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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自宴席中回來,便在客居之地宿下,金道人為了示好,又接連命人送來了不少好物。
張蟬看那擺在桌案之上一件件奇珍異寶,口中嘖嘖有聲,不時拿起一件擺弄幾下。
他雖是蟲豸,但跟隨在張衍身側,也長了不少見識,眼界也勉強也算得上寬廣,不過這裡寶貝多是海中所出,有不少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免覺得十分新奇。
到了張衍這般修為,已並不在意這些奇巧之物,自是由得他去擺弄。
他目光一撇,見那送來珍寶之人,就是白日殿中所見那名身著的布衣年輕修士,便和顏悅色問道:“我白日聽金道友提起你們名諱,一稱‘子康’,一稱‘子祥’,不知你是哪一個?”
那年輕修士躬身一揖,道:“勞真人下問,弟子金子祥,那金子康乃是在下族兄。”
禮畢之後,他走前兩步,自袖中拿出一隻木盤,上有兩枚青嫩嫩果實,飽滿水潤,讓人一望便口中生津,他高高階起,道:“真人,此是我宮中神木之上所結青果,莫看這神樹極大,但這果實,一千年只結一個,我修士服之,神情目明,增壽百載,乃是宮主特意命弟子摘下贈與真人的。”
張衍見這等奇物對方一送就是兩枚,顯是對此行很是看重,頜首道:“回去後請代貧道謝過金道友。”
張蟬這時自案几上拿起一隻金燦燦的海螺,問道:“這位道兄,你可知此物有何用處?”
金子祥回頭一望,笑道:“此物名喚‘人慾法螺’,吹上一吹,能放五彩煙霞。人處其中,凡思念*,皆可得成。故而有個別名,叫‘心想事成’。要是祭煉成法寶,百步之內,可迷人入那幻境之中,防不勝防。”
張蟬眼中放光,道:“這倒是件有趣的物件,我來試試。”
他把腮幫子鼓起,一口氣吹出,果有一段彩霧飛出。將他身軀籠罩入內,約是一刻過去,他撤去身上霧氣,砸吧了兩下嘴,摸了下仍是乾癟的肚腹,道:“雖好吃得緊,可惜終歸一夢,不過拿來解悶倒也不差。”
張衍笑道:“你既喜歡,那便拿去吧。”
張蟬笑嘻嘻道:“多謝老爺。”說話時,就將收入懷中。
金子祥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表面平靜,心下卻是大為驚訝,這隻人慾海螺可不像他表面上說得那般簡單。
宣照宮中因處海上。與世隔絕,弟子所知外界之事,多是從古籍之上得來,雖少了紅塵翻滾,心思多是澄淨,但同樣也少了歷練,而此物便是宮中修士拿來磨礪自家道心的。
往日同門一入幻境中,任其道行再高,也要幻境所迷。解了法術後,還要師長設法為其穩住心神。如此短則數日,長則一年半載。才能定住心猿。
可未想張蟬經此一遭,卻是渾若無事,竟絲毫不見異狀,暗道:“未想只張真人身邊一個童兒,也是這般了得。”
張衍這時起袖一揮,一面焰光飄飄的法旗到了他面前,並言道:“這一面法旗雖非什麼法寶,但經我親手祭煉,一念之間,就在身周佈下禁制陣法,如今便送你做那護身之用。”
金子祥不去接旗,而是沉默片刻,隨後噗通一聲跪下,一個叩首,道:“懇請真人留下弟子。”
張衍目光下移,平靜道:“我已應允帶你前去,何必再求?莫非金宮主另行改人了不成?”
金子祥搖頭道:“弟子無意去那東萊洲,只求日後能隨真人身側。”
張衍淡聲道:“你是宣照宮弟子,漫說已有師承,便是無有,貧道也無收徒打算。”
金子祥此時正埋頭地上,聞言身軀一抖,澀聲道:“弟子已知此是無理之求,不敢奢望上乘功法,只求真人離了東萊時,能帶上弟子。”
張衍聽出他的意思,眉頭微皺道:“你想離了宣照宮?”
金子祥道:“弟子非是要等做背師叛門之人,只是我宣照宮有規矩,我等旁支,但凡入了化丹境,若想再修行下去,便不得再宿於宮中,需得自家出去另立門戶,既然早晚是走,尋思此番報了養育教導之恩,便就離去,只是天下之大,不知往何處去,故想先追隨道長几日。”
張衍道:“我先前與金道友曾是說過,此番有師門之命在身,不知何日可成,若是長久,許是耽擱數百載亦有可能,如此,你還可願隨我而去?”
金子祥一怔,心下思道:“我雖道行低微,但壽不過百,只要到了東萊洲,縱然難以投在真人門下,也可四處去去尋訪明師。”當即又是一個叩首,道:“弟子願意。”
張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