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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重要的不是取勝,而是一個人真正在跑步。不久前他寫道:“跑步的難處不在於設法做別人還沒有做過的事情,而是堅持做任何人都能夠做然而大多數人永遠不會做的事情。”
亨德森的辦公室在加利福尼亞州芒廷維尤,設在一零一號公路和舊金山灣的沙區之間的一座米色的普通水泥建築物中。就在公路旁有幾間用油氈覆蓋的小屋和一座破舊的維多利亞式大房子,它的油漆已經剝落,窗戶已用木板堵死。這裡幾乎不象一個居住區。我在那裡的時候,亨德森住的房間裡靠牆放著一大堆跑鞋——泰格、阿迪達斯、普馬、奈克以及其它牌子的鞋。(當時他正在準備出版一年一期的關於跑鞋的專刊。)旁邊有兩三管膠質物,把這種膠質物塗在跑鞋底上可以使鞋耐穿。製造商把它們送給亨德森,希望加以宣傳。可是,這個可憐的傢伙顯然沒有注意到,現在人人都用一種能散發熱膠的小型電器了。
亨德森身高五英尺六英寸,體重一百三十磅。儘管他戴著時髦的金邊眼鏡,但在他身上仍然有某種東西暗示他生活在一個比我們所處的要簡樸的時代。他有一種天真的正直感,這表明他在夜間也許會偷偷溜去參加聖經班。(他沒有這樣做。如果他的確溜出去的話,那是去參加一個叫做減稅者體育俱樂部的團體的會議去了,這在我訪問期間至少發生過一次。)亨德森對待跑步非常認真,花的時間很多,早晨天一亮,他就起床寫日記,這一天結束時,還就這個題目思考和寫文章。但他也感到可笑,並且覺得在他所做的事情中有一些諷刺意義。他沮喪地對我說:“我所有的麻煩都是從跑步產生的。然後我又用跑步來擺脫麻煩和消除麻煩。”
亨德森承認,《跑步者世界》並不是十全十美的。他說:“我們沒有時間事先進行計劃,我們一次只能搞一期。我們幾乎沒有什麼編輯人員。但是,我們憑我們現有的條件盡我們的最大努力去幹。”在該刊人手不足和工作量繁重的情況下,他認真出版這個刊物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翻閱了兩三篇他編的稿件。對這些稿件編得都很仔細和熟練,把不必要的字句都用深黑色鉛筆刪節得乾乾淨淨,又用鉛筆工工整整地寫上了新的字句。”
亨德森對跑步和寫作之間的關係有強烈的興趣。他說:“跑步和寫作之間有一種奇怪的聯絡。肯尼·穆爾——他很可能是跑步方面最好的作家——曾寫道,你必須寫一下長跑的情況,因為長跑有時使人很難受,並且對肉體和心理方面是這樣一種深刻的經歷。另一種情況是,——這是我自己的看法,不是肯尼的看法——人們寫文章也許會使本來可能沒有多大意義的事物具有意義。也許這是大多數跑步者要記某種形式的日記的緣故,他們正在努力堅持下去。人們開始時只不過是跑步。但或遲或早他們開始分析他們的跑步情況了。”
一些年前,亨德森自己開始記一種簡單的日記——以多快的速度跑了多少英里等等。他的這種習慣逐漸發生變化,他發現他自己是在記錄他跑步時產生的想法。
現在這些日記整整齊齊地存放在許許多多的活頁夾裡,而且佔滿了他書房裡整整一個書架。日記中很大一部分已收進他的這樣一些著作中:《慢速長跑:鍛鍊的正當途徑》;《長跑能解決問題》;《緩緩跑,跑得遠》;以及他最近的著作《慢跑、跑步、競賽》。
亨德森的著作給成千上萬的跑步者帶來了福音。幾年前,在他發現一快跑他的腿就不聽使喚的情況後——他在中學裡曾取得四分二十二秒跑一英里的好成績——
他開始探討慢慢跑的好處。結果是,他今天跑步的速度很少超過一英里八分鐘的。
雖然為了絕對精確起見,還必須指出,他喜歡偶爾以近乎最高的速度進行短時間衝刺——“只是把我的腿拉開罷了”——在不久前一個星期天的上午,他參加了一次半英里的競賽,以二分十六秒的成績獲得第二名。這確實是不慢的。但亨德森還是L S D (長距離慢跑)最有說服力的倡導者,他甚至因創造這個縮寫詞而獲得聲謄, 雖然他是謙虛的。他對我說:“如果你試圖象一個大學裡的長跑運動員那樣跑步,特別是你的年紀會越來越大,那時你就會碰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你將把自己毀掉。但象我這樣跑,你可以一輩子跑下去。”
看起來情況正是這樣。每星期六上午八點,亨德森都驅車去富特希爾學院(位於洛斯阿爾託斯的一所未來主義派的小型初級學院),跟一批志同道合的跑步者會合。他們是些形形色色的人——從青年人到中年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但他們都是被亨德森的長距離慢跑的動聽歌聲吸引去的。一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