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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受傷。賀自珍欣慰地笑了笑。錢希均又告訴她,已經把她負傷的訊息報告了毛澤東。賀自珍一聽,十分著急地說:
“不要告訴他,他很忙,不要讓他為我擔心。”
她看到連裡的領導人輪流守在她的身旁,醫生、護士也不離左右,心裡很不安,用細弱的聲音說:
“我不要緊,你們不用管我,去照顧其他傷病員吧!”
直到這個時候,賀自珍想到的是毛澤東,是同志們,卻很少想到自己。周圍的同志都深深地被感動了。
賀自珍負傷的第三天,毛澤東終於抽出空,飛馬來到休養連探望。他快步走到擔架前,彎著腰,細細地察看賀自珍的傷勢。他看到,賀自珍的頭部、脖子上和身上,纏滿了雪白的繃帶,使她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毛澤東心裡一陣辛酸。他輕輕拉著賀自珍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賀自珍說:“我不能工作,還要讓別人抬著,心裡很不安。我跟連裡說了,不要抬我了,把我放到老鄉家,等傷養好了,我會找你們的。”
毛澤東替賀自珍拉好被子,勸慰她說:“你不要想那麼多,會治好的。決不會把你留下,抬也要把你抬到目的地。你安心休息吧!”
後來,賀自珍在回憶這段往事時說:
“是毛澤東救了我的命。我當時昏迷著,不知道連裡曾經決定把我留下,放到老鄉的家裡。當然,連裡這樣決定也是一片好心。但如果那時候毛澤東同意了,我就沒命了。我的傷勢那麼重,農村又沒有醫療條件,不要說碰到敵人了,就是光躺著也要死的。我自己甦醒過來後,怕增加同志們的負擔,也曾經多次向連裡提出把我留下的意見,他們都沒有同意。我這才活過來了。”
把我打死吧
可是,在那個時候,賀自珍的日子是很難過的。由於全身劇烈的疼痛,她處在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狀態中。當她醒過來時,鑽心的劇痛使她頭上、身上一陣陣地冒虛汗。為了不使呻吟的聲音叫出來,她緊咬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醫生了解她的痛苦,給她注射嗎啡,來減輕疼痛。然而一針嗎啡只能維持幾個小時,當藥性過去後,她又陷入難以忍受的劇痛之中。
同志們看到她太痛苦了,就說:“你心裡不好受,就大聲喊一喊吧,喊了可能好受一點。”
賀自珍不肯喊,她竭力忍受著。到後來,她自己覺得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就哀求身邊的同志說:
“我拖累了大家,你們給我一槍,把我打死吧!”
一番話,把大家說得傷心落淚。同志們勸她說:“你不要亂想,你會好起來的,我們說什麼也要把你抬著走。”
同志們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開始,他們用擔架輪流抬著她;遇到擔架過不去的地方,就用騾馬馱著她走;當騾馬也走不過去時,他們又輪流揹著她前進。
在戰友們的精心照看下,賀自珍的彈傷竟奇蹟般地好起來。幾個月後,她能拄著木棍自己走路了。
過草地時,同志們怕賀自珍頂不住,提出揹著賀自珍走。賀自珍說什麼也不肯,她不忍心呀。她看到又餓又累的同志們,隻身行走都很困難,更何況要揹負她這個沉重的包袱呢!
草地,像一片爛泥塘,泥泥水水,使她的雙腳沒有乾的時候。更討厭的是那裡的天氣,從早到晚,老是下雨。細雨濛濛,綿綿不斷。許多戰士沒有雨具,身上總是溼漉漉的。賀自珍有一塊雨布,六尺長,三四尺寬。行軍時,她把周圍的同志招呼來,一起頂著那塊雨布往前行。宿營時,她又找塊比較高的地方,把雨布撐起來,和同志們緊緊地挨著坐在下面。
草地上縱橫交錯的大小河流也給行軍帶來很大困難。這一天,紅軍來到一條四十多米寬的河邊。先頭部隊下去試了一下,發現水流不算太急,但水有齊腰深。毛澤東和周恩來等領導人,互相牽著手,一個拉著一個,帶頭走下河去,蹚到了對岸。他們站在對岸,揮著手,喊著話,為陸續過河的同志加油助威。
同志們看到這條河比較寬,怕彈傷初愈的賀自珍身體吃不消,要把她抬過河去。賀自珍堅決不答應。一個同志自告奮勇地說:
“那我把你背過去吧!”
賀自珍仍然不肯:
“我自己能走,為什麼要增加你們的負擔呢?”
她挽著戰友的胳膊,毅然跨入河水中。這條河的河床,佈滿了石頭子,圓圓的,像饅頭那麼大,踩在上面滑溜溜的。賀自珍一腳一滑,艱難地行進著。冰冷的河水使她全身發涼,身上的傷口被泡得陣陣作痛。走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