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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杯東西——這玩意兒簡直比鎮定劑還管用。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
於是他對宙斯說:“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
李真沒有肯定那個“要對抗古神”的說法,也沒有否定它。
宙斯一直在觀察李真,眼睛裡閃爍著那種與人類極度相似的好奇光芒。然後他對於李真這種“虛心求教”的態度感到滿意,因而也捻起桌上的杯子淺淺飲了一口,用一句輕飄飄卻又足以讓對方眼神閃爍的話來開場——
“我是初代種。”
李真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他第一次聽說這類說法。然後他微微搖頭,看向宙斯。
後者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於是溫和地攤手笑笑:“我們之間的確可以使用另外一種溝通方式。然而一方面。你身邊這位女士沒法兒承受。另一方面,李先生,就如同你對我的態度一樣。我們都有所保留——那樣交流會不可避免地讓你知曉太多資訊,但有些東西我並不想談。所以,我們以人類的方式來溝通。”
宙斯所指的“另外一種溝通方式”,即是類種之間的溝通方式。李真與應龍初見時曾經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大腦過載、甚至被海量資訊迫出鼻血來。如果宙斯是用類種的語言說出那一句話。那麼接下來他可能繼續要說的那許多話便可以統統掠過去了——可惜對方顯然不願意那樣做。
因為那麼一來,李真所知道的將不僅僅是“初代種”這個詞語的含義,更包括許多歷歷在目、栩栩如生的生動場景。
他就只能點點頭:“請繼續。”
“我也知道古神的存在——用你的說法。它可以稱得上所有生物的先祖,同樣在很久很久以前創造了我們。第一批被它創造的,都是初代種。”宙斯平靜地說。
“初代種擁有強大的力量——你所知道的主宰,也無非是我們當中的平凡一員。接下來的事情你很清楚,我們與古神發生衝突。我們付出巨大代價將它擊敗。隨後它更是將自己肢解,分散於世界各處——”
說到這裡的時候,宙斯停頓,並且意味深長地看向李真。
而白小當疑惑地眨眼。她不清楚宙斯是不是說錯了話——戰敗的古神肢解了自己?於是她同樣看李真。
出乎意料的是李真的臉上又浮現複雜的神色——他顯得有些意外,又有些疑惑,然而絕對不是搞不懂宙斯在說什麼。
白小當意識到宙斯話語裡的矛盾之後隱藏了某個原因。李真應當清楚,然而沒想到宙斯同樣清楚。
宙斯便繼續他的話題:“它用身體的一部分創造了我們,我們本來也應當不死不滅。然而那一次是弒神,它可以賦予。也可以剝奪。因而我們族類大多數消亡,殘餘的初代種們開始以另外一種方式令我們這個種族再次繁衍起來。”
李真點頭表示理解——分裂生殖。能力會被削弱,但至少可以有純血的後代誕生。
“你知道這種方式的弊端。所以有兩個人,沒有參與到其中。其中一個後來被稱為大主宰。而另外一個,就是我。”宙斯別有深意地停頓,可惜做給了瞎子看。
白小當還沒消化完剛才的那句話。更沒有理解這句話裡飽含的深層含義。而李真則試圖將宙斯所說的這些與自己所知道的比對證實,也並未“恰到好處”地問一句為什麼。
不過也可以用一句籠統些的話解答可能會有的疑惑——宙斯身負使命。再聯絡到這個獨特且獨立的世界——或許他在守護著什麼。
於是李真便乾脆地說:“我猜你在守護什麼秘密——同古神有關?”
“是的。”宙斯鄭重地回答。
“最初,我也同現在的你一樣。試圖做些什麼。一旦有了某種信念,方法總能找得到。對於我們這類存在而言,最不費力氣、最直觀的方式便是武力。”宙斯的嘴邊浮現出一絲略嘲的微笑,然而不單單是對於李真,更像對於從前的自己,“作為一個曾經的人類,現在的你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仍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然而在我這裡,你還是我們初代種之中平凡的一員。在那個年代,能夠隨手將你我抹去的存在比比皆是,無論我還是那位大主宰。都只不過是實力不濟但運氣好得出奇的倖存者而已。”
“所以這是我們與人類、或者你們口中恐龍文明的區別。他們實在太弱小,不得不尋找一些其他的方法。而我們,戰鬥便是本能。力量便是天賦。所以你現在的選擇與我從前的選擇如出一轍。”宙斯微微搖頭,嘆息一聲,“然而我花費了無比漫長的時間付出努力,到頭來卻發現有些東西不是透過努力就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