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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英知那過來法寶厲害異常,除非自己真身上前,否則萬難擋住。
但她也無意與之爭鋒,這一道法力送了上去,也只盼能在天中牽制此寶片刻,好讓她下方分身能先破了陣法,殺滅其中所有修士,那法寶再是厲害,若無人主持,也就無法主動襲殺了。
然而卻是未曾想到,雲光上去與那陽烈火氣一撞,竟是連半分遲滯也沒能做到,陡然便被撕破,那一道如龍金光,仍是朝著風陵海處筆直衝下。
可就在這時,卻見一隻三足銅爵飛出,內中積玉孕氣,盈盈吐光,到了上空後,一氣噴出萬縷寒線,如冰紈素錦,雪帛霜絲,與那金光糾纏一處,將勢頭稍稍止住。
周如英喜道:“師兄?”
那鏡中化影沉聲道:“師妹,且小心應敵。”
周如英心思轉得快,知道自家師兄這一出手,溟滄派中人也必然不會坐視,忙收束心思,只令那分身全力破陣。
溟滄派長觀洞天之內,孫真人本斜依榻上,有十餘美人在旁環繞侍候,感應此變,冷笑一聲,道:“欺我溟滄無人否?”
他坐起身來,抓起案上一隻老根盤結的古藤壺,甩袖向外一扔,往兩寶相鬥之處而來。
血魄宗,古春臺上,溫青象正在與分身奕棋,察得天中變化,他微微一思,笑了一笑,起手一拂,一枚血紅棋子全數飛起。卻是迎著那隻藤壺飛去。
此物飛動之際,就有一股濃稠血氣擴散開來,所過之地。靈機俱晦,清氣皆失。
只是才至半途,北方卻有一柄釣竿飛來,將之攔腰鉤住,致其無法脫身。
兩相互纏鬥片刻,溫清象知難有突破,搖了搖頭。就又收了回來,那釣竿也不來追趕。倏忽退去不見。
那隻藤壺倏忽到了天穹之中,噴出一團團水氣烏煙,於剎那間結成恢弘雲海,隨後陰陽相薄。驟開雷聲,與那千絲萬縷的玉雪霜氣相互激撞。
那鏡中化影感覺之中,雖非真個與對方相鬥,可這片刻已是耗損了些許精氣,他嘿了一聲,道:“孫至言卻是個蠻不講理的,與他纏戰毫無益處,師妹,師兄我只能幫襯你到此等地步了。餘下全看你自家了。”
語畢,天中銅爵一抖,收了寒絲回來。再是一轉,就避開雷雲,化光飛走。
沒了這般阻礙,那一條陽火烈蛟再無阻擋,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海上。
驪山派,朝夕樓上。掌門玉陵真人負手而立,看著外間靈機激盪。思忖道:“大劫將至,各方爭殺將起,我驪山派又該何去何從?”
她秉前人遺澤,近三千載修行,幾至飛昇之境,千餘年前又開了驪山一派,位列得玄門十派。可至今為止,後人卻無一個成器,至今全仗她一人聲威。
她嘆了一聲,究其緣故,還是宗門根基太淺。且大劫將至,要想保全自家心血,就必得依附一個大派而存。
少清不必多想,此一門上下,並不把除三大派之外的任何宗門放在眼中,餘下就只玉霄與溟滄之間擇選了。
先前她還有所猶疑,先前一幕,卻是令她有了決斷,喚了一個貌美女弟子過來,小聲囑咐了幾句。那弟子會意,拜了一拜,就出宮去了。
小界之中,周如英此刻臉色難看,雖是心有去意,可方才爭鬥已然擺到了明面之上,若是就這般走了,傳了出去,還以為被幾個小輩嚇退,那豈非成了天下同道的笑柄?
她心下一發狠,決定仍在此處破陣,於是乾脆不動。
而這短短時間內,謝運已然是一路闖到了陣中,他望陣位上一瞧,見上方擺有一隻如墩大鼓,鼓面上坐一名黃衣少年,察覺他過來,望下望了一眼,雖是什麼話也未說,謝運卻是莫名一驚,往後退了幾步,低呼道:“真靈?”
周如英在後看得氣惱,斥喝道:“謝運你在磨蹭什麼?這真靈如今被被我法力壓住,動彈不得,還不快快上前給我取了下來。”
謝運恍然醒轉,急上前一步,就要起法力攝拿。
那黃衣少年見此,把身一轉,那鼓便就起化光一道,筆直入天。
真寶一去,周如英頓覺一陣輕鬆,揚掌向下一按,周遭星光齊齊竄出,比方才何止猛烈了數倍。
她這一發力,肖莘等人頓時抵擋不住,方才竭盡全力維持的陣氣頓被層層逼退,聞長老與餘下三名長老本在調息,看著情形不對,立刻入陣相助。
蘇奕華大急跺腳,道:“魏真人,你有什麼手段,快些拿了出來吧,再遲便就來不及了!”
魏子宏卻不理他,反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