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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帶著沉迷和激動的安靜,流淌在聲音可以涉及的所有範圍。
可惜的是,這樣優美的聲音卻沒能流進季穎的心裡。後臺的黑暗將季穎推進了記憶的匣,從媽媽去世的那一年開始,她開始討厭黑色,討厭無聲的夜,那寂寞和安靜足以把人逼瘋。
那一個個孤寂的夜,她真得很害怕,在夢魘和回憶的折磨中,將自己幾度逼進了絕望的深淵,可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能陪著她。礙於男生的身份,元元從未在她家過夜,男生和女生的友情明明可以很簡單,但更多時間,卻顯得那麼得困難,這又是什麼原因?
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季穎不自然地拉了拉嘴角,沒有人能看得出她此時的心情,也沒有人在此刻注意到她,儘管就在幾分鐘前,她還用漂亮的笑容征服了後臺所有的男生。
人總是這樣,不管擁有怎樣華麗的光環,也會在被需要的時候被遺棄,光芒背後的陰影沒有人能看的見。
那噬骨的,冰涼。
“媽媽,我們約好了哦,等你做好手術,就去西藏旅遊。”
“恩,約定,不僅是去西藏旅遊,還要看著我家的寶貝長大嫁個好男人,生個可愛的寶寶,聽他喊我外婆!”
“那,拉勾。”
“恩,拉勾。”
纖細的小指勾上了媽媽的,兩指相連,就像繫上了命運的鏈。
然而再精緻的鎖鏈也會斷開,七年前的今天所許下諾言,點滴都還記憶猶新,可媽媽離開的時間卻已經那麼久,那麼久了,久到現在連她的墓碑,她也夠不到。
媽媽一定猜不到,她的死帶走了她所有的自信,也帶走了她的心,甚至帶走了她的名譽。從小以聰明乖巧著稱的她在十七歲那年開始有了新的稱號——掃把星,外婆經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隨媽媽而去的罪過,得由瘦小的她來揹負。
父親的車禍,母親的手術失敗,外婆的驟然而去,最該痛心的人不是她麼?可是為什麼這所有的所有,竟可笑地都成了她的罪過,即使她……才是傷得最重的那個人。
笑,因為哭泣已不可以,那麼除了微笑,她還能怎麼樣?一直都知道,其實笑比哭,更痛。
“大魔女,該你上場了!”向日指揮別人將那精緻卻略顯笨重的古箏搬到舞臺中央,同時衝季穎喊到。
“恩。”季穎的思緒還未從回憶中剝離出來,因此完全沒在意他的不禮貌。只是如同機器般僵硬地站起身來,漂亮的眼裡因尚找不到焦距而有些迷茫,輕晃了晃身體,她邁開小小的步子,轉身上臺。
閃眼的燈光下,她的笑容顯得空曠而迷離,步履輕盈卻不穩,飄逸的裙襬此時竟感覺多出了一層薄紗,在風中靜靜跳著舞,唯美而幽怨,帶著一絲的迷離和更多的惘然。
驚訝,是向日,也是和她擦身而過的跡部跟忍足。她給他們的感覺,完全換了個人,如此高貴、那般輕靈,若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仙子,在悄然間下凡。
有時候傷痛能讓人變得美麗,可這樣的美麗需要多少用淚水和鮮血去堆砌?不如醜陋,可是神不會讓人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路,命運註定要讓頑固的季穎傷痕累累,於是舊疤未退,新傷又添,直到她把自己徹底地逼入絕境。
元元悄悄走到後臺,安靜地佇立在門後,看著季穎清瘦的背影,緩緩登上那片光亮之地,將她的身體慢慢吸沒。有多少年了,他和她一直都是這樣,她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走,他在後面默默無語地看,靜靜地等,等有一天,她願意回過頭來對他哭訴,說她好痛,說她走不動了。
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們的個子高了,眼鏡厚了,卻依然維持著這一前一後的樣子,繼續走著,走著……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小穎,你能不能轉頭看看我,告訴我,這樣的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的眼淚,又是被誰奪走的……
她想做什麼?在反映過來之前,忍足的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好細……原來她是如此嬌弱,可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強悍?而她此刻怪異的安靜,又代表了什麼?
無聲地停下腳步,季穎沒有說話,精緻的臉微微一側,帶著些迷茫的情緒歪著腦袋看著忍足,彷彿在問他:“為什麼拉住我,為什麼阻止我前行?”
這眼神太過陌生,陌生到他的手像被針紮了似得疼痛,猛然放手,狼狽地往後一退,尷尬的表情盡顯在那張斯文俊俏的臉上。他這是……怎麼了?
“忍足……他很怪。”蒼木陽子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向冷靜的忍足居然會在公開場合失態,這可真是前所未聞!他應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