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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他?”李昌威半知半解地輕輕問了句。
“是的,除掉他,就是要殺掉他!目前只有你有這個能力!這任務就交給你!怎麼樣,孩子?”
說罷,老者把照片遞給滿臉驚愕的李昌威。
四
“我們總算看法一致了一次。”許長征笑呵呵地說。
楊文峰抬頭看了部長一眼,沒有吱聲。
“唉,眼前的事物、情景一模一樣,可是看在我們兩人的眼中竟然有天壤之別,你說不是很有意思嗎?”
“我聽一個古代哲人說過,”楊文峰慢條斯理地說,“世界並不存在或者是否存在並不重要,因為世界本來就只存在於我們的眼中,只要我們一旦閉上眼睛,整個世界都倏然消失了……”
“呵呵,這可是唯心主義的哲學觀,世界是客觀存在,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更不會隨著我們眼皮的關閉而消失。就拿今天看的車展來說,那些車和那些美女都是客觀存在的,我們不但可以看到,還可以摸到——呵呵,當然不能隨便摸的……這些是客觀存在的,我們無法否定。還有一種客觀存在,就是我們不一定可以切身看到摸到的客觀事實,例如北京市民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擁有小車,這事實你無法否定,對不對?同樣你無法否定,我們的國家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兩輛豪華奧迪小車已經進入北京內二環,寬敞的路面上密密麻麻都是各款小轎車和旅行車。和許長征部長的座車相隔不到一百米,有兩輛掛著北京警備區牌照的小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我覺得,”部長說,“我從你的小說裡,看出了你的哲學和你的思想。”
許部長停了一下,接著說:“你看起來完全受制於自己的眼皮,你看你想看到的,或者你心裡的眼睛早就看到了的事物;你忽視那些顯而易見的事實,正如你所說,每當這些事實明顯擺在你眼前時,你視而不見,或者乾脆閉上眼睛。”
“哦,是嗎?”楊文峰認真地聽著。
“是的,我認為是的,如果你當我們是朋友的話,我願意多說兩句。”許長征雖然強調了“朋友”兩個字,但那兩個字的發音連他自己聽起來都倍感陌生,事實上,他想不起自己這一生是否有過一個真正的“朋友”。“你的小說裡充斥著社會陰暗面,對於我們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巨大的經濟成就隻字不提,對於我們中國人民正萬眾一心建設繁榮昌盛的社會主義國家視而不見,對於我們正在第四代核心領導下和平崛起、在世界上越來越受矚目的事實,你也一點沒有反映表現出來。相反,你描寫我們官員的腐敗、包二奶,描寫我們官員的致命弱點;你別出心裁地把中國的弱勢群體和國家安全聯絡起來,製造聳人聽聞的故事……”
“哦……”楊文峰好像竭力回憶的樣子。
“我也喜歡看湯姆·克蘭西的政治間諜小說,我也知道中國沒有這方面題材的小說,所以我並不反對人家寫這方面的小說。可是你的小說走得太遠了,你知道在國內是沒有出版社可以出你的小說,你竟然在網際網路上貼了出來……”
“寫出來總是要發表的……”楊文峰喃喃道。
“我不反對,”許部長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可是你考慮到後果沒有?你第一本小說寫一個雙面間諜為了激起中美鬥爭,為了讓中國回到被國際社會隔絕的時代去,鋌而走險,在2008年奧運會開幕式上釋放非典病毒……”
“那只是虛構的故事……”
“可是,”許部長嚴厲地打斷楊文峰,“現在奧運會日益迫近,我們正好收到了這樣的情報,情報顯示國內外反華勢力蠢蠢欲動,要借2008年奧運會搞事!我現在想知道,你是知道了恐怖分子的計劃才寫出了《致命弱點》這本小說,抑或是恐怖分子看了你的小說才制定了類似的攻擊我2008年奧運會的恐怖計劃!”
楊文峰怔怔地看著許長征,沒有說話。許長征發覺自己太急,有些失態,於是暗中調整了一下心態,強壓住不耐和激動,表面平靜地說:“你的第二本書《致命武器》更加過分,寫臺灣情報局利用中國兩億到處流浪住無定所的農村民工對現實中國社會的不滿製造事端,以致揭竿而起發動農民起義——你知不知道,自從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就我們掌握的情報,臺灣當局確實在逐步部署類似計劃!在小說裡你寫了一個叫李昌威的進城民工,他從貧困的鄉下來到繁華的大城市找到了工作,能夠養活自己了,可是由於讀了幾本書,從此心理不平衡,看這不順眼,看那不公平,最後你把他塑造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