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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叔自信我的眼力是不會有錯的。不過你要記住大叔我一句話,凡事,喜要喜在心裡,怒要怒在心上,切不可在臉上流露出來。比如說適才,你臉上的表情,讓大叔我一眼就看到了你的心思。雖說這是小事,可以小見大,不能小看,將來你做大事,就要動用計謀,而計謀是絕不能外露的,流露出來就會被人家識破,反過來人家將計就計,就會壞大事。你說大叔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叔父大人教誨,小侄一定牢記不忘。”此前吳起只知道韓父是一位精於狩獵的老人,想不到老人還有一雙察人入微的眼睛,透過觀察人的臉色變化發現其內心深處的東西,並說出一番深刻的道理來,禁不住從心裡發出對老人的深深敬重。
天快亮的時候,大雪停下來,吳起起身向韓車一家告辭。一夜的大雪雖說埋掉了吳起來時留下的腳印,但韓車一家還是擔心官府追捕,也不便挽留,韓母為吳起準備了在路上的吃食,韓車又取來弓箭,讓他帶上。
吳起道:“小弟不比韓兄,韓兄百射無一虛發,小弟最不善射,帶上也無用。”
韓父從旁道:“還是帶上好,此去魯國有幾天的路程,路上遇有野物,賢侄可以射殺,一射不中兩射,兩射不中三射,總有射中的時候,射殺到獵物賢侄可以燒烤,也可以換取一些吃食,總不能光啃幹饃饃不是?”
“叔父大人這樣說,那小侄就帶上了。”吳起高興地把弓箭背在身上,禮別了韓車一家。
一天一夜的大雪下了足有一尺厚,房舍變成了白色,樹木變成了白色,整個世界一片白茫茫,吳起分辨不出哪裡是田,哪裡是路,照準一個方向,深一腳淺一腳踏上了艱難而漫長的路程。
第三天,吳起發現愈往前走,雪量愈小,有些凸起地塊兒裸露出黃褐色的泥土或簇簇枯溼的野草,遠遠望去,猶如窮苦百姓人家破絮外露的蓋被。雪量一少,吳起走起路來感到輕鬆了許多。可是過了午時沒多久,天又陰了上來,先是一塊一塊的雲團不時遮住失去活力的日頭,漸漸地,這些雲團便聚攏到了一起,把整個天空遮掩起來。看不見日頭,吳起便無法判定時辰,只能憑感覺估摸個大概。他走的有些疲累,見右前方不遠有個高坎,他想坐下來歇息片刻,便走了過去,就在差幾步便要邁上高坎的時候,驀地竄出一隻土黃色的大野兔,四蹄騰空驚跑起來……
“韓兄送與我的這弓箭還真的用上了!”吳起頓時來了精神,渾身的疲頓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兩眼緊緊盯望著奔跑的大野兔,等到野兔一停下,立刻大步攆了過去。當他攆到接近大野兔的時候,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繞到大野兔的背後,張弓搭箭,“嗖”地射去,可惜箭射不中,大野兔四蹄騰空又驚跑起來,這次野兔跑得更遠,幾乎跑出他的視野之外。
雖說吳起已經長成了一個二十歲的大人,但身上的稚幼之氣並沒有完全脫掉,他把自己是被官府追捕的殺人逃犯全忘在了腦後,全部心思都投在了射殺這隻野兔上,射不到他是決不罷休,朝著野兔停歇的地方又攆了過去。大野兔接連受到驚嚇,變得更加警覺,支起兩隻長耳朵,不待吳起接近便騰空奔跑。這樣,大野兔前邊跑,吳起隨後攆,攆來攆去把大野兔攆進了一片不見邊際的古林裡。吳起仍不作罷,順著大野兔留下來的蹄印繼續朝前攆。漸漸地,他覺著野兔的蹄印越來越模糊不清,兩隻眼睛感到越來越費力,一抬頭,忽地發現天色已經黑下來。他想立刻離開林子,可是他進了林子後,只顧順著大野兔的蹄印胡亂鑽,根本沒有記方向,自己如今是在林子的什麼位置,這片林子究竟有多大,全然不知,又怎麼走的出去?這時他才後悔不該為了追攆一隻兔子迷在古林裡,可事情已經這樣,只好在林子裡露宿一夜,等到明日天亮再作道理。為防備有猛獸襲擊,他找到一個最佳的歇身之處,有棵粗大的古樹在高約丈許的地方分生出兩根碗口粗的枝幹,那分叉之處不僅可以倚靠著睡覺,而且安全。他就地揀來一堆枯木枝,取出火石火絨擊打引燃,烤熱乾糧,狼吞虎嚥吃飽,縱身一跳抓住樹幹,再一縱身便到了樹上。他實在是太疲頓了,沒過多一會兒,便摟著他的寶劍、弓箭和包囊進入了夢中。
距離吳起歇身的古樹百步開外,有一棵千年空心老樹,在老樹的樹底下有個大地窖,裡邊住著四個強盜。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壯得就象一頭牛;兩個三十歲上下,中等個頭,一個稍胖,一個稍瘦;另外一個年齡不過十四、五。四個人以年齡大小排列相稱呼,只是對最小的一個,因為他身材瘦小,登房攀樹麻利靈巧,他們喚他“猴子”。地窖很大,立可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