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越感太強;二是他為人嫉妒,心術不正。不過做為先生,他不能在他的弟子中去講說哪一個人的短處。弟子們一心撲在學業上,彼此誰也顧不上在誰的品性上去留意觀察,所以曹頡的心術一直不被人們所查覺,吳起更是始終把他視為好朋友,尊他為師兄。
實事求是地說,吳起也的的確確得到過曹頡的許多幫助,他剛入學宮的時候,曹頡熱情地向他講說當地的風土民情;吳起新到曲阜水土不服,身上生出許多水痘,曹頡弄來草藥為他療治;吳起的衣被,也都是曹頡爭著取回家讓家奴為其拆洗。曹頡如此善待吳起,其實完完全全出於他的私心,他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人,他自信憑藉他的才智,加之有祖上的功勳,日後定可以做上魯國的卿相,他要在同窗弟子中儘可能多的結交朋友,以備將來為他所用。也正是由於他有著這樣的心態,決定了他只能居人之上而不能居他人之下的品性。他容不得任何超過他的人,誰若是超過了他,他便挖空心思算計誰,破壞人家的學業,讓人家落於他之後。但他有一套常人難以做到的本領,喜怒不形於色,行事狡詐詭秘,決不會被人覺察。吳起後來最被曾申賞識,因此也就成了他首選的算計物件,只要曾申誇獎吳起一次,他便乘吳起用飯時不備,往吳起的菜食裡放一次瀉藥,讓吳起瀉得幾天不能進明倫堂聽課。最嚴重的一次是在《聚賢樓》,曹頡以喜得貴子之名宴請吳起,二人正對飲之間,吳起聽到樓外有人呼喚自己,於是起身走到窗前與樓下人答話,曹頡趁機把瀉藥加進了吳起的酒觴,由於曹頡加進的藥量過大,把吳起瀉得差點兒送掉性命,半個多月不能聽曾申授課。吳起之所以對曹頡用同樣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算計自己而不生絲毫懷疑,是因為每在這個時候曹頡都要一天幾次跑進他的房裡,又是斟水,又是問病,就象一個慈祥的兄長關愛小弟弟,讓你看不出半點可疑的理由,吳起一直認為是自己的腸胃出了毛病,對曹頡從心裡始終抱以感激之情。
斗轉星移,一晃過去了六個春秋。
一天,曾申把吳起喚來他的書室,笑捻著花白的鬍鬚道:
“你入本師學館,已是六年光景了吧!”
吳起深施一禮,道:“回恩師,弟子受恩師教誨整是六年。”
曾申喜愛地望著他:“六個年頭,你還不曾回過故里,本師就準你一月假日,回鄉省母,你看如何?”
吳起自入學館,還不曾看到這位曾夫子對哪一個弟子主動地提出過讓其回鄉省親,如今老夫子的格外開恩,讓他渾身頓時湧起一股熱流,他興奮,激動,高興得不能自已。但高興之後,他的腦海裡對回不回故里,又產生了強烈的鬥爭。自從他離開衛國,除了同母親有書信往來,韓車還曾經兩次來過曲阜,第一次是在他投師曾夫子學門不久,韓車告訴他,已經在葭密把他的母親安頓停妥;第二次是在去年春天,韓車說他娶了妻室,為了照顧他的母親,遵從父母之命帶著妻子也搬到了葭密,就同他的母親住在一處,衣食無缺,要他專一學業,不必掛牽。雖然如此,吳起仍是時時刻刻思掛著母親,恨不能生出一雙翅膀飛到母親身邊,哪怕是見上刻時的一面,說上一句話也行。可每當這個時候,他便又想到曾夫子對眾弟子們講說的一個故事。曾夫子說他父親有一個名喚樂羊的弟子,是晉國轂邱人,入進學宮不到一年便託辭回返故鄉,家裡正在織布的妻子見他這麼快就回來,很是納悶,問他學成了沒有,他回答說尚未學成,是因為太思念妻子才請假回來看看。其妻一聽,取過剪刀將布機上的絲線全部剪斷。樂羊驚惑不解,問妻子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其妻道:“學成而後可行,猶如帛成而後可衣,你如今學尚未成,中道而歸,於這機絲之斷又有何異?”妻子的話讓樂羊大受感悟,他連夜趕回,此後一連七年再沒回家。樂羊學成後,回到晉國做了中大夫。吳起心裡明白,曾夫子向弟子們在課堂之上講說這個故事,決不單單是為了誇耀父親門下出高徒,他的用心是要他的門下弟子們專一學業,立定學不成決不半途而歸的決心。所以每當吳起一想起這個故事,請假返鄉省母之念便壓了下去。現在雖說是曾夫子主動提出來讓他回鄉省母,可他一想自己尚未學成,是斷不能回去的。於是又施一禮道:
“恩師關愛,弟子不勝感激。只是弟子離家之時,曾對家母發下誓言,不為卿相,絕不歸家與母親相見。弟子……”
“且住。”曾申打斷他,側起耳朵,“你適才說什麼?”
吳起:“回恩師。弟子離家之時,曾對家母發下誓言,不為卿相,不回鄉與家母相見。”
“咄咄怪事!”曾申刷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