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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衍虛空挪移,遁至金靈叟面前,再到拔劍梟首,不過是指顧之間,待他攜顱而返,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杜時巽霍然自座上站起,兩目神光閃動,滿臉俱是興奮之色,他輕蔑瞥了一眼法壇處幾名長老,自顧自大笑起來。坐於他一旁的邢甫柳更是瞠目結舌,只是呆呆看著。
燕長老動作一下頓住,拽住鬍鬚有一動不動,好半晌才搖頭道:“走眼了,走眼了。”
林、白二名長老面上可是寫滿了驚震意外。撇開金靈叟在軒嶽教中地位不談,只看其輕鬆殺敗三人,御使萬環蔽天,輕鬆遁空來去,就知此人之了得,可就是這般人物,卻還是眨眼之間,就亡在了張衍手中,那後者又是何等厲害?
喬掌門怔怔看著,他原本已是把此戰放棄,準備待下局來個一戰定勝負,可卻完全沒有想到,金靈叟竟是被張衍一劍殺了,這巨大反差令他一時做不得聲。
還是身邊趙夫人看不過去,輕推了他一把,道:“夫君,張真人勝了,該是重賞才是。”
喬掌門這才醒悟過來,點頭道:“對,對,來人,傳我之命,張真人斬殺軒嶽長老一名,按禮單品目贈賞,再另賜仙城一座。”
趙夫人又道:“金靈叟可是軒嶽大護法,不是尋常之輩,夫君何不請張真人上車一敘。”
喬掌門這是已是鎮定下來,能勝軒嶽一場,又除了其大護法,總也不是壞事,欣然道:“夫人說得是,是為夫疏忽了,再傳諭下去,請張真人來蒲牢飛車上座。”
距蒲牢飛車十餘里遠,有一座孤矗法壇,此是惠玄老祖與其弟子所在之處。
因惠玄老祖不喜喧鬧,而他又非鍾臺門下,是以彼此間相隔較遠。
此時此刻,他正與羅東川並肩而立,好一會兒後,才緩緩收回目光,道:“金靈叟果是輸了。”
羅東川絲毫不覺意外,冷笑道:“我早已說過,張衍乃是溟滄十大子弟之一,成就一品金丹,百年間便修成元嬰,乃是東華十六派鬥劍第一人,那老兒能與他鬥上兩合,已算不差了。”
惠玄老祖皺眉想了一會兒,道:“有這等人物在,對我等籌謀大為不利。”
只有鍾臺弱勢,他才有把握說服喬掌門放了蟒部進來,而有了張衍在,鍾臺這裡無疑增添了不少贏面,這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羅東川低頭一思,道:“如今我大兄處還未有訊息傳來,且先忍耐,我也要奉勸道兄一句,你那名弟子還是少招惹此人為妙。”
惠玄老祖淡淡道:“這便不勞羅道友操心了,如何教徒兒,老道我心中自有分寸。”
羅東川淡淡道:“羅某隻是好意提醒,取與不取,全在道友。”
為對付張衍,蟒部早已遣使去往中柱洲,請兇人出手,在族中未有訊息傳來前,他還不欲與其先自爭鬥起來。
要不是與惠玄算得上是盟交,在蟒部大事未成前還有利用價值,他才懶得多說一句,任由其去碰個頭破血流才是最好。
張衍此刻已是回了法壇之上,雙足沾地後,就將手中頭顱擲在地上,對著杜時巽一個稽首,道:“幸不辱命。”
杜時巽大笑上來,捧著他手臂,用力一搖道:“張道友一劍斬顱,輕取敵首,快哉!快哉!”
邢甫柳則是面上擠出一絲笑容,也是上來恭賀,道:“張道友立下大功,必會得掌門賞識啊。”
這時一名道童過來,道:“掌門有諭,邀張真人往蒲牢飛車一敘。”
杜時巽又發一聲笑,道:“張道友,此是好事,我與你一同去。”隨後又貼前半步,低聲道:“不知金靈老兒元靈何在?道友莫非放了回去?”
張衍笑了一笑,捧起法劍,起兩指一搭劍脊,輕輕一劃,就見寒光如水,反照似境,裡間有一扭曲人影飄忽來去。他言道:“金靈叟元靈在此,此人身為軒嶽大護法,必知許多秘事,捉了過來,就當大禮送與真人了。”
杜時巽看了張衍一眼,得其允許之後,便拿劍來觀,見劍鋒犀利不說,還有血光來回,顯是不知飽飲了多少鮮血,殺氣衝眉,刺得眼中生疼,是一把難得利器,不由眼中露出奇光,稱讚道:“好劍!”
張衍輕笑一下,將劍鞘解下,遞去給了杜時巽,道:“要是杜道友喜歡,就送與道友了。”
這柄法劍乃是十六派鬥劍時,他自一位血魄宗長老身上得來,雖非至寶,可卻有拘魂攝魄之能,金靈叟被他一劍斬了,元靈也就被吸入法劍之中,再也逃脫不得。
似此等法劍,他那處還有不少,平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