因為他更加習慣高來高去。
他便轉了身,離開門口幾步。
濃眉大眼國字臉的副官走到他面前,大皮靴擦得鋥亮,軍裝整潔嶄新,好像下一刻就要接受檢閱。他啪地一併腳,將一張電子紙雙手遞到李真面前。鏗鏘有力地說:“燕京急電。”
李真挑了挑眉——沒記錯的話他十分鐘之前剛剛與戴炳成談過話,怎麼又有了“急電”。況且還是這麼一份大容量的東西。
“什麼時候到的?”他接過來,順口問了一句。
“兩分鐘以前。”副官說。
“那你這跑速可以打破世界紀錄了。”他開了一句玩笑——誰和媳婦兒兒子平平安安地待在一起會不開心呢?
副官挺了挺身,似乎心情同樣愉悅了。
不過他很快發現將軍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電子紙上是數行文字資訊以及幾段影片資料。第一段影片的背景色幾乎都是紅色——那是被火光映出來的。這影片應該是戰術頭盔上自帶的攝錄裝置拍下來的,鏡頭晃動得厲害,說明戴著這頭盔計程車兵正在做劇烈運動。
視角是望天。天上有一團濃重的“火雲”,壓得極低。李真估計那雲距離地面不過三四米的高度。這一段視屏沒拍到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東西,唯一能吸引人注意的是從鏡頭一角飛速掠過的一個身影。很高挑、很纖細,暗紅色。
影片持續了十五秒,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