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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吳期正和韓車的一雙兒女在院子裡玩耍,驚喜得他呼喊著“小公子”,推開柵欄門闖了進來。
正在房裡的吳祥、紅兒以及韓車一家人,聽到喊聲朝窗外一看是卞春,一個個喜出望外跑出房門,卞春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伸出拳頭捶打著大步迎上來的吳祥和韓車:“你等讓在下找得好苦啊!”
小院頓時沸騰起來,韓父笑不攏口站在一邊:“快請屋裡說話!快請屋裡說話!”
卞春忽地想到還沒有禮過二位長輩,趕忙放過吳祥、韓車,來到韓父、韓母身前一一施禮問安。
“免了免了,百姓人家沒有這些禮數,快進屋用茶去!”韓父高興地,“車兒,你陪著卞護衛先到屋裡用茶,為父去沽酒!”轉又吩咐韓母和韓妻宰雞備飯,自己取了一隻酒罈走出家門。
紅兒在韓家已經很熟,挽袖扎裙同韓母、韓妻一起忙活起來。韓車七歲的兒子韓鋼、三歲的女兒韓香,同小公子吳期又好奇又害怕地圍著韓妻看宰雞。
卞春同吳祥、韓車一進到屋裡,便訴起了苦,說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發這麼大的愁,愁得他簡直都想上吊,說著說著對吳祥又抱怨起來:“在下幾乎把整個魯國找了個遍,你老兄卻躲到這裡來了!”
“老弟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吳祥陪著笑臉道,“那日你跟隨吳大夫走了後,我夫婦倆帶著小公子一路往南走,將近晌午的時候走到一個小村莊,在下想歇歇腳,順便也弄些吃的,便進了臨街的一戶人家,不想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在民軍裡當過老軍,一眼便認出了在下,慶幸這對老夫妻都是好人,讓在下夫婦和小公子在其家裡躲避了起來。可沒過幾天,事情便發生了變化,官軍找不到吳大夫,昏君下令官軍在全國逐村逐戶進行搜查,在下一看不能在百姓家繼續躲下去,到了晚上,我夫妻倆便帶著小公子又躲進了尼山……”
“你看,在下心思著你會上尼山,所以轉遍了所有山洞。你怎麼又離開了呢?”卞春插話道。
吳祥:“我夫妻倆和小公子在山裡住了一夜,第二天發現有來山裡打柴的百姓。尼山從來沒人居住過,如今在下夫妻和小公子住在山洞裡,準定會引起人家的懷疑,萬一被人報知給官府,豈不要壞事?在下想,尼山是不能藏下去的了,可又該躲到哪裡去呢?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離開魯國才會安全。後來在下想出來一個主意,我夫妻倆弄髒了衣服,弄亂了頭髮,裝成乞丐,帶著小公子瞞過守關的官兵,走出了國界。經過齊國,到了宋國。在宋國,在下想到韓兄他們幾個人的家裡是不是知道他們的訊息,便想過來看一看,這才輾轉來到韓兄家。”
卞春聽吳祥說完,感慨萬端,道:“如此說來,也真苦了老兄和嫂夫人。”
韓車笑著道:“還多虧了他老弟來的及時,不然,在下這條胳膊保住保不住就得兩說著。”
卞春一怔:“韓兄的胳膊怎麼啦?”
吳祥:“那日與官軍拼殺的時候,韓兄的左臂中了一戟。”
韓車道:“其實傷口本不是很重,只是醫不得法,傷口不僅不癒合,反倒愈加潰爛,在下正值無奈,來了他這位神醫。”
卞春望著吳祥:“你老兄會醫病?”
吳祥笑著:“在下用的全是吳大夫為你醫治毒癤的辦法。先用木片颳去傷口裡面的腐肉,再用鹽水沖洗,然後塗撒上藥粉,如此月餘,果然好起來。”
“最後只落下這塊傷疤。”韓車捋起袖子,左臂上露出一塊柳葉狀的大疤痕。
卞春想,韓車的功夫十分了得,他都受了傷,可見戰死的人一定不少,不安地問道:“同韓兄一起衝殺出來了多少兄弟?”
韓車道:“除了在下的四位朋友和三十幾名衛隊的兄弟,其餘全都死在了官軍的矛戟下。官軍人多,又都是曹頡那賊從軍中挑選出來的精勇,雙方拼殺不到半個時辰,雖然官軍死傷過半,府上的近百名兵眾僕傭也剩下不過十之五六,而且多已受傷,在下尋思你幾個和吳賢弟已逃出城去,便呼喚大家合力向外衝殺,可到了南門,又被守城的官兵攔住,經過一番廝殺,又有幾位兄弟戰死,霍正的腿上受了傷,在下的左臂也捱了一戟,多虧了衛隊的兄弟們,大家輪換揹著霍正,邊戰邊退,最後總算甩掉了追兵,真叫是死戰得脫。”
卞春和衛隊裡計程車卒都是在齊魯之戰後一起進到吳府的,年齡上下相彷彿,早晚又相處在一起,彼此都有深厚的感情,聽說衛隊沒死幾個人,哀痛之中又感到慶幸,目望韓車問道:
“韓兄可知道衛隊的這些兄弟如今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