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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宋驍飛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走出皇宮。路過毓慶宮時,遠遠看見了鳳仙姑娘,她在御花園的方亭子裡,嘴角微微揚起,乾淨地微笑著;拿著一個小撥浪鼓,哄著正拿龍袍的袖子抹眼淚的光緒皇帝,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還是美若誤落凡塵的小仙女。光緒皇帝從醇王府到皇宮,按清朝的規矩,他的母親不能一起進宮,便由他的丫鬟鳳仙姑娘抱進了宮,並留在宮裡作陪。
當天,五歲的光緒皇帝在毓慶宮書房上了半天的課,少讀了一遍《大學》,翁同龢罰加兩遍,光緒帝以閉口不讀方式相對抗,大聲哭叫,翁同龢將光緒帝的所作所為記錄下來,上奏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對光緒皇帝又是一頓責罵,他哭鬧不止,慈禧太后也沒辦法,只好讓鳳仙姑娘安慰他。
一旁的小太監看宋驍飛亂看,便呵斥道:“看什麼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再次遇到鳳仙姑娘,宋驍飛又想起自己的初戀女友歐陽小雪。回到家,他百感交集,心裡很糾結,在臥室閉門不出,他想,鳳仙姑娘現在光緒皇帝身邊,她知不知道自己喜歡的皇三爺就是同治皇帝,而且已經死了呢?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怎麼開口跟她說起自己呢?要告訴她真相,得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她和自己。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丫鬟秋伊過來敲門,在門外說:“家裡來了客人,老爺請少爺務必參加晚宴。”
宋驍飛說心情不太好,晚飯就不吃了。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袁保恆親自來請,說:“容府託人來說親,你跟我出去見客吧,不能太無禮。”
宋驍飛聽到這訊息,感覺真是造化弄人,他剛答應榮壽公主三年內不結婚,容家提親的人就上門了,一旦自己食言,還不知道後果怎樣,說不定當年的舊賬會被翻出來,於是默默不語。
袁保恆見侄子今天有點反常,問道:“怎麼啦?你不喜歡?我看容蓉這孩子挺好的,和你也聊得來,跟我們葉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宋驍飛吞吞吐吐地說,“喜歡…可是…”
袁保恆說:“喜歡就好呀,你吞吞吐吐地幹什麼?要是不願意就早說,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
宋驍飛想了想,還是不要讓叔父知道自己和榮壽公主的事比較好,便說:“大丈夫未曾立業,何以家為?侄兒年紀尚小,有志報國,二十歲之前,不想考慮婚姻大事,還請叔父理解。”
袁保恆說:“這話我能理解,但是容大人的思想比較西化,他可能會認為你這話,只是託辭。你還是找個機會跟他和蓉蓉解釋一下比較好。”
果然,容閎聽說宋驍飛要先立業後成家,並不理解,還誤以為他沒有看上蓉蓉,面子上很掛不住,不許蓉蓉和宋驍飛再來往。宋驍飛幾次給蓉蓉寫信解釋,她都沒有收到。
當年,容閎的留美幼童招募計劃果然被張佩綸等“清流”攪黃,沒有一個官宦子弟報名,而且,朝廷還決定,從光緒二年開始,不再往美國派留學生。
事業家庭兩不順,容閎氣得當年五月就返回了美國,還把容蓉帶走了,宋驍飛躲在暗處默默送別了他們,黯然憂傷,心裡有苦卻無處訴說,無奈地痛哭了一場。
容閎走後,宋驍飛意識到,如果要強國,把洋務運動大力推進,必須把“清流”這樣的思想毒瘤從朝廷中除掉,他跟李鴻章彙報張佩綸等人攪黃聯誼會時,說出了這個想法。
李鴻章聽了,嘆了一口氣說,搖搖頭,說:“看來你剛從朝鮮回國,還沒有搞清朝廷現在的形勢,現在清流正盛,黨徒頗多,張佩綸、寶廷、陳寶琛、鄧承修這些年輕人大膽敢言,號稱‘御前四諫’,連李鴻藻還被起用為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扳倒這些人談何容易,而且恭親王奕訢也支援他們。”
主張洋務運動的恭親王奕訢竟然支援清流黨,這讓宋驍飛大吃一驚,看來歷史真的沒那麼簡單,他問李鴻章為什麼?
李鴻章說,“恭親王奕訢自從被聖母皇太后限制了權力之後,處處小心行事,搞洋務的熱情漸漸減少了。而且,張佩綸他們固守正統,激濁揚清,恭親王想利用他們這一點來牽制太后。”
宋驍飛說:“那我們可以利用太后來剷除他們。”
李鴻章說:“這條路也行不通,太后也想利用他們來革除**,打擊不聽話的大臣。”
宋驍飛終於明白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清流的存在,有它的價值。他梳理了一下李鴻章的“敵人”,現在除了翁同龢、李鴻藻、張佩綸這些清流,恭親王也可能要算上,要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