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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斷不會多帶人馬,屈公可遣人立馬往告北軍將軍張卓,使其速率一隊人馬伏於吳起回返之道途,將其截殺。”
屈宜臼搖搖頭,道:“除卻吳起並非王命,得需秘密行事,不可動用軍旅,況且人心難測,又安知張卓今日心之所向?一旦事洩,不僅大事不成,反要落得我等性命皆休,不可,不可。”
景田道:“只是我等行殺吳起,不是早晚也要為人知曉。”
“那就大不一樣了!”屈宜臼得意地笑著:“到時候昏王已崩,吳起已死,哪個又能奈我何?即便太子登上王位,也斷斷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吳起再加罪我等。”
眾人異口同聲:“屈公所言皆是,所言皆是。”
戈佈道:“臣之見,孟勝弟子一百八十餘人皆為陽城君公之臣下,若能使其於道途行殺吳起,事必成。”
陽城君想到去年的時候他請孟勝派弟子往苑刺殺吳起,孟勝就不願意讓墨家子弟出面,這一次如果動用他的全部弟子,恐怕更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於是他提出來兩個方案,一是他立即返回陽城,同孟勝商議此事,力爭讓孟勝答應下來;二是如果孟勝婉辭拒絕,就召集各公族貴戚和被免除官職的大臣原府上的家兵和家丁,這些人聚集起來少說也有幾百人,而且多數身上都有些功夫,用以行殺吳起也足足有餘。
大家都說這個主意好。
屈宜臼也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有這些人,亦足可取吳起的性命,笑臉微微地點點頭道:“既然諸位都如此認為,那就照此辦理,諸位回府立馬做好準備,隨時聽候老夫調遣!”
陽城君亟亟返回封地,同孟勝一說,果不出所料,孟勝擔心事情傳揚出去有損墨家聲譽,不同意墨家弟子親自參加殺害吳起的行動。兩個人經過商量,最後取得一致意見:由陽城君帶著府裡身上功夫高強的家兵前往京都參加行殺吳起,墨家弟子留下來為其守衛陽城。陽城君於是毀璜(璜,半璧形的玉)為符,一半交與孟勝,一半留於自己,道:
“如若有以孤家之名來見先生者,不合,萬不可聽之。”
孟勝:“謹遵君命。”
時間緊迫,陽城君不能滯留,挑選了一百五十名家兵,晝夜兼程,潛入京都。
宮廷裡,楚悼王躺臥床榻,奄奄一息。王后、太子熊臧、公子熊良夫、大夫申如、侍臣等,圍在楚悼王床前,一個個愁眉不展,憂心如煎。
太醫用托盤託著一小缽湯藥小心翼翼走進來,步至楚悼王床前,緩緩跪地,道:“此乃臣新制藥方,請大王服用。” 然後巧妙地嘗一口含在嘴裡。
太子熊臧從太醫手上取過藥缽,憂心忡忡地望著病床上的父王俯下身去,輕聲喚道:“父王,父王,父王……”
侍臣見楚悼王緩緩睜開了渾濁的眼睛,慢慢將其託扶成半坐,太醫被侍臣影在身後,佯做掩口輕咳把含在嘴裡的藥湯吐進手帕。熊臧用匙子將藥湯一點點地喂進父王的口中,當第二匙剛剛喂進一半,楚悼王突然胃口上返哇哇嘔吐起來。眾人在一邊又急又怕,茫然不知所措。
有頃,楚悼王止住了嘔吐,上氣不接下氣地:“快,快召,召吳起,召他回來,寡人,有,有話,託付他。”
申如:“大王莫急,臣立馬擬旨。”
再說吳起收服揚、越之後,依照人口疏密和山、河自然走勢,將其區劃為番禺(今廣州)、符婁(今廣東博羅)、陽禺(今廣東陽山)南野(今江西南康)、臨武(今湖南監武)、鄙(今湖南永興)、龐(今湖南衡陽)、青陽(今湖南長沙)、艾(在今江西修水西)九個縣,並選派官員居守。吳起出徵之前就知道楚悼王身體欠安,所以一切安排就緒之後便開始往回返,行至陽禺,遇上飛馬而來的朝廷特使,吳起得知悼王病情加重召他火速回都,立命副將子束領軍在後,自帶衛隊三十人快馬先行。行不到半日,又遇急馳而來的朝廷特使,報說“君王駕崩”。
這聲音在吳起聽來就像天崩地裂,震得他眼前天旋地轉,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他在魏國被武侯罷去了官職之後,是楚悼王給予他最大的信託,成就了他位為國相的一生夙願,沒有楚悼王,哪有他的今天?他悲極、痛極,五內如焚,恨不能一步回到都城,顧不得他的隨行衛隊,飛馬狂奔。
楚悼王是一國之君,國君之死乃一國之哀,整個京都沉浸在一片悲慼之中。
偌大的楚宮,所有的殿堂屋宇都懸掛起白紗,一根根粗大的廊柱也完全被白紗裹起,不論王室宗親、內臣廝役,還是宮娥使女、文武百官,都身著白孝衣,凡眼目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