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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要跟他一起往適他鄉,有福同享,有罪同受。吳起不答應,他說大家都已經是有兒有女甚或有了孫子輩的人,不舉家同行,放心不下,舉家同行,如此人眾太不方便,如果引起國君猜疑,不僅大家走不成,弄不好還會招來禍事。並說韓車、子非不過是署衙一個吏員,而且馬上就到了告老歸休的年紀;吳祥也已經是年過五十的人;侯申、卞春亦不過軍中一旅長(古軍制,五百人為旅),對於那些位高權重、心存忌妒的人根本構不成防害,自然也就會安全。他勸大家留下來,遵法守紀,用心盡人臣之忠。
吳祥一聽連他也不讓跟著,著急地:“大夫不要吳祥了?”
吳起強打著笑容;道:“看你說到哪去了,你跟隨我吳起最久,情比兄弟,吳起我最捨不得離開的就是你吳祥,可是你跟我走了,紅兒,還有你那一大家子人,又該怎麼辦?似你這般年紀,也該安享天倫之樂,吳起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跟著四處奔走吃苦受罪?你就留下來吧!”
吳祥放心不下已經跟隨了三十多年的主人;仍堅持要跟著:“小可不怕,家裡事情小可自會安排!”
吳起道:“不必再爭了。吳起我主意已定,由寧植隨我同行,寧植年輕,人也機靈,且身上功夫非同尋常,有他在身邊,諸位儘可放心。”轉又對吳祥道,“看一看都有些什麼事情,回頭你與他慢慢交待清楚就是。”
寧植二十出頭,在衛隊裡是功夫最好的,有他跟隨著吳起,也就少了大家的許多牽掛。
子非沉默片刻道:“吳兄打算何往呢?”
吳起:“先往楚國。楚地廣人眾,這些年國政失治,兵弱民窮,應該是我吳起用武之地。”
韓車:“賢弟意欲何時動身呢?”
吳起:“既然是主意已定,還是早一些動身為好。”
韓車道:“哪,賢弟什麼時候同期兒見上一面?”
吳起道:“這就不必了。吳起已是被罷除官職之人,不便再到處行走,再說;期兒如今已是吳城鎮邊副將,如若讓他回來,往返時日太久也多有不妥,待我修書一封,有去往吳城的人韓兄可託付捎帶給他。期兒一家,日後就全靠你這個親家公了。”
韓車動情地:“賢弟不用牽掛,全是愚兄應該的。”
幾天後,吳起帶著寧植離開了西河。
身為一代兵家的吳起,卻被公叔痤、王錯之輩譖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生性太平實,太純厚,總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設防範之心,故而在《呂氏春秋。審分覽。執一》一篇中,這樣寫道:
吳起見其所以長而不見其所以短,知其所以賢而不知其所以不肖,故勝於西河而困於王錯。
王錯是一個比公叔痤更可惡的人物,魏武侯在位時,他與公叔痤合謀譖走了吳起,魏武侯死後,子瑩立,是為魏惠王,王錯為相。武侯之子公中緩與子瑩爭位,未得成功,逃奔到趙國,趙國聯合韓國共討子瑩,戰於濁澤(在今山西省運城縣西南),魏子瑩大敗,被圍。趙提出立公中緩,割地而退;韓不同意,主張兩立,中分其國。由於兩國意見不一,韓師夜去,魏圍也因此得解。轉年,魏惠王用兵大敗韓、趙,而讓人大惑不解的是,王錯卻出奔到韓國,故而世人無不懷疑王錯是韓國隱藏在魏國的一個大間諜。
枝解於楚
第十二章 枝解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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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和寧植打馬離開魏國後,又穿越秦地熊耳山,進入楚地。
楚國的祖先出自高陽氏顓頊帝(顓頊,五帝之一),高陽是黃帝(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之孫,昌意之子。高陽生子稱,稱生子卷章,卷章生子重黎。重黎為嚳帝(嚳帝,五帝之一,黃帝重孫)的火正,很有功績,能使天下光明融洽,嚳帝賜給他一個稱號叫祝融。共工氏叛亂,嚳帝使重黎去平定,但他沒能徹底消滅叛亂者,嚳帝處死重黎,以其弟吳回為重黎的繼承人,再做火正,仍稱祝融。吳回生子陸終,陸終又生六子,第六子名季連。周文王的時候,季連的子孫中有個名叫鬻熊的,像兒子一樣侍奉周文王,受到周文王器重。周成王時,封賞文王、武王時候功臣的後代,把鬻熊的重孫熊繹封在荊山一帶,賜羋姓,建都丹陽(在今湖北省秭歸東南)。此後,其苗裔不服周室管束,常與周發生戰爭,周人稱其為荊蠻。熊渠為國君時,疆土擴大到長江中游,後遷都於郢(在今湖北省江陵西北紀南城)。春秋時期,不斷兼併周圍小國,其疆域進一步擴大,西北到武關(在今陝西省丹鳳東南),東南到昭關(在今安徽含山北),北到今河南省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