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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久,還沒有回來,我就……抱歉,沒什麼,”
“我是去得太久了一些,”珍娜牽著他的手,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我先幫你把襯衫脫掉,”她說著,先把盤子擱好,再幫他脫衣服。
“怎麼,沒下文啦?”哈洛克看著她替他把襯衫小心的褪下時,忍不住又問。“你是比原先打算的去得久了一些——然後呢?”
“然後嘛——等我問廚子藥櫃在哪裡之後,我又跟他聊了一下。好,不要動,我要把繃帶解下來了。”她熟練地一圈又一圈的,將斜纏在哈洛克肩膀處的繃帶,繞褪下來。“老實講,你這傷口恢復的情形還不太差;以你這段日子裡所遇上的激烈打鬥情況來看,真的還不太差。”她又將紗布和膠布慢慢撕開。“可能因為你曾經泡過海水的緣故,反而消了炎……我現在用消毒水擦上去時,可能會有點燒痛,喏,忍一下。”
“嘖嘖,是很刺激,”哈洛克擠眉弄眼地讓珍娜把沾了消毒藥水的棉花棒,在他傷口上來回擦拭,同時把貼過膠布的地方,所留下來的那些粘痕也擦抹掉。“然後呢,聊了一下之後呢?”
“再忍著點,我要上新藥了,”她說著就將外科手術用的膠布拉出來,剪斷,貼到擠了新鮮藥膏的紗布上。“好了。也許還是一樣痛。不過你看起來好多了。”
“喂,小姐,你怎麼在逃避本人的問話——顧左右而言其他呀?”
“難道你不喜歡驚奇嗎?”
“向來就不喜歡。”
“甜麵包卷!”她替他把傷口四周的面板再用酒精擦洗乾淨。“明天早上,我們可以吃到甜麵包卷。”她又說,同時替他按摩背部。
“甜麵包卷?……你瘋了。我看你真是瘋了!我們才剛剛逃出生死大關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竟然就想吃甜麵包捲了,老天!”
“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米海,”珍娜的聲音中透出無限的柔情,按摩的動作,也變慢變軟了,終子停了下來。“我的確是跟我們那位‘帶槍廚師’講過了。他向我保證,明天一早,絕對能讓我們吃到那些我想吃的東西,像什麼杏仁粉發的啦,中間還摻了核桃呢……他說今天晚上就先把材料準備好。早上,我們一定可以吃得到。”
“我簡直服了你——”
“等著瞧好啦——”她好快樂地笑著,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在布拉格的時候,有一次你找到一家做甜麵包卷的點心店。你好愛吃、不是嗎?後來還叫我再做過一次給你吃呢。記得不記得?”
他擁抱她,緊緊地將她摟過來。“我好愛你……我好喜歡你的笑聲……我告訴過你嗎?”
“好多好多次了。你說我一笑起來,就像個正在看馬戲,高興得不得了的小孩一樣。你記得你曾經過麼說過嗎?”
“記得,當然記得。而且我真的沒說錯。”
“你該休息了,米海。”
“是,醫生大人。”
“上床吧……”她在他耳邊輕語。
有好幾綹她的金髮灑在他臉上,她的手臂橫在他的胸前,兩個人都沒睡著。柔美、溫馨的歡愛並未帶給他們睡意,無法想像的未來,讓他們睡不著。半掩的浴室門縫中,透出一線柔和約燈光。
“你並沒有把你在普爾島上所看到和聽到的事,完全告訴我吧?”她頭枕在他旁邊。“你告訴貝弗說你已經把全盤的經過都說給我聽了,可是你並沒有。”
“幾乎全講了,”哈洛克瞪著天花板說。“沒講的,是因為我還沒有想通。”
珍娜將手臂移外,撐住頭,側望著他。
“我能幫忙嗎?”她問。
“我想沒有任何人可以幫我忙。我腦子裡有顆炸彈。”
“到底是什麼,親愛的?”
“我認識巴希法。”
“你什麼?!”
“是麥錫說的。他說我親眼看到他們來來去去;那些‘世界的談判者、交涉者’,他是這麼稱呼他們的。而巴希法卻正是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我一定曾經見過他。所以我一定認識他。”
“所以他才這麼對付你,想害死你?害死我們?為什麼他要你退出國務院呢?”
“他說,我永遠也弄不懂的……最致命可怕的協定,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而我就是犧牲品?”
“對。我能怎麼說?他已經瘋狂了;可是在陷害你的時候,他還沒有瘋。你,必須死,而我呢,可以活,但是必須被緊緊釘牢。”哈洛克很沮喪的搖搖頭。“唉……我所能弄懂的,就只有這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