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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解釋這一回的事情,也不單單你那個理論就是正確的。”
他又嘆了口氣:“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又在捯飭你那個虛粒子泡生加速器——你聽我一句勸,要是拉來了贊助,你就拿那些錢去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你的那個理論之前蘇老也說過,是一個空中樓閣,一切都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現在根本沒有明確事實可以驗證。退一萬步說,即便你弄出來了,自洽了,那又怎麼樣?眼下在任何領域都毫無用武之地呀!”
可惜他說的這些話沈幕半點兒都沒有聽進心裡去。沈幕瞪著眼睛,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我就要資料,你能不能給我?”
那頭的人只說道:“不行。我實在無能為力。”
沈幕的手有些發顫:“那我給你錢,我給你一萬塊錢,你賣給我!”
對方似乎生氣了,哼了一聲:“老沈,你怎麼這麼荒唐!我是為了錢嗎?!”他說完這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幕愣在那裡。瞪圓了眼睛,猛地摘下眼鏡撇在桌子上。又一抬手,似乎打算把手機也丟出去。然而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捨得,只好坐回到床上用腳狠狠地踹前面那張桌子,像發了瘋一樣大吼:“不給我!為什麼不給我!給你錢還不給我!”
他踹了一會桌子,又大吼幾句發洩一番,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下來。又點開手機螢幕下拉電話薄。一直拉到應昭然那一項。
但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撥出去。
他無法可想,只得坐在床上發呆、盯著桌面上那些字跡潦草的紙張。
另外一臺膝上型電腦半開著螢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直閃爍。他愣愣地瞧了好一會兒才將它掀開,看到qq上一個頭像在一直閃。那是一個女人的頭像,已經留了五條資訊。沈幕微微皺了皺眉,將它點開了。
留言就跟他想象的一樣。問自己最近有沒有什麼困難。
“愚婦……”他不耐煩地喃喃自語,將滑鼠移過去打算關掉對話方塊。然而指標不小心點在了輸入框上。於是那邊很快又來了一條訊息:在了?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用兩根手指敲了幾個字:很忙。
然後就將對話方塊關掉了。
在他看來這女人不知所謂得很,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思。她是住在這廠房附近的,名字叫趙錦,孤身一個人。剛租下這房子的時候沈幕不耐煩自己打掃,就問業主包不包清潔。但業主說這不在自己應該負責的範圍裡,建議他想要打掃乾淨的話就去街對面那棟紅磚樓裡找一個叫趙錦的女人。
這女人是做家政的,但是這種活也接。而且價格低得很。
於是沈幕就找到她了。那時候他剛剛賣掉了自己家的兩套房子,覺得財大氣粗得很,不耐煩討價還價,就開出了兩百塊的價格。那女人痛快地應承了。然後花了三天時間把這幾百平方米的車間打掃得乾乾淨淨,又換上了新門窗——這些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沈幕單純地覺得這女人挺能幹,因而之後再把這裡弄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就出錢叫她來打掃。雖然身邊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不可理喻,然而這女人似乎不這麼看。
第二次進門的時候她看到沈幕搬進來的那些儀器,便意識到這個黑黑瘦瘦、其貌不揚的男子也許是有大學問的。再一問,不由得肅然起敬——他是搞科研的,還是大學教授。
這女人一輩子都沒接觸過什麼學者,更覺得沈幕那些儀器顯示螢幕上的東西神秘莫測,每一個跳躍著的字元都閃耀著難以言表的深邃光芒。
於是打那之後她在進出這間廠房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偶爾也會帶著敬仰的表情問沈幕究竟是研究什麼的。每當這個時候,那鬱郁不得志的男子便會從臉上露出驕傲而不屑的神氣來,淡淡說道:“統一量子論。你們不懂的。”
她便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世界之王。
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事。趙錦在做家政的時候失手打碎了別人家裡的一件古董花瓶,承諾儘快賠償。然而她想盡辦法都不能湊夠錢,被債主找上門。
當時沈幕打電話給她要她來收拾房間,聽到電話那頭惶恐急切的語氣與叫罵聲,便知曉了這件事。
其實那花瓶也就值700多塊錢而已,但對於趙錦來說已算是不小的數目了。沈幕花了半個小時在廠房裡吃過晚飯,又在出門買菸的時候順路往趙錦家裡走了一趟——這個時候債主已經吵翻天,快把她家給砸爛了。
於是沈幕當場從錢包裡摸出700塊,將怒氣衝衝的債主打發走了。
而趙錦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