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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四條通,我進了位於產業會館大樓地下室的咖啡店。
我從包包裡取出檔案和筆,準備構思展覽的企畫。在面地下道的桌位坐下來時,一抹鮮紅色從我視野一角閃過。通路另一側的理髮店前,飄著一個紅氣球。我覺得簡直就像地面上宵山的碎片飄進了地底下。
我正這麼呆想著,只見一名女子從玻璃窗前走過。她一度停下腳步,朝氣球看了一眼。看到那張側臉露出微笑,我頓時愣了一下。那是河野大師的外甥女幹鶴小姐。我想叫住她,但隔著玻璃叫人實在不妥。
我和她是在半年前的冬天認識的,當時我帶著碰巧入手的萬花筒到大師那裡去。我還記得,我們兩個大男人憑藉著緣廊的光線看萬花筒的模樣被她撞見,實在很糗。後來,她也到畫廊玩過好幾次。我目送千鶴小姐走過地下道。
回頭做桌上的工作,卻沒什麼進展。耳裡只聽到其他客人的話聲。
工作告一段落後,我喝著咖啡發呆。
「令尊去世也快一年了啊。」
河野大師的話在腦海中響起。
一年前的宵山傍晚,父親昏倒在鞍馬的山道上。要不是爬山的大學生髮現,父親恐怕會不為人知地死去。父親身上沒有可疑的外傷。我從東京回到京都時,父親已陷入昏迷。據說是腦溢血,就這樣沒能恢復意識,一週後便撒手人寰。走得好突然。
父親的死因雖然毋庸置疑,卻有一點令人不解,那就是父親為何到鞍馬去。
那天早上,父親顯得非常疲倦,母親便勸他在家休息。父親老實點頭,在寢室躺著。可是,為什麼他特地跑到鞍馬去?雖然有熟識的陶藝家住在當地,但據說父親並沒有去拜訪。這一年來我思索過無數次,唯一的結論卻是父親一時心血來潮。也許父親躺了半天,覺得身體沒有大礙,忽然起了遊興吧。
即使如此,為什麼父親偏偏在市區因宵山而熱鬧非凡的晚上,獨自倒在天色漸暗的鞍馬山中呢?明知比較沒有意義,但那明暗的對比卻令人感到無比寂寞。
我朝玻璃窗外看。
頓時,在地下道飄動的紅色氣球無聲破裂。
〇
回到畫廊,母親正在喝紅茶休息。「千鶴小姐來過了呢。」母親說。看來我在四條地下街看到她之後,她便到畫廊來了。
我在畫廊工作到傍晚。母親說她頭痛,先回去了。
商會的人在母親離開畫廊後隨即來訪。
我還以為是母親忘了東西回來拿。但只聽到有人進門,卻再也沒有別的聲響,我覺得奇怪,便從辦公室來到展示室,只見一個與我年紀相當的年輕人站在那裡,正微笑著看畫。
「歡迎光臨。」
我出聲招呼,他便回過頭來。「柳先生?」他露出和氣的笑容。
「我是。」
「我是杵塚商會的乙川。」
聽到這個名字,我臉上還來不及露出不悅的神色,便被乙川搶先一步。「一再前來打擾,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我們實在無法死心。」
「哪裡,我正想和杵塚先生聯絡,你來得正好。杵塚先生呢?」
「杵塚因為另一件事出差去了,所以才派我來。」
我請乙川先生坐,倒了紅茶。他津津有味地喝了紅茶。「開始交通管制了。」他說。「路上擺滿了攤販,好壯觀啊。」
「宵山嘛。」
「是的,就是宵山。」
男子逕自點頭。「畢竟是個獨特的日子。」
「是啊。不過,關於那件事……」
「是的是的。」
「去年秋天吧,杵塚先生光臨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請他看過倉庫了。能夠處理的東西應該都請他買下了,剩下的真的都只是一些破爛了。」
「哪裡哪裡,沒這回事。」
男子臉上雖然笑容可掬,眼神卻是認真的。
我不耐煩了。「你們為什麼認為還在我們這裡?」
「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東西確實在令尊手上,而且事後也確實沒有流到外面,那麼自然就會得到這樣的結論。」
「那是水晶球沒錯吧?」
「是的是的。」
男子愉快地笑著,雙手做出圈出空氣般的形狀。「就像這樣。」
「我沒看到。」
「是啊。所以,請您再仔細找找……」
「可是,我們也有很多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