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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能看到那輛別克。”
那名身上掛了一大堆各種鋸子的人,爬在一棵長在路邊的松樹上面,他的腰際,有安全套索繞住樹幹,他講完話之後,就把無線電對講機短閃皮宴掃線,又從肩上拿起望遠鏡去看幾百碼之外的那棟屋子。
視野很清楚,每個角落都看得見。“無菌五號”,並沒有什麼人出入——甚至連晚上都沒有;用紅外線望遠鏡看東西,真是如同白晝一樣清楚焚,等天全黑了之後,還是照樣。
樹上的人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停在下方的卡車車門就打了開來;車門上噴了行廣告:
——“鋸樹專家全天服務——隨叫隨到”
車裡的人把頭伸出來朝樹上看。
“把車開走,”樹上的人朝下喊,“兩個鐘頭後,再來接替我。”
卡車司機朝北駛了一哩半,到達一個叉路口。右方有家修車廠,門都是開著的。有輛車頭朝街的轎車,停放在一個油壓千斤頂上。卡車司機閃了幾下車頭大燈。那兩轎車馬上也閃了幾下燈——表示訊號收到,車輛已經就位。修車廠老闆已經答應了州警“輯毒組”的要求,願意提供服務了。
卡車司機遞完訊號之後,馬上向右轉,然後再朝左來了個迥轉。向南方行駛下去。三分鐘後,他已經開回原來的地方,加速經過那棵上面躲了人的大松樹。再過了五十秒,他已經開到另一個十字路口,這裡正位於“無菌五號”屋的南側。
左邊的馬路旁,有一家小旅社,後面有塊停車場,停在那塊柏油地上的一輛特別髒的車子,正好面對停車場大門。
卡車司機又閃了幾下大燈。停車場上的那輛破車,又閃了幾下燈,表示一切OK。不管“無菌五號”有任何人和車出入,它都可以一目瞭然,看得一清二楚。
亞瑟·皮爾斯躲在他住的那間破旅社的房間裡,看著鏡中映出的那張臉孔。這兒是維吉尼亞州“教堂瀑布鎮”外的一家小旅社,他對目前自己的打扮相當滿意。頭髮已經剃光,與世臉上戴的那副破眼鏡,身上穿的棕色長褲,和一件領子起毛的骯髒白襯衫頗為相配。他的那副扮相,正是一個失業已久,靠救濟金度日,無業遊民的德行,這種人滿街都是,誰也懶得去多看一眼。
皮爾斯從鏡前踱開,走回放在那張破桌子上的地圖前面。地圖右邊,放了個蓋有美國海軍機密公文圖志的小金屬箱。箱子裡放的東西,就是那些可以改寫人類歷史的病歷記錄——證明某個人的確已經發瘋的資料——這個人在發瘋之前,不但背叛了他自己的政府、也背叛了全世界;與敵人合作,準備對付自己盟邦的陰謀;全在這個小金屬箱子裡。
只要這裡面的檔案,能夠交到莫斯科某批適當的人手中的話,那無異等於是一樣無法想像其威力到底有多大的武器。這個箱子,是屬於VKR的,皮爾斯想過,也只有VKR才可以善加利用。
問題在於他現在已經不能再冒任何險,企圖從任何一個地方、以任何一種方式,把它帶出去,或者是交給任何一個人,請他轉帶出境。他曉得,在打了幾個簡短的電話之後,他已經無法借任何海空方式,把它偷運出境了
他只有靠自己去把它帶出去,帶給莫斯科的‘渥拿雅“組織。
到底這個睿智的人,弄出這兩份秘密協定的人,在哪裡呢?這個把他祖國也牽扯進去,準備加以毀滅的人,到底躲在哪兒呢?他必須找到他,告訴他,告訴“巴希法”,他完全弄錯了,“巴希法”到底在哪兒?這個在麥錫瘋言瘋語中,一再提到的‘亞歷西·卡爾雅欽“,到底是誰?躲在何處?
皮爾斯想著這些難題時,不覺又開始去看地圖。
哈洛克曾經告訴過他,這個被美國政府稱之為“巴將法”的人,可能是躲在“杉南道河谷”中的某一個地方。
哈洛克還曾經一再暗示說:“這個人大概就住在與麥錫的河谷木星不遠的範圍之內。
而整個的“杉南道河谷”,長達一百里,寬達二十里,這麼大的一片區域,怎麼會讓哈洛克有這種想法,認為這個神秘人物一定就在這個區域呢?看樣子,這個答案也只有哈洛克才能找得出來了。他可以藉著上百個電腦,從打給麥錫的無數電話中去歸納出來一通電話,乃是從“巴希法”打給麥錫的。看來也只有讓哈洛克去忙著找出來,再讓他這名“旅客”坐享其成了。
他之所以當初沒有派人去幹掉戴克,也就是為了替哈洛克留一條線索,能讓他繼續追查下去。
皮爾斯彎身看著地圖,左手食指順著一條條的公路線移下去。整個由“無菌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