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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不善,而被禹放逐之;夏桀之居,左黃河、濟水,右泰山、華山,伊闕(山名)在其南,羊腸(羊腸阪,太行山上的阪道)在其北,有此險也,為政不善,而被湯滅之;殷紂之居,左孟門,右太行,常山(即恆山)在其北,大河(即黃河)經其南,有此險也,為政不善,而被武王殺之。且三君親從臣而勝降城,城非不高,民非不眾,然而可得並者,政惡故也。以此觀之,地形險阻不足以伯王,國家之寶,在德而不在險也。”
開始魏武侯是一臉的不快,漸漸地臉上的不快消失,及至聽吳起說完,思索地點點頭,笑微微道:
“吳愛卿所言皆是,諸卿莫能及也!”
吳起忙道:“主公過獎,臣不才。”
眾臣一直為吳起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有公叔痤、王錯,則是一臉地尷尬。
御船是順水行駛,僅只半日便到達會城碼頭。會城是吳起初到西河時築建起來的,原先只是首山腳下的一個僅只幾百戶人家的小邑鎮,如今已經發展成為一座初具規模的城邑。魏武侯見會城碼頭上全是列隊迎候他的三軍將士,一個個英姿颯爽,叱吒風雲,齊齊地、響響地、一聲接一聲地山呼著“千歲!”聲音震天動地響徹山河。魏武侯在真真切切地享受著一國之君至高無上的尊嚴的同時,也真真切切地看到吳起麾下的三軍將士是何等威勢雄雄,天下無匹!此前他只是聽說吳起善於治兵,並沒有親眼見過吳起治下的三軍陣容,今日一見,大開眼界,笑容滿面對吳起道:
“有人把愛卿治軍比於孫子、司馬穰苴,果非虛言矣!”
吳起道:“主公過獎,司馬穰苴與孫子乃古之兵聖,臣不敢與之為匹也。”
西河之所以有這樣一支威震四海的軍旅,是因為吳起在軍中實行了“中試則復其戶,利其田宅”的養軍之策,在這裡,從軍不是終身制,他制定了服役年限,適時“吐故納新”,士卒在役時“復其戶,利其田宅”,即對士卒家庭給予優待照顧,士卒退役後則去之。據此,從一定意義上可以說,吳起是中國歷史上實行兵役制的元祖。
是日晚上,西門豹造訪了吳起。西門豹出任常伯以後,吳起每次奉召進京,兩上人都會碰面,所以這兩年隨著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增多,彼此之間也加深了感情。西門豹造訪吳起,是為了今天在御船上發生的事,他提醒吳起說,天下沒有不喜歡聽順耳之言的國君,雖然吳起的一番陳辭把武侯說得點了頭,但心裡未必真的高興,而且王錯、公叔痤也難說不會對吳起產生不滿,勸說吳起要注意方式,講求場合,顧忌後果。吳起說這是他的老毛病,想改卻總也改不掉,遇到事情便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從本心講,對國君他完全是出於一片忠心,對朝臣也絲毫沒有跟哪個過不去、給誰一個難堪的念頭。他對西門豹的提醒非常感謝。兩個人情趣相投志同道合,不知不覺說到漏下子時。
魏武侯在會城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便渡河去了河西郡的府城臨晉。接下來的幾天裡,觀看了“魏武卒”的各項軍事技能表演,視察了輔氏、新城、彭衙、定陽等城邑和一些村寨,看到處處民康物阜,百姓安居樂業,十分高興,對隨行諸臣道:
“凡我大魏之疆土,如若處處皆似西河,寡人無憂矣!”
魏武侯出巡的下一站是魏邑(在今山西省芮城北),仍然取水路,吳起率西河軍政吏員一直送到會城碼頭,望著魏武侯登船離去方回。
魏武侯三年(公元前394年),齊國國相田和又一次對魯國發動了戰爭。
魯穆公即位後,任賢進能,奮發圖強,國家逐漸強盛起來,這正是田和最不願意看到的,他不能容忍魯國羽翼長豐。魯穆公心裡非常清楚,齊是大國,單憑魯國的力量是無法戰勝齊國的,所以他在諭令三軍全力抗禦齊軍的同時,遣使攜帶金玉之器星夜往魏國求救。
魏武侯看了魯穆公的書信,召群臣計議,群臣各說不一,有的主張出兵,有的則反對出兵,而且各有各的理由,魏武侯決心難下,立把吳起從河西召來都城。
吳起道:“臣以為,有魯國在,可為我牽制東方強齊,不可不救,此其一;其二,我魏乃當今天下之大國,濟弱扶危,德布諸侯,方可使天下敬服,今魯有難而我坐觀不救,不僅魯人心寒,亦必會冷天下諸侯之心也。”
魏武侯為難地道:“愛卿所言雖是,然我大魏東疆兵眾不足,魯事緊急,即使調兵,亦恐遠水難救近火矣!”
吳起道:“回稟主公。去冬韓軍敗宋於單父(今山東省單縣),屯兵未歸,單父於魯近在咫尺,依臣之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