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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李真僅僅是低沉地哼了一聲。既沒有詫異也沒有羞惱,好像早就料到如今這樣的結果。
可實際上宙斯的話倒真的令他有些驚疑不定,然而這一路走過來“驚訝”這東西已經太多了。他原以為宙斯這樣的存在或許會稍微知道得多一些,但也多得有限——他認為這世界上對於古神的瞭解,不會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因為從某個方面來說,他是直面過那個存在的。
可惜就像之前的幾個小時一樣,他沒料到眼前這一位……似乎知道一些自己都不大瞭解的東西。
於是他反而鎮定下來,強迫自己將一顆心重新嚥進肚子裡。不過這也是原計劃之一——既然眼前這位暫時表達出了“好好談”的誠意,他就樂於傾聽。本來嘛,如果一件事大家坐下來,吃吃飯、喝喝酒、談一談就能解決,誰會願意動刀動槍呢。
李真捏起桌上粗糙的陶杯在手掌裡轉了轉、又嗅了嗅——是一股子清新的青草味兒。這種味道很討喜,他沒想到那些看起來像是膿水一樣的玩意兒聞起來似乎還挺不錯。於是他就抿了一小口。
白小當想要阻止他,可沒來得及。那東西入口即化,好像酸奶一樣。李真皺了皺眉——因為好像喝進去幾根草莖兒。他毫不在意形象地把那些小渣滓吐進掌心裡看了看——
還真是草沫子。
他無語地抬頭看了看宙斯。
有了這麼個小插曲,他額頭的冷汗已經消掉了。一方面是因為宙斯的話稍稍寬了心,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有恃無恐的態度。
李真在看他的一瞬間又在心裡核計了一下子——這是個“大類種”。如果把曾經的類種社會比作人類社會的話,眼前這一位就是國務卿級別的——再不濟也是一個封疆大吏。毫無疑問那個社會以實力為尊,那麼這個傢伙也許強得可怕。
他遇到的第一個類種亞當是一個“孩子”。然而僅僅是那個孩子就把當初的執行官們搞得灰頭土臉,幾乎被全滅。隨後是蚩尤——估計也和眼前這一位級別差不多,但剛剛甦醒,虛弱得可以。他賭上身家性命外加運氣強到逆天才撿了一條命回來,或者說因禍得福。
之後再遇到的都是異種那樣的小角色,其他的則是人類。細細想起來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人鬥……還是在有類種威脅這樣的大背景之下。這事兒有點兒悲哀。
他所直面過的最強大的敵人或許就是“燭龍”吧。可是也僅僅是同它的一個分身戰鬥。那蠢貨低估了人類科技的力量,引爆“太古星君”倒了大黴。
再然後……他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於是行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在南呂宋由王遠偉主持的那個生物實驗室裡吸收了種類繁多的能力,並且強迫自己融合了它們。
從前他一來擔心吸收得太多,基因崩解。二來覺得能力這東西貴在精不在多。這玩意兒就好像魔法師的法術,精通幾種就好了。非要貪多記憶上幾十個的話,臨陣一緊張,說不定一個都用不好。
可是他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打算,他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再強大,唯有如此才可應對未來某刻出現的危局。所以現在他也有點兒弄不清楚自己處於什麼層次——再對付從前的亞當。或許只是舉手之勞。
然而對付眼前這種……他覺得有些沒把握。
因為從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感受到宙斯身上的能力波動。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他沒有能力,是一個普通人類。
二,他同樣擁有權能的力量。
前一點完全是扯淡,至於後一點……
怎麼可能?
所以他覺得這傢伙身上的秘密太多。而眼前對方這種“從容淡定”的態度其實也是裝比到極致的表現——一個乞丐捧著碗蹲在路邊叫乞討。一個小開捧著碗蹲在路邊就叫不羈……某些事情不是誰都能裝的。
這麼一想,再去看宙斯,李真就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焉知那一位不是在用同樣的想法揣度自己?甘苦自知罷了。倘若對方真的如看起來這樣自信滿滿、鎮定從容。也不會花時間來跟自己坐下來談心。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宙斯應該也有什麼事情得求著自己。而且還不是臨時起意,是早有準備。
不同於其他那些類種牛哄哄神叨叨的態度——這一位的態度簡直是低到塵埃裡了。
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越發鎮定下來,同時略有些驚訝地又看看手裡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