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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與沈柏霜等四人不久轉回山門,與其等分開之後,他獨自前往上極殿面見掌門,詳細稟告此議情形,事畢之後,又往偏殿中來,
齊雲天、霍軒二人早已等候在此,待他到來,也是詢問起丕矢宮中之事。
張衍道:“此去天宮一會,已見敵我,補天、太昊、南華三派已為玉霄派籠絡,元陽派雖用意難明,但也難歸我處,魔宗六派,則當以大敵視之。”
霍軒問道:“餘下可為友乎?”
張衍言道:“只還真、平都二派可為羽翼。”
齊雲天道:“驪山派是何心思?”
張衍微一思忖,道:“其至今不知我意,難下論斷。”
現下驪山派表面看去雖與溟滄派交好,但是兩者畢竟未曾真個結盟,溟滄派自然不會將自身目的吐露出來。
但是同樣,玉陵真人因摸不清溟滄派真正意圖,雖顯親近,卻也未曾全然倒了過來,此刻顯得有些若即若離。
齊雲天思慮片刻,沉聲道:“驪山派與別派不同,根基尚淺,極怕涉入紛爭,縱知我所求,也未必敢與我站與一處。”
霍軒沉吟道:“我在陳真人座下修道時,有一回與掌門真人弈棋,品評當世之人,掌門真人曾有一語,說這位驪山祖師若下決心,卻有望飛昇他界,之所以遲遲不走,一是門中無有後繼之人,怕是一去,就此衰敗;二是她本小宗出身,無有上代傳承,飛去之後。也是前途難卜,故不敢貿然而為,既是這般,我等或可從此下手。”
齊雲天看了過來,道:“霍師弟是言。我溟滄派在後推她一把,助其設法跳出這盤棋局。”
霍軒道:“正是此意,此等人物,縱不為友,當亦設法不與我敵。”
修士一入凡蛻,即可破界而去。但要到得此境,所需靈機極多。
驪山派靈穴本就不穩,要是再經此一事,便不潰散,後輩之人想要成得洞天可就難了。故玉陵真人明明功行到了,卻是遲遲不動。
溟滄派若是能在後助其一把,將之送走,那到人劫之時,就可少一變數。
張衍道:“霍師兄此策雖好,但這裡卻有一個不妥,修士飛昇,這其中所用代價。著實不小,若行此事,可是讓驪山派白白撿了一便宜。我溟滄派雖根底雖厚,但大劫將臨,也不可恣意揮霍。”
霍軒承認道:“為兄思慮倉促,難免有許多不妥之處,不知張師有對策?”
張衍笑道:“此事卻未必要我溟滄派出頭,想來玉霄也同樣不願見得玉陵真人入我溟滄派陣中。我有一法。不定可藉此損去玉霄幾分元氣。”
他低言幾句,齊、霍兩人聽了。都是點頭。
這一策可進可退,就是玉霄不上鉤。也足以令玉陵不再為己方威脅。
此事議過之後,三人話語又至北冥妖修處。
霍軒道:“若是開得人劫,這般妖物當是必除!”
張衍冷笑道:“彼輩既去丕矢宮籤契,想來事先已有所防備,我回門之前,曾遙望東方,已尋不著渠嶽氣機。”
實則方才自丕矢宮出來之時,趁諸派心思不穩之際,正可順勢去剿殺妖部。只是望氣之後,發現非但渠嶽氣機隱去,便連李、燕二人氣機也望不見。這般遮掩手段,本非其有,不難想見,又是玉霄、補天等派在背後作祟。
齊雲天道:“東海之上藏匿之地不多,其應是躲入元君宮中了,這處宮闕防守緊嚴,極難打破,此事可暫先放下,待我準備穩妥,再去料理。”
張衍、霍軒二人都是點首贊同。
元辰宮禁陣森嚴,因玉霄提前收回玉崖的緣故,當年北伐之時就未曾真正攻破,今若攻打,即便已有三十六崆嶽這等真寶,遷延一久,也難保不會壞了北冥洲陸。
而洞天真人到了二重境後,只要躲入洞天之中,總能暫避一段時日,若得玉霄支應,則更難清剿乾淨。
不過若到那劫起之日,自便無這等顧忌了。
三人這一通商議,定了諸般對策,直到入夜方才散去。
張衍出來後,就回了渡真殿,先命景遊拿來紙筆,寫下一封飛書,就起法力送去清羽門。
方做完此事,忽感玄澤界某處傳來一陣勃勃生機,連整座小界也是晃盪起來,他目光一凝,擺袖出殿,往那處飛去。
須臾到了海上,他起手一揮,霎時分開海水,身往裡去,很快到得下方,見這裡有一隆起土丘,高有千丈,好如山嶽大小,頂上立有一物,正是他置入此間的那隻神獸卵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