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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能有什麼不得已。”於永強聳聳肩。“他爸他媽都早接過去了——你畢竟是他朋友嘛,總隔了一層。現在能想起你來也挺好,你可別小心眼兒啊!”
“遠山不是那個意思。”沈辭又瞪了於永強一眼。她從前在平陽的一家商場裡做售貨員——從挺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所以要說起來的話,對於人情世故之類的東西她倒要比這三個人懂得多、看得開。
“遠山是想說,咱們就好像人質是不是?”她詢問齊遠山的意見,“所以咱們做了什麼政府才都知道嘛。但是他沒想明白要留人做人質幹嘛不留李真他爸他媽對不對?”
“是。”齊遠山承認了。
“嗨,你這不扯淡麼?你自己都說了不如留他爸他媽——這不可能。”於永強靠在椅背上不屑地說。
“也就你是個愣子,什麼都想不到。”沈辭拿手指戳了一下於永強的腦門,“要是誰把你爸你媽扣起來不讓走,你還不惱了?還不得拼命?你以前不是出去混的嗎?一個你惹不起的人,當著別人的面給了你一耳光,你臉上能過得去?不得拼命?要是私底下他給你一耳光,你還不是像個孫子一樣就那麼著了?”
“誰敢打李真耳光啊?”於永強十分地不服氣。
沈辭懶得跟他說了,只跟齊遠山說:“那要我想啊,就是這麼回事兒。他們知道李真是個重情義的人,也知道你們關係不一般。所以就把你留下來了——不用撕破臉,李真那邊吧……”
她小心地看了看齊遠山的表情:“李真那邊兒吧,也不能夠像為了他爸媽一樣急眼……畢竟隔了一層嘛。國家大事我不懂,但是從我這裡看就是這麼回事兒。他那麼厲害又跑去額外弄了一個國家出來,帝國那邊肯定不樂意。有你在這裡,總還算是有根線兒牽著他,也不怕他對這個國家無情無義——好歹有個念想兒。”
齊遠山看見她的臉色,搖頭笑了笑:“我沒事兒,我知道的。朋友之間處成這樣我知足了,他一點兒都不虧我什麼。其實我也是你這麼想的,所以我怕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怎麼現在政府就把我們交出來了?”
沈辭想了想:“這個……我也不知道。大人物的事情咱們怎麼能知道。”
齊玲玲挽上齊遠山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到了那兒不就知道了。他本事大,咱們眼裡的麻煩對他那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吧。”
齊遠山只好“嗯”了一聲。
旅程當中沒出現什麼異常狀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四個人已經可以看到機場長長的跑道了。
這個嶄新的國度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像天堂一般——因為人煙稀少,大片大片曾經被人類佔據的土地上已經重新生長出茂盛的樹木。它們是熱帶的樹木,在四個人眼中自有一番別樣的風味。與溫帶的同類們相比這裡的樹木更加蔥綠多姿,碧波萬頃的綠色海洋裡偶爾還點綴著紅或者黃的顏色,彷彿是歡迎他們的彩色裝飾。
這裡的天更藍一些,溫度更高一些,空氣更好一些。即便是心神不怎麼安定的齊遠山都忍不住舒展開了眉頭。他摟住了齊玲玲——後者悄悄溼了眼睛。隔了很多年之後,她終於回來了——儘管這裡的名字已經是南呂宋了。
飛機終於平穩落地。但於永強覺得有些失望……
因為機場上可沒見什麼歡迎的隊伍,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和一臺車而已。他悄悄嘀咕了一句:“這也不合規格啊。我可是開山大弟子啊。”
沈辭狠狠瞪了他一眼:“別說話,別給我丟人。”然後轉過去弄自己的衣服。
機艙門開啟,齊遠山第一個走出去。
他一眼就看到李真了。
李真站在一輛灰色的suv旁邊,臉上露出笑容。看到齊遠山之後他張開雙臂大步走過去,待對方剛走下最後一級便擁抱了他,用力拍拍他的後背。
“等了你半個小時了。”他說。
齊遠山愣了一會,才同樣擁抱了李真。那句話比任何歡迎語都令他心裡舒坦,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