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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你一匹馬》這本散文集中,三毛的母親在《我的女兒,大家的三毛》序文中說:“三毛現在除了在文化大學文藝組教書,每月有三個固定的專欄要寫,興趣來時又要再寫七八千字,然後每個月看完五十本書以上,剩下的時間,有排不完的講演和訪問,幾乎每天都要到清晨七點半才能入睡,早上十一點多又要起床開始另一天的忙碌,她的日子很艱難。……她的時間,被太多外務分割了,常常吃不好,睡不好,而日子無盡止地過下去,不知哪一天忙碌才會停止,這個社會太愛她了,而我們實在受不了。”作為母親,總是疼愛女兒的,如果她沒有誇大,三毛的確沒日沒夜地在工作。“三毛熱”還在熱下去。從這本散文集看來,回憶性的文章最顯得親切自然,如《驀然回首》寫的是她拜顧福生為師學畫並指導她走上文學道路的事,滿紙感恩深情。《驚夢三十年》敘憶與白先勇的友誼以及對白先勇的敬重。寫得感人的還有其中的《送你一匹馬》,也是對瓊瑤的感恩,日為在荷西死後三毛要自殺,瓊瑤“纏”了她七個小時,一直纏到她答應不自殺為上。除了這,她當然也很欣賞瓊瑤這個人和瓊瑤創造的“瓊瑤熱”——小說和電影。所以她要《送你一匹馬》“我畫的,畫一個瓊瑤騎在一匹賓士的馬上,它跑得又快又在耐性……”其餘的篇章雖然也真實,但不是太過自我宣揚,如《野火燒不盡》、《朝陽為誰》等等。比起撒哈拉時期寫的散文來,遜色多了。至於語錄式的《隨想》,也是好壞不一,如“真正的愛情,絕對是天使的化身,一段孽緣,不過是魔鬼的玩笑”;但有些就未必正確,如“錢可以逼死英雄,錢可以買盡美女”;有的幾近廢話:“跟自己做朋友最是可靠,死纏爛打總是自己人”。《談心》集不過是三毛與三毛迷的通訊集,沒有文采。《我的寶貝》述她收藏物的小故事,談不上藝術性。《鬧學記》則刻意追求戲劇作用,只讓人感到造作。《傾城》一書多寫童年回憶,是“擠出來”的故事,是為了迎合三毛迷對三毛的痴求。其中僅《傾城》一篇較為出色,它詳述了一個西柏林苦讀的女學生赴東德度假,與東德一英俊青年軍官相遇相愛又不能愛的傷心故事,寫得緊迫逼人。雖是散文,卻似小說般地人物形象鮮明,情節波浪起伏。但是比起《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來,仍然遜色。她遊大陸寫的《敦煌記》,敘人鬼對話,更使讀者覺得荒誕可笑。她很想超越自己,曾對人說她將來以陳氏家族人物故事為內容寫長篇小說,若真能如此,因為是熟悉的題材,又能運用她熟悉的寫小說的技巧,也許真能突破。可惜她放棄了熟悉的,卻改寫她並不熟悉的,犯了文學藝術上的“大忌”。歷史題材劇本《滾滾紅塵》的失敗,實是自然的結果,而且好的內容才能寫出好劇本,這是最起碼的知識,最根本的條件,可是三毛卻全心全意地投入抗戰時期中一個女作家沈女士和一個漢奸(章能才)深情相戀,至死不渝的故事。要知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她明知章能才是汪精衛偽政府文化方面的官員,甚至他自己也對她說“我沒有靈魂”,“最厲害的漢奸就是不殺人的”,他不直接殺人,卻間接地殺害抗日誌士,她卻深愛他並與他同居。抗日戰爭勝利後,章能才怕被抓,四處逃跑躲藏,後來躲在一個寡婦容生嫂嫂家,女作家追來,發現章能才與容生嫂嫂的同居關係,對這個既是漢奸又對她感情不專的男人還是愛得要死。國民黨政府逃往臺灣時,逃難人多,船票又貴又難買,她利用發國難財暴富的餘老闆對她的痴情,說她願跟他一起赴臺,餘老闆即買了兩張船票;給她一張,她卻偷偷給了章能才,讓章逃走,自己留下。可見甘願為漢奸章能才作出任何犧牲。三毛在《人物介紹》欄裡說她是“燃燒靈魂”的代表,指的就是“愛”的燃燒,一種為愛而愛,愛情至上的“燃燒”。
她的好友月風自稱是“愛情動物”,與她不同的是,她愛得高尚。首先她抗日,曾演《放下你的鞭子》等劇。她本來很為她獲得愛情欣慰,但一發現章能才的漢奸身分時,就憤然離去。她的男友小勇更是把抗日救國看得比愛情更重要的青年,國民黨政府赴臺前夕,他又從延安回來做學生工作,月鳳因為愛他,也跟他一塊工作,結果雙雙被槍殺。三毛本來想用月鳳對小勇的純情來反襯女作家對章能才的傾心,說明女人都是“愛情動物”,卻忘記了愛是有原則的。雖然竭力美化女作家對章能才的無私和愛,但漢奸就是漢奸,愈美化,愈令人噁心,愈顯得醜惡,愈突出月鳳對小勇的愛崇高而美麗。《滾滾紅塵》放映以後,輿論界批評劇本美化漢奸,我認為是擊中要害的。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