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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鏟目瞪口呆地說:“原來李大嘴在義莊外碰到的鬼打牆,就是師父你佈置的這個陣法?”陳駝子哈哈大笑:“你說的是那天在門外偷窺我的年輕人吧。不錯,不錯,正是我布的。”
田苗花這個女孩,心思比較縝密:“陳叔叔,如果那個高人會破這陣法怎麼辦?”陳駝子輕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鐵鏈,鏈頭是一個小巧的枷鎖。他甩動鐵鏈說:“這條鏈子堅硬之極,任何利器都不能斷它。看見這枷鎖沒有,非常敏感,只要輕輕觸動,不管什麼東西都必然被鎖住。我把這鐵鏈栓在棺材蓋上放在暗處,只要棺材一動,枷鎖開啟肯定會夾住某人的手。那人只要一掙扎,梅花五局就會開啟,而且不時地變化,任何人都休想能逃脫的了。就算是再高的高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上數次梅花局。”
田苗花問:“那這陣法怎麼才能不變化呢?”陳駝子笑著:“梅花五局是跟著這條鐵鏈變化,只要這條鐵鏈不被拽動,那陣法自然不變。被鎖鏈鎖住的那個盜墓賊必抓無疑。”
陳駝子領著李一鏟和田苗花在墓室裡的一白、六白、八白(東北、東南和西北方)三個飛星位畫了三張八卦圖,在圖上的坎、震兩位用紅線和飛蝗石纏繞其上。飛蝗石,風水師手裡的飛蝗石和那些小偷採花賊的不一樣,那些人用的飛蝗石又叫探路石,是扔院子裡聽有沒有狗叫用的,而風水師所用的石頭不是實心,腹中中空,採用特殊材料,對空氣的變化異常敏感,佈陣一般都用這個。
布好了梅花五局,三個人從樹洞裡爬了出來。看看天色,已過午後。陳駝子一臉的滿足,胸有成竹。他伸個懶腰對田苗花說:“丫頭,我們快點回去。你炒兩個拿手菜給我們嚐嚐,就算是慶功宴了。”田苗花嘻嘻笑著:“陳叔叔想吃,那是沒說的。只是怕這個小胖子可是越吃越胖了。”
李一鏟紅著臉嚷道:“我不是胖子。”
三個人說說笑笑下山而去。說著話呢,天色可就黑了。陳駝子趴在竹窗上,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黑山,若有所思。
這一夜很平靜。第二天早上,三個人洗漱已畢,吃過早飯,一起上山。李一鏟問陳駝子:“師父,抓住那人,你想怎麼處理?”陳駝子說:“交到警察所。我們要配合警局一舉拿下這群盜墓賊。”
三個人來到那樹洞前翻了進去,順著臺階又走到玄宮門外。陳駝子推開土門,看見墓室裡所有明器都被一掃而光,空空如也,別說那編鐘了,就連個破碗都沒留下。棺材蓋被掀開翻在一邊,一具枯屍面朝下扔在地上,已經被踩的沒了人形。除了這些,墓裡什麼人都沒有。
陳駝子頗為震驚:“難道,難道,有如此高人,竟然能破我陣法而去。”三個人來到棺材蓋前,找到那條鎖鏈。這時候,他們極為驚駭地發現那鎖鏈之上鎖住了一隻齊腕斷手。那斷手上用鮮血寫了四個字:“血債血償。”
三個人看到這斷手上的字無不驚駭。李一鏟顫顫地說:“他們砍下了自己的手而逃?太殘忍了。”田苗花還是個小姑娘,看到眼前這帶著血字的斷手,頓時噁心得要命,用手拄住墓壁乾嘔不止。
陳駝子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李一鏟:“你過去把那枷鎖開啟,把鐵鏈收起來,我們離開這裡。”李一鏟拿著鑰匙來到枷鎖前,強忍著噁心開啟枷鎖,扔掉斷手,然後開始收鐵鏈。鐵鏈慢慢收到盡頭的時候,突然從暗處飛過來一樣東西朝李一鏟的臉就打了過來。
墓裡本來就十分昏暗,而且這樣東西去勢太猛,李一鏟一下沒躲開。到了近前,他才看清楚,那個東西原來也是個圓形的大型枷鎖。那枷鎖“啪”的一聲,牢牢地拴在李一鏟的脖子上,越卡越緊。李一鏟“啊”地慘叫一聲:“師父。”
陳駝子和田苗花急忙過來檢視,那也是個精鋼打造的鎖鏈。在油燈的輝映下,那鏈子不時閃著金屬的光亮。那枷鎖後也拖著一條長長的鏈子,不知道那頭栓在什麼地方。枷鎖越卡越緊,李一鏟的臉憋成紫色。他倒在地上手刨腳蹬,嗓子裡勉強發著音:“師父,師父……救我。”
陳駝子汗也下來了,他從懷裡拿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銅筷子來,趁那鎖鏈和李一鏟的脖子還有點縫隙的時候,迅速把那筷子插在其間,勉強阻住了這枷鎖的縮小之勢。李一鏟艱難地喘著氣,田苗花急地都要哭出來了:“陳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話音剛落,三人只聽得那墓室裡發出“嘎嘎”巨大的聲響。三個人順著聲音看,只見玄宮大門突然消失了,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