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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點點頭,田苗花說:“有人。你是誰?”那人聲音很低:“我是來救你們的。”陳駝子說:“你是誰?”那人說:“我……,你別問了,我告訴你們怎麼離開這裡。那鐵鏈的一頭連著梅花五局,破解必須用子午扣的手法。”
一語點醒了陳駝子。他一拍大腿:“原來是子午扣。”子午扣原是出自破解九連環的一種手法。陳駝子幾步走到那鐵鏈前,抓住根部,用子午扣手法來解鐵鏈。這鐵鏈根部環環相扣,動一個環則動全身,稍一不慎,就觸發機關。
“啪”的一聲,鐵鏈解開。那枷鎖也開啟了,李一鏟掙開枷鎖,臉上慢慢浮出笑容,他隨之也癱倒在地,暈了過去。陳駝子背起李一鏟,這邊田苗花按照陳駝子的指示,也解開了土牆的機關。玄宮的大門陡然出現,門外颳著陣陣陰風,但墓室裡的人都像沐浴春風一樣享受著這陰風。陳駝子說了一聲:“快撤。”他揹著李一鏟,帶著田苗花走出大門。門外一個人都沒有,那條土臺階依然還在蜿蜒著通向樹洞。
三個人從樹洞裡出來之後,滿身都是汗。李一鏟慢慢甦醒過來,感覺在世為人,他疲憊地笑笑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田苗花臉上髒的像只小花貓,眼淚和著土渣子把臉抹的五顏六色。陳駝子長舒一口氣:“大難不死啊。”田苗花說:“陳叔叔,那個人是誰?”陳駝子搖搖頭:“不知道。但我估計肯定是那個盜墓團伙中的一員。”田苗花問:“那他為什麼要救我們?”陳駝子搖搖頭:“良心發現?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快點帶著一鏟去療傷。”
李一鏟脖子上被套的紫紅了一圈,不過並無大礙。抹上膏藥,休息了一天,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陳駝子看過他的傷勢以後,笑著說:“一鏟,你以後可以傳宗接代了。”李一鏟嘻嘻笑著:“師父,可沒人跟我呀。”陳駝子哈哈大笑:“還說沒人?苗花不是嗎?”這個時候,田苗花拿著湯藥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直直地瞅著自己,臉一下紅了。
陳駝子說:“丫頭,我把你許配給李一鏟怎麼樣?”田苗花放下湯藥,羞澀地一句話不說轉身出了房門。李一鏟臉也紅了:“師父,你……你怎麼可以隨便指婚?”陳駝子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和田苗花的爹是至交,我們兩個人當年也是出生入死過的。苗花這孩子就算叫我一聲爹,也不為過。你是我徒弟,我指婚怕什麼的,天經地義。苗花在唐墓裡能不顧自己安危,捨身救你,這樣的女孩還有什麼挑的?好了,聽我的,這事就這麼定了。”
田苗花此時趴在窗邊偷聽,心跳得厲害。李一鏟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陳駝子悶哼一聲:“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年田家也是官宦大戶,富貴人家。田苗花絕對是名門之後,只是家裡出了變故,才落到此步。要不是這樣,哪能輪到你小子。”
李一鏟喃喃地說:“我不是不願意,只是必須地問過父母才可以。”陳駝子點點頭:“你出來也有日子了,該回家報報平安。明天咱們三個人回家。讓你父母也看看苗花。”
第二天早上,三個人一起說說笑笑回到了李家鎮。到了李家門口的時候,田苗花緊張得厲害,緊緊地把住陳駝子的袖子。陳駝子笑著,帶著女孩跟隨李一鏟進了家門。李一鏟回到家,興奮至極,大聲呼喊著:“爹,娘,我回來了。”
富貴嫂子哭哭啼啼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鏟,一鏟,你爹他……他快不行了。”
李一鏟一聽這話,如遭雷擊。他急忙跑到內宅,看見自己老爹李富貴躺在床上,氣若游絲。李一鏟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哭的很傷心:“爹,爹,你怎麼了?”李富貴勉強睜開眼:“你……你回來了。爹……不行了。看……看你一眼……就滿足了。以後李家……都靠……你了。”陳駝子和田苗花也走了進來,看到此景,都十分震驚。富貴嫂子看見陳駝子就像瘋了一樣,哭喊著狠命地打著他:“你……你不是說,你給我們老太爺下了好葬嗎?怎麼我們李家還是遭此橫禍,你這個騙子。”
陳駝子面如死灰,一言不發。他走到李富貴的床前,仔細翻看著他的眼皮,又看了看舌苔,隨即掀開被子,解開他的前胸衣服。李富貴的前胸斑斑點點全是銀黑色銅錢大小的斑。陳駝子目瞪口呆,對李一鏟說:“壞了,你爹中砂毒了。”
李一鏟忙問陳駝子:“師父,什麼是砂毒?”陳駝子嘆口氣說:“如果我預料的沒錯,你們家祖墳讓人給刨了。”話音剛落,屋子裡一片死靜。
李一鏟顫著嘴唇說:“什……什麼,祖墳被刨了?”
陳駝子說:“葬口又稱穴。天下墓葬大致共有四種穴位,龍、穴、水、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