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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潘東明幾碗黑乎乎難以下嚥的中藥,他不喝就使出十八般武藝的哄他,經常都是他煩了發脾氣謝喬就生氣的走了。
這個樓層的醫生護士都知道這裡住了個神秘又難纏的病人,不時的就有軍區首長來看望,醫院領導也是沒事就轉悠過來詢問他的狀況,不過他們最常見最佩服的還是那個收受沒高高的姑娘,總是兩眼淚汪汪的出來,沒過多久就笑眯眯的又回去了,小護士們經常討論的話題就B 是,那男的總是兇巴巴又冷冰冰的樣子,動不動就冷眉冷眼的,經常聽到他打電話罵人,也不知道那看起來年齡不大,卻好脾氣的姑娘是怎麼忍受的。
謝喬卻是摸著了潘東明的脾氣,只要他不耐煩發脾氣拒絕喝那些嘎七馬八的苦汁兒,她就裝生氣走掉,回來的時候一準兒能看到空著的藥碗還有裝睡的潘東明,屢試不爽。
經過謝喬細心的調理,潘東明本來蒼白的臉色兒難看的臉上終於慢慢紅潤了,晚上睡覺也安生了,傷口經過專家仔細檢查恢復的極好,到底還是年輕底子好,只是一個禮拜後他覺得打了石膏的左腿老是癢,謝喬找來大夫一看,竟然是過敏了,又做了X光片,決定把石膏拆了,拆石膏的時候潘東明就說:“拆個完整的,甭弄壞了,我得留著紀念那幫孫子。”把醫生都說笑了,真是孩子脾氣。
可拆了石膏謝喬看著他的傷腿心裡又難過了,過敏竟讓他的腿看起來慘不忍睹,整條小腿上都佈滿了紫紅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小疙瘩,癢的他晚上睡著了還發癔症蹭來蹭去,謝喬想到了老先生的膏藥及交代,不顧潘東明的反對就在暖氣上騰好了給他貼了,滿屋都是膏藥難聞的氣味。
慢慢的潘東明能自個兒坐起來甚至靠著單拐下床了,久了腿就發腫,謝喬又是查資料又是詢問大夫,堅持每天給他按摩按穴位,他的頭髮長了就跑去商場買了個電推子,學著自己給他理頭髮,第一次潘東明一瞧挺新鮮的,也沒拒絕,可照了鏡子後就不幹了,謝喬把他本來挺有型的頭髮弄成壺蓋兒了,跟一傻不愣丁兒的傻帽兒一樣,瞧著謝喬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要笑的表情,他的心裡就覺得塞得滿滿的,他這次受傷還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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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膏藥的神奇,還是在網上尋來的那些偏方兒有效,也或許是謝喬按摩點穴的功夫的確高超,又過了半個月後潘東明居然不用單拐也能拖著腿走動了,不過樣子滑稽,走起路來慢吞吞像是生了鏽的機器人,幾個專家又為他拍片子複查,說骨痂明顯,可要注意復健。
復健的過程既痛苦又殘忍,謝喬只陪著潘東明去了一次就不忍再看,只在外面等著,可每每看到潘東明從康復中心出來時都是臉色慘白滿頭大汗,謝喬的心就老是揪在一起,為了他的早日康復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可潘東明卻是越來越沉默,沒有工作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就是躺在床上或是站在窗前發呆出神,他的落寞神情蕭索的背影讓謝喬看的更難受更內疚,她就更為殷勤的幫他按摩,為他找來一個又一個偏方兒,又為他請來老中醫針灸,加上她不斷的鼓勵盡心的照顧,潘東明的行動漸漸便利也增強了自信,卻更加的依賴她越來越離不開她。
現在去護士站聽到的最多的就是議論著怎麼過年,謝喬算算日子,離過年也沒幾天了,回北京勢在必行,潘東明卻說:“我覺得在這兒挺好,也清淨,沒那麼多事兒,回去了家裡肯定得知道,到時候還得打起精神的應付敷衍還是煩。”
謝喬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那也不能不回家吧,你家人早晚得知道,再說你現在好了許多了,再加緊鍛鍊般就沒問題了,這是過年,誰家過年的在外邊兒不回家啊,你啊,說話就跟小孩子似的。”
潘東明沒介面,卻拉起她的手說:“你手怎麼這樣了?”
謝喬的手凍傷了,本來細白的手指上一塊一塊的皺皮,前段時間還只是有些癢,現在傷處摸起來硬硬的,她抽出手不在乎的說:“到了冬天我的手就這樣,沒事兒。”
潘東明有些悵然的看著謝喬低垂著的臉,臉上還有劃傷的細小痕跡,過了很久他才低聲說:“等回了北京我就找人給你看看,還有你的臉,都成了小花貓兒了。”
謝喬不禁摸摸臉頰說:“是不是很難看?”
潘東明連忙說:“不難看,你長什麼樣兒我都覺著好看。”
說這話的還是潘東明麼,抬起眼皮瞧瞧他,看他滑稽的髮型說話的表情,倒是有些像解放前憨厚的農村小夥子,謝喬忍不住“哧”的笑出來。
在一起這麼久,這是潘東明第一次看到謝喬含嬌帶羞的笑,卻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