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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老人雖是滿頭銀絲,嘴上鬚髯盈寸,然而他一笑之下,額頭眼角之間,卻絲毫沒有皺紋。
濮陽維雙目一瞬,又已注意到老人雙手潔白細潤,哪像是個靠做重活為生的農人?
他雖在心中犯疑,卻毫未顯露出來,緩緩起身,向廚房走去。
老人搶先兩步,極自然的回手阻道:“公子,這廚房之內,灰土油垢甚多,公子千金之體,實不宜入這汙穢之處。”
濮陽維微微一笑,遂停步不再前行。
他回首視察坐在椅上的各人,除了“獨臂金輪”石魯,尚在調息運氣外,其餘的各人,均已沉沉入睡,各人面前茶杯,已杯杯見底。
濮陽維嘴角一哂,心中更加疑慮,他口中朗吟道:“荒嶺大澤有龍蛇,窮山惡水出洞天!”
“七煞劍”吳南雲身軀未轉,已驚覺濮陽維言中示警之意。
他微微一笑,漫聲道:“修羅神威誰敢犯?七煞劍下星月寒。”
二人相視一笑,絕不在意。
“粉面羅剎”徐妍容冰雪聰明,二人如此一對一答,她也警覺眼前有變。
玉手伸處,已有意無意的,將身旁鐵琵琶拿起,錚錚的彈了起來。
老人這時,自廚房出來,手中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稀粥。
“粉面羅剎”徐妍容柳眉凝煞,雙目垂注著手中琵琶,忽而,她以一口清脆悅耳的京片子,說道:“老人家,您腳下那雙鞋兒,可真美著哪!”
濮陽維隨聲望向老人腳下,只見在他一身布衫掩遮之下,隱隱露出一截金絲縷線的鞋面來。
老人身體微微一震,隨即呵呵笑道:“這位姑娘好利的眼睛!其實啊!這雙鞋還是我那蠢兒在日前老朽賤辰之時,特地從城裡買來的。”
一旁負手閒眺的“七煞劍”吳南雲,朗朗一笑,轉過身來,說道:“令郎確是一位孝子,想日常下田做活,都是令郎一人代勞!”
老人放下手中的鍋稀飯,愕然道:“這位公子,此話怎講?”
吳南雲微微一笑,道:“在下乃隨意問出。因為若非令郎一人去做那粗活,老丈的一雙手掌,怎的會如此細潤?”吳南雲話中,如含利錐,令那老人又是一震。
他勉強笑道:“客人真會說笑,老夫這一雙手掌,生來便是一副富貴之像哩!”
“粉面羅剎”徐妍容嬌軀自椅上站起,右手提著鐵琵琶,左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尚未飲過的清茶,嫋嫋行至老人面前。
柔聲道:“老人家,咱們來了這麼多人,累得你忙了好一陣,這杯茶請您喝了,也好坐下歇歇……”
銀髮老人雙目倏然一睜,隨即面容如常的道:“好,好,謝謝這位姑娘。只是目前老朽尚要料理一下瑣碎事物,稍停再來領情。”
說罷,一陣沙啞的大笑,已快步向廚房走去。
濮陽維一直沒有講話,雙目凝視老人。
他已看出這銀髮老人,正以一陣沙啞的笑聲,來掩飾他面上所流露的不安。
室中幾人早已聽出,這老人的笑聲是顯著如何的勉強,好象是被人硬逼著發出來似的。
“粉面羅剎”徐妍容,見這老人不肯喝下自己手中的這杯茶,心中已然雪亮,俏然一笑,已晃身搶在老人面前。
手中茶杯仍然端著未放,她格格笑道:“老人家,您就賞賞臉吧。喲!別這麼紅面孔呀!像個大娘子似的。”
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粉面羅剎”日常的刁鑽與厲害來,她此時雖然仍是笑咪咪的請老人喝茶,但明眼人一看即知,其中實包含著極大的威脅成份。
濮陽維這是第二次看見“粉面羅剎”如此刁鑽,而且又是語出如珠。
其實,“粉面羅剎”徐妍容早已將一顆心交給了濮陽維,雖然她知道對方不見得肯予接受。
在這種情形之下,她的心情,怎能夠開朗起來。
所以,她在濮陽維面前,一直沉默寡言,自然有她的隱衷。
這時,她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習性,一出口便將老人窘在當地。
濮陽維微微一笑,冷然的瞧著這幕活劇。
老人滿臉尷尬之色,這杯茶喝又不是,不喝又不是,一時竟怔在當地。
他囁嚅的道:“姑娘,這是你的茶杯,小老兒如何使得了!”
說話中,老人已悄然伸手入懷。
立於他身後的“七煞劍”吳南雲,朗聲一笑,雙手食指疾然彈出,銳風突襲,五臺派嫡傳的“雙陽指”已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