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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和白豐偷偷對視一眼,兩人共事已久,眼神來回已經知曉了彼此的意思。
施堯:我能不能把我的耳朵戳聾?
白豐:反正死到臨頭了,給自己留個全屍吧。
兩人認命地閉上了眼,眼觀鼻鼻觀心。
“退下吧。”迦桑忽然下了令。
施堯和白豐驚了一秒,如蒙大赦,紛紛拜俯在地,隨後迅速地往後退,步伐幾近一致地逃了出去。
迦桑坐在桌案前,神色晦暗不明。
靜默地坐了良久,他才伸手將那張信紙迭好,放回《多羅經疏》的夾頁之中,隨後平攤一張宣紙放在桌面。
沒讓侍人進來研墨,他拿起墨條,自己緩緩磨起了硯臺。
羊毫沾了墨水,修長的手握著筆,在紙上一字一字地寫著。
迦桑的字型遒勁,可見風骨,可這一手好字,是他偷學的,就連曾經練字的墨條,也是偷的。
他那做過妓女的母親曾告訴他,王宮裡的王子,就屬他最下賤,因為他是賤人生出來的。他的母親也算是個表裡如一的女人,面上風騷,進了王宮也不知檢點,四處招惹男人,最後被不知道是被誰在下人房裡玩死了。
那年他才四歲,卻永遠記得自己推開門所看見的那一刻——赤裸的母親渾身都是傷痕和不知名的噁心液體,像條白色的死蛆。
迦桑那時想,人活著,便是活蛆,死了,便是死蛆,總歸是沒什麼意思。後來,他殺了那個打斷他雙腿的下人,那人死時在地上扭動的一刻,讓他覺得有一些新鮮。
只是新鮮感稍縱即逝,除非他能肆意掌握人的生死。
後來,這種新鮮感也漸漸散了,反倒是在夜裡看見等待他的妻子那雙眼睛時,讓他又有了些興趣。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藏著些畏懼,也藏了些戀慕。
現在看來,世人大抵都一樣,是她的目光太會騙人。
他收起筆,將宣紙提起,昏黃的燭光照亮了這幾行字。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結髮不敵血緣,本就是天然的道理,他竟然也會在這種事情上生了猶豫。
迦桑垂眸,睫羽在眼瞼下落了一層陰影。伸手將紙放在燭火上,火苗很快將這幾個字都吞進了,只剩下灰燼。
他走出殿門,宮內大臣候在一旁。
“派人去救度寺,取個東西。”他對大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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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今晚兩章一起發,可我錯誤預期了我加班結束的時間,今天一直沒時間好好盤一下劇情節奏,又不想草草發出來了事,所以今天這章先免費,第二更不發先了。我道歉!(大聲)
此外明天請假一天給腦子歇一下,後天再更,但估計下週就是一天一更,我想了想,細水長流比斷糧好(苦笑)。
欠著的加更我都記著,包括昨天答應的一天三章,欠的我都會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