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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的成果?這和我寫的書有什麼關係,我那隻不過是兩本虛構的小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許長征用鼻孔“哼”了兩聲,沒有做聲。
“共和國安全得很,安定團結也維持了幾十年了,可是,可是,你卻來指責我的書影響了共和國安全,我真不明白,”楊文峰聲音有些空洞,“我只不過是虛構故事,虛構小說,可是你們卻不停地在那裡虛構敵人,虛構危險,到底為什麼?”
“你……”許長征欲言又止,神經質地抬起指著楊文峰的手也頹然放下。
“共和國成立後,共產黨一黨獨大,可是你們卻從來沒有停止虛構敵人虛構危險,最可怕的是,你們從自己的人民中挑那些最善良最弱小的人和團體來作為虛構物件,把他們虛構成共和國和你們共產黨的敵人,然後你們再利用自己手裡掌握的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工具,從思想上揭露你們虛構的敵人,從精神上折磨你們虛構的敵人,最後甚至從肉體上消滅你們虛構的敵人……1949年建國後,你們不但擁有軍隊,又有政治經濟權利,甚至還擁有每個中國人的靈魂和肉體!可是你們還是害怕,動不動就搞學習,搞運動,動不動就鎮壓,就派軍隊……你們整天叫嚷安定團結和穩定壓倒一切,可是你們內心卻怕得要命,這種怕是我從你的眼底看出來的,許部長,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懼怕什麼嗎?”
“你……我有什麼好怕的……”許長征微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前的楊文峰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又彷彿另外一個人正在透過楊文峰的嘴巴說話。許長征當時就有這種感覺。他囁嚅一句後,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楊文峰。
“許部長,我只是寫小說的,只是虛構故事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故事從哪裡來的,反正就在我腦海裡,我把他們寫出來,就這樣,沒有什麼陰謀,也沒有什麼陽謀。但我堅決反對你們把我虛構成你們又一個敵人,因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的大牢裡還關著成千上百的因言獲罪的良心犯和政治犯,他們或者因為在網際網路上議事談政,或者因為組社團企圖行使《憲法》賦予公民的言論自由的權利,就被你們以‘企圖顛覆國家政權’或者其他莫須有的罪名打入大牢。現在要找我了嗎?說實話我一點也無所謂,我一無所有,這你是看到的,我不怕。不過我提醒你,總有一天,你們會虛構一個敵人,那個敵人本來是你們虛構的,可是卻慢慢在你們想象中強大起來,最後當那個敵人終於從你們的想象中走出來的時候,你們已經無能為力了,那就是你們的末日!”
楊文峰說得很快,而且如果不仔細聽都無法聽出他在說什麼,但許長征卻清楚他在講什麼,而且聽到後來,他兩手都冰涼了。他冷冷地盯著那個好像無法控制住自己嘴唇的楊文峰。
“你說完了嗎?”楊文峰一停下來,他馬上冷冷地插進來,“我們沒有虛構敵人!是你的書給我們製造了敵人!我也沒有把你看成敵人,否則我不會這樣和你坐在這裡談!我只是想知道你寫這書的背景和你書中包含的意思。我也想知道,你第三本書又寫的是什麼……”
許長征終於說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第三本書——《致命追殺》!
當初,當他讀到楊文峰的前兩本書的時候,他發現書中竟然有那麼多地方涉及到國家安全,觸動到他許長征內心深處的擔憂和焦慮。仔細讀過兩遍,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兩本書中都密密麻麻牽扯到國家機密和國家安全部的秘密行動,然而,卻像密碼一樣被掩飾了起來,他知道無法定罪,而且他也知道,絕對不能公開禁止這兩本書。因為過去的經驗表明,只要大陸一禁的書,不但馬上就會洛陽紙貴,而且海內外各個反華機構就會拿放大鏡研究這些書。這是許長征最為擔心的,他害怕如果此書真包含著什麼涉及國家安全的密碼,海內外反華勢力和國外情報機關有可能率先破譯隱含的密碼。他倒是更願意相信楊文峰的“致命”系列只不過是娛樂小說而已,可是……
現在,兩人終於針鋒相對,該攤牌了!
“楊文峰,你的兩本書絕對不是什麼娛樂小說,但我也不願意過早說你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小說絕對不那麼簡單,我希望你回頭是岸,不要與人民和黨為敵,不要越陷越深!而且也請你以黨、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重,告訴我,你的書要傳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麼?第三本書又是寫什麼的!”
“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許部長,我一點也不明白,我不知道是我陷得太深,還是你們不能自拔,你、你太緊張,草木皆兵,我寫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