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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三寶顏已經不是從前的三寶顏——它被更名為南都,成為南呂宋共和國的首都。這個新生的共和國面積很小,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能力佔有更多的疆土。正相反,在過去的幾年當中,在殘存的菲律賓政權見識了這個小小國家所展現出的可怕實力之後,曾經私下裡表露了聯盟的願望。
問題是南呂宋人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戰車旁邊出現一架殘破不堪、隨時都有可能散掉的馬車。大混亂摧毀了這片土地上絕大多數的基礎設施,也令上百萬人流離失所,變成紅著眼睛尋找一切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的老鼠。
這些人一旦以某種形式被綁在南呂宋的戰車上,或許會像拖垮現在的菲律賓政權一樣拖垮這個更小的國家。這裡的人們因為先知與神蹟的存在而產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使得他們自覺更加高人一等。這說不上是什麼高貴的品質,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可恥——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昔日的同胞。
然而這並不能否定那優越感所激發的巨大熱情與無窮潛力——能夠跟隨先知顛沛流離將近一年之久的都是經過淘汰以後留下來的最健康、最有活力的人。而這些人成為這個新興共和國的中堅力量,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
實際上還有其他人雪中送炭。只不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那些人只能在暗地裡收穫張可松與李真的感激。
“其他人”指的是戴炳成與應決然。這兩個人為南呂宋提供了雖少卻恰到好處的援助,使得他們先於菲律賓政府一步恢復元氣,進而擁有了割據自立的資本。要說這是因為私人情誼……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對於應決然來說。
更多的還是戴炳成對於李真的信心,以及一絲投機的幸運。他同樣挺難相信李真會那樣不聲不響地死去,認為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因而他在一開始著實動用手中的資源給予了張可松某些幫助。
實際上特別事務府之所以會被裁撤,同他的這種看似荒唐的舉動也不無關聯。
也正是因為從可松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李真才會將首先將蓋亞的訊息透露給戴炳成而不是別的什麼人——這算是戴炳成最為得意的長線投資計劃之一。
眼下,雙十字門成為了這顆星球上為數不多的、能夠以鎮定沉穩的態度坐看風雲大起的妙處之一。
但與密切關注當前世界局勢相比。李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在陪可松做孕檢。
這個時節南都的氣候依然溫婉,最高氣溫不超過二十五攝氏度,最低氣溫保持在十攝氏度以上。給可松做檢查的是一位女性醫生,她是親眼見證過數年的前那次神蹟的。
在當初那群人的眼中沒什麼男人能夠配得上他們的先知。但李真另當別論。這裡的人們對於這對夫妻都有難以釋懷的深厚情感,而這情感也連帶著被灌注到了寄居在可松體內的這位小公子身上。
——要確定那是一位小公子,著實花費了大力氣。
因為那小生命並未乖乖地浸泡在羊水裡——他給自己裹上了厚厚的一層膜。醫療人員花了好些心思才確認這位小公子的某些特徵,但除去性別這一項資訊之外,其他的資訊都成為了機密。
因為他們發現,小公子的背後有兩團奇怪的東西。在經過漫長的分析論證之後,他們認為那兩團東西有可能在以後發育為一對羽翼。
攤在普通人的身上,這將會是一件奇事——說是禍事都有可能。然而在這裡卻並沒有多少人對此感到驚訝。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父親早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一雙巨大潔白的羽翼至今令很多人記憶深刻。
實際上與小公子所表現出來的其他異像相比,生有一對羽翼一點兒都不奇怪。
就在人們第一次做檢查的時候。醫生驚訝地發現,胎兒那個膜球之內睜開了眼睛——好像他知道這些人正透過儀器、在電子螢幕上瞧他,於是他把眼睛睜開了。他帶著某種不屑地神氣瞪了那醫生一會兒,彷彿很不滿對方打攪了他。
醫生同樣瞪圓了眼睛與他對視,很久之後才忙不迭地將儀器關掉了。
一個胎兒的凝視……這種事情真不知道應該算是恐怖還是神奇!
醫生們花了挺長時間才適應了這種“凝視”。不過新的打擊接踵而來——某一次孕檢的時候。可松看那小傢伙烏溜溜的眼睛,忍不住說了一句“好可愛”。
然後小公子就轉過頭去,腦袋稍稍一垂,微微張了張嘴。每一個人都呆住了——因為這動作就好像……一個大人把一個十幾歲的老成少年當兒童來誇,還摸摸對方的頭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