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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元玄洞將玉崖之上諸物吞去後,就還化為一團玄氣珠,因無人御使,便自天而落。
秦掌門此刻正站在下方,起心意一喚,將之攝來,他拿在手中,看有一眼之後,將其放入了袖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嶽軒霄舉目一觀天穹,見此刻已是還歸一片青碧澄朗,他略作感嘆,言道:“靈崖氣機已斷,兩洲崩裂,其一門上下,當已破滅於此,只是張真人似不曾出來?”
梁循義目注過來,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只看方才那幾乎吞滅一切威勢,卻不信還有人能在那般劫難之中存身下來。
秦掌門神色如常,言道:“不妨事,渡真殿主自有脫身之法,稍候自會歸來,我等等他片刻便是。”
九洲某一處洞府之中,魔藏靜靜矗立此間,張衍法身正坐於此,九懾伏魔簡則懸在一側,微微放光。
此處所在,正是先前他力成六轉之地,早在去往玉崖之前,他便將法身與所有法寶寄託於此,不過這並非是而為了護住法身,而是為了另一物。
他攤開手掌,其上有一滴精血,有拇指大小,觀去滯重厚沉,如水銀鉛汞,其表質光滑,似能倒映諸物,此時似如活物一般,正緩緩滾動。
目注片刻,卻見那血珠之中一道玄光暴漲,霎時將他裹住,整個人看去直如琥珀琉璃也似,過去有百息功夫,那光華破散,那一具力道身軀,重又是還得本來。
他一握拳,不但魔藏一個晃動,連外間洞府也是一震,頂上咔咔多出幾條裂紋。有石礫簌簌而落,
心下暗忖道:“這門血肉重塑之法果是有用,不過卻也耗去我頗多元氣。想要恢復全盛,非用數十載之功不可。”
血肉重塑之法。那是力道六轉之後的本元神通之一,便身軀化作飛灰,哪怕只一滴精血或是一截殘肢存留,若是元氣足夠,便可復得全身。
此法無需修煉,一入此境,便自會得。
實則那些上古天妖也同樣有這般本事,比如妖蝗。就有代命、還生二法,乃是其天生神通。
除了本元神通之外,到此境界後,還有不少厲害法門需得定下心思苦修,方能有成。若非此次形勢危急,著實拖延不得,他未曾熟悉諸般神通,此戰許會輕鬆許多。
比如其中有一門神通名喚“目匡日月”,只要對手在他目光所及範圍之內,就可定住一瞬。若他精通此道,靈崖上人那遠遁之法,在非完滿之前。當時便可破了。
他將身上諸物稍作收拾,起得身來,行至出外,再將魔藏收起,信步出了洞府。
一至外間,便見玄武那龐大身影正臥伏在外,此頭神獸乃是天外一點性靈照入此間,身軀本是外物,只要助他入世之人不亡。便無所謂生死。
張衍微微一笑,飄身踏足其背。望向四周。
隨玉霄一方敗亡,此刻所有玄術已是消散。四海之水也都是放歸了原處。
只是經此一戰,九洲處處殘破,西三洲幾乎是分崩離析,化作無數殘島洲。
東勝洲半塌沉海、望去滿目瘡痍。而東萊洲靈機稀薄,又因為地域狹小,放在九洲之地,只是滄海一粟,卻是得以逃過一劫。
至於東華四洲之地,南崖、北冥兩洲俱毀,中柱缺裂七成,再不復先前雄拔之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唯有東華洲,先後得至寶神木庇護,後來鬥戰又少,倒是不曾遭劫,雖邊角之上有些殘破,但大致仍是完好。
此刻大戰喧囂已然平復,茫茫天地之間,四周只餘海波湧動,鷗鳥鳴叫之聲。
張衍任由衣袍被迎面而來的海風拂動,久久佇立不動。
安享這片刻寧靜之後,他吸了口氣,目中光芒復又盛起,言道:“走吧,回去山門。”
玄武低吼一聲,霎時化身萬丈水波,捲起滾滾浪濤,往東華方向飛騰而來。
大約數個時辰之後,他般回得東華洲,舉目一望,先是見得懸浮在那天雲氣海之上大鯤巨影,隨後昭幽天池那通天身影也是映入眼簾,自中柱洲兩歷劫難之後,此處已是算得上九洲至高所在了。
心下忽有所感,目往下投,卻見秦掌門站在龍淵大澤上方,含笑微微,與他並列站立的,還有嶽軒霄、梁循義二人,看那模樣,似在等待自己。
他到得近前,自玄武背上下來,稽首言道:“有勞掌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