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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吳祥老弟又給你預備了傘蓋,何苦也要淋雨呢?”
吳起笑微微道:“這才叫將士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不能只是說在口頭上,而是要踐行,不然何以服眾,又何以號令三軍?”
接下來的幾場演習,場場鼓舞人心,經過十天時間,整個演習圓滿結束。此次演習,吳起意在對民軍平日習練情況進行檢查和鼓勵,沒有評定最差,對於勝出的三支民軍,當眾分別賞金三百、二百、一百,用以更新兵器;對三個鄉的鄉大夫,分別記功於檔冊。四萬民軍的歡呼聲響徹山谷。
回到曲阜,吳起往見公儀休。一個多月來,公儀休的身體一直不好,大凡一個人重任在肩的時候,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心氣做支撐,即便一天忙到晚也不會感到疲倦,而一旦看見了卸任的站點,這股心氣就會自然而然地往下松,隨之而來的便是全身乏力,大病小病找上身。公儀休雖然還沒有讓出相位,但他為了讓吳起儘快熟悉政務,好多事情讓吳起代他來做,他一天松心一天,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個月,除有重大事情魯元公召他進宮一起議定,不再進宮上朝。但他的頭腦仍然十分清醒,昨天魯元公御駕登府來看望他,提出讓吳起把精力都放在幫他料理國政上,讓曹頡代吳起掌理大將軍事,他不同意,對魯元公說:“老臣老矣,有些話不能不對主公言明,曹頡雖然有才,但其心胸狹窄,古來忌賢者不能容賢,故而不可大用,讓其主掌新軍,老臣尚且不安,豈可將一國斧鉞之權交付於他?老臣全為主公社稷計,還望主公三思。”公儀休明白,這都是曹頡在背後活動,有曹頡在朝,日後吳起必定要遇到諸多的麻煩。他為吳起擔心,覺得吳起畢竟年事淺,經歷的事情不多,做事稍有不慎就會被曹頡之輩鑽了空子,可是自己做為國相,又不能把曹頡在暗中做的一些傷害吳起的事情和盤端給吳起,所以聽吳起向他說完民軍演習的情況後,只是提醒吳起凡事都要謹言慎行,不可被人抓住把柄,對有些人,不要聽他的話有多甜,要善於識破其偽裝,說不定討好你的人正是暗中對你欲行不軌的人。
吳起對公儀休父兄般的眷注從心裡感激,但他深信只要自己行得正,就決不會有把柄抓在別人手上,道:
“老國相放寬心,吳起記下了。”
再說齊相田和,原以為興兵伐魯不過如拾草芥,結果卻落了個損兵折將一敗塗地,就連自己都險些丟掉性命,堂堂一國之相居然敗在一個無名儒學之徒的手裡,他感到丟盡臉面,無地自容。他又羞又惱,把滿腔羞惱之火撒向張醜,以張醜探報不實下令斬首,無奈何寵妾張氏死命相保,取過寶劍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言稱:生與兄同生,死與兄同死。田和不忍失去寵妾,改為八十軍棍,把張醜打了個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田和雖然刑加張醜,但他自己清楚,這次慘遭敗績他是責無旁貸的,張醜從魯營回來,把刺探經過和探得的軍情都詳詳細細報說給了他,他並沒有看出半點兒破綻,同樣信以為實,鑽進了吳起設下的圈套,這讓他不能不認真反省自己,並重新認識吳起其人。吳起之謀如此緻密無失,以假做真做到讓人不生一絲疑惑,實非常人所能為,吳起之智,用兵之法,亦為當今天下所奇有。他想,魯國有吳起,不僅會使他代齊侯之位變得遙遙無期,而且還會動搖他田和在齊國的地位。他的曾祖父田常在魯哀公十四年,殺齊簡公立平公攬取齊國朝政大權之初,孔子曾齋戒三日奏請魯哀公出兵伐齊以討田常,只因是時魯國力不足,方才作罷,而今,如果魯用吳起強盛起來,必然對他在齊國的權位造成威脅。他愈想愈不安,食不甘味,睡不安寢,滿腦子裡全是吳起。他愈是不安,令他不安的訊息愈是一個接一個地往他的耳朵裡傳,先是魯國又新立一軍;接著是魯相公儀休患病不朝,將讓相位於吳起;最近又傳來魯國在尼山舉行了大規模的民軍實戰演習。他想,魯相公儀休早已年過古稀,讓相位於吳起是完全可能的,吳起年輕氣盛,又集軍政大權於一身,若是他乘我兵力未複用兵###於我,如何是好?他心急如焚。俗話說:急中生智。田和情急之下終於想出了一個借魯元公之手除掉吳起的主意。
他把張醜召來,打量了幾眼,道:“你的棒傷痊癒了沒有?”
張醜:“回國相,早好了,早好了。”
田和:“吳起乃是本相心頭大患,本相欲遣一人往魯行離間之計,以除吳起,你願去否?”
張醜雖然被田和的八十軍棍打得在床上趴了幾個月,但他沒有怨言,他覺得自己探來假軍情,導致全軍覆沒,所犯的罪過是不可饒恕的,即便殺頭也不冤枉,田和沒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