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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
樂羊長嘆一聲;道:“本將豈會不想;本將這心裡比將軍還要急上百倍;可那姬窟乃暴君,為所欲為,不恤百姓,我若攻之太急,民眾必受其害,本將三從其請,並非獨為父子之情,亦為以收中山百姓之心也!”
西門豹知道樂羊是忠臣,聽他這樣說,也便耐下心來。但樂羊停止攻城的訊息傳到都城,立刻引起一些大夫的非議,有的向魏文侯進言說,“樂羊本可乘勝一舉破中山,卻因其子一語三個月不攻,可見父子情深,主公若不召回,只恐勞師費財,無益於事。”有的則向魏文侯上書,說中山欲分國之半與樂羊;更有甚者,說樂羊與中山姬窟密謀,意欲共取魏國。
魏文侯在用人上雖然一向是用而不疑,但面對樂羊停兵不進,群臣進言,心裡不禁也猶豫起來。他想,讓樂羊統兵伐中山是翟璜所薦,不宜再問翟璜,於是使人密將吳起召來都城。吳起聽魏文侯的話裡,有讓自己替換樂羊之意,道:
“樂大夫既忠且智,其所行斷不會有背主公,軍之進退,為將者視情勢而定,正所謂臨機而應變,樂大夫三次輟攻,必有緣由,他人未臨戰陣,只是妄加猜度,主公不可聽信,更況陣前換將,會使軍心浮動,萬萬不可召回,樂大夫破中山只是早晚之事,主公勿慮。”
魏文侯畢竟是一位賢明之君,聽完吳起一番話,不由暗暗自責,覺得不該聽風是雨,不細作思量,對一個以身事自己多年的忠良之臣萌生懷疑。目望吳起道:
“愛卿之見,寡人當何以待樂羊?”
吳起道:“臣以為,樂羊將兵陣前勞苦,主公當遣使時時慰問,以勵其志。”
魏文侯照吳起所言,並預為建造府宅于都城,以待歸來。
吳起沒有在安邑久留,僅只呆了三天便回到臨晉,他急著回來,也並不完全是因為西河軍政事務脫身不開,卞春往魯尋找兒子至今未回,他思兒心切,回來等著見兒子。
再說韓車、子非、卞春、吳祥夫婦和小公子一行六人,三馬一車一路西行,因道路不平,車行顛簸,韓車、子非和卞春的坐騎只能隨著馬車的速度走。一路上紅兒吃的苦最大,為了不讓小公子受委屈,小公子嫌車顛簸或是倦了要睡覺,她便抱在懷裡,讓他的小屁股坐著她的腿,讓他的頭枕著她的胳膊,一天下來痠麻得兩腿站不起,兩臂伸不開。就這樣曉行夜宿將近兩個月,才來到魏國的西河郡守署衙。
兩個守衛郡守署衙大門的軍士一見卞春,熱情地迎上來,卞春顧不得寒暄,只說了一句“帶大家往前廳歇息”,便大步流星朝後院奔去。郡守署為四進院落,吳起的起居室和書房都在最後一個院落裡,卞春完成了使命,興奮至極,一進後院便大聲呼喊起來:“大夫,大夫,小可回來了!”
吳起正在書房寫著什麼,一聽是卞春的聲音,放下刀筆衝出房來:“人呢?”
“在前廳呢!”
“都來了哪個?”
“小公子、吳祥夫婦,還有大夫您的好友韓車和子非!”
“快快快!”吳起心花怒放,三步並兩步,小跑一樣來到前院的大廳。
吳起日思夜掛著兒子,日思夜掛著吳祥夫婦和韓車幾位情同同手足的朋友,擔憂著他們的安危,今日一見,禁不住兩眼溼潤,把韓車、子非、吳祥緊緊摟抱在一起。
紅兒拉過期兒,動情地:“喚爹爹,這就是爹爹呀。”
期兒已經是一年多沒有見到過父親了,怯生生地望著不開口。
紅兒蹲下身去:“你不是總叨唸爹爹麼,這就是爹爹,快喚爹爹,你若是不喚,爹爹就不喜歡你了。”
吳起望著期兒,想到兒子從生下來就沒有享受到過父愛,百感交集,他不想再為難幼小的兒子,而就在他愧疚地目光要從兒子臉上移開的時候,期兒像是從記憶中想了起來,兩眼望著他;小嘴兒囁嚅地喊出一個“爹”字。
“唉!”吳起隨著應答,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這淚水飽含著無比的幸福和激動,飽含著無法言喻的父子親情。有頃,他感激地望著吳祥和紅兒道:“真是苦你夫婦了……”
紅兒忙道:“大夫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看護小公子是奴婢應該做的。”
吳起又問大家其它的人如今都在哪裡。幾個人都知道吳起重情義,路上統一了口徑,不把傷亡的實情告訴他,韓車道:
“我等幾個人也不知道其它人的下落。那天愚兄按照你的主意,先讓大家翻牆衝到了府外,同官軍拼殺了將近半個時辰,愚兄估摸著賢弟你幾個人已經逃出城去,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