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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地克隆一個人的身體,卻無法複製一個人的大腦。這不是說克隆人和被克隆人的大腦結構有什麼不同,實際上,兩人的大腦的重量、質量和DNA排列組合完全一樣。問題是,大腦的形成是兩方面決定的。一是自身細胞構造、DNA排列,所為先天決定;另一種就是接觸外界受到影響,受到不同教育等形成的不同的世界觀和意識形態,在此基礎上,大腦才可以思考。如果克隆一個人,這個克隆人長大後,只要有一些經歷和被克隆人有所不同,那麼他們的大腦所想所思就可能千差萬別,判若兩人。我丈夫說,這才是克隆技術永遠無法克服的難關。否則,愛因斯坦的大腦現在還完整地儲存在那裡,為什麼不早克隆,讓他為人類繼續做貢獻?”所以,當我丈夫看出中央情報局克隆這個人的目的是為了製造一個和被克隆的人一樣的人時,心中的不安更甚。但他能夠幹什麼呢?那神秘人顯然是中央情報局的副局長級別的高官,當時找他的時候,就明確說過,這是為了美國國家利益,為了世界和平,為了……好在這時,那孩子也漸漸長大,我丈夫就更多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孩子身上,他想,只要不是克隆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東條英機這樣的人間魔鬼,一個被克隆的個體又能幹什麼呢?何況眼前的孩子很面善,於是他乘機和那個孩子多交談幾句,當然都得小心翼翼,那孩子是在完全與世隔絕的透明房間裡生活,二十四小時幾乎都有七八個人在同時觀察他、研究他。我丈夫感到渾身不舒服。
“這時發生了一件事……那孩子生活在無菌的玻璃房中,很健康,五官端正,耳聰目明……有一天中央情報局的醫生走過來,說要給孩子進行眼睛鐳射手術,我丈夫很吃驚,說這孩子的眼睛沒有問題,一點也不近視,為什麼要做鐳射校正手術?那人笑笑,說不是鐳射校正,而是要用鐳射把他眼睛弄近視……作為治病救人的醫生,我丈夫當時的震驚可想而知。但他什麼也不能做,這裡根本沒有他說話的地方。等到那孩子眼睛被弄近視後,有一天,另外一位中央情報局的醫生走進來,把一副眼鏡交給我丈夫。我丈夫拿出那副顯然是中國製造的眼鏡,小心地給孩子戴上……
“那孩子——當時雖然只過了九個月,但其實已經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了——戴上了眼鏡,又看得見東西了,很高興,把手舉起來搖了搖,隨即扶了下眼鏡——戴上眼鏡的孩子一連串的幾個手勢動作看得我丈夫愣住了,他覺得這個動作很熟悉,從這個熟悉的動作,他第一次發現眼前的人也有些面熟。
“從那一天之後,我丈夫多長了個心眼,注意觀察這個克隆小夥子像誰,當然,兩三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頭緒,畢竟這個克隆人才十七八歲,還是使用催長藥物,聽那負責人的口氣是要讓他在兩年後長到五十多歲。這期間的相貌差別還是很大的。我丈夫也曾經根據中央情報局那些人露出的口風來猜測,既然此人要保衛美國安全,維護美國國家利益,維護世界和平,那會不會是什麼超人、蜘蛛俠、蝙蝠俠什麼的,當然他自己一一否定了這些猜測,我丈夫畢竟在美國長大,在美國受教育,對中國的事情並不十分了解。後來,也就是他發現真相的前一個星期左右,我丈夫發現中央情報局那些人對這個克隆人越來越尊重,而那個克隆人也越來越有架子,不但與我丈夫慢慢疏遠,而且開始頤指氣使,說話越來越像中國領導人作報告那樣裝腔作勢……我丈夫說,這讓他想起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人……但他還不能確定。有一天,那克隆人被神秘帶走了三天,回來後,我丈夫去看他。我丈夫推門進去,突然呆住了。你知道,這個克隆人一直以來都穿著醫院的病人制服,可是那天,我丈夫推開房門後,發現那小夥子西裝筆挺,頭髮梳得油光錚亮——我丈夫突然看出了這個人是誰,也就是這瞬間,他驚呆了,他差一點當場昏過去,他說自己沒有當場倒下去的唯一原因是他知道外面有好幾雙眼睛在監視著這個貼滿了單面可見玻璃的房間。我丈夫說,他雖然是個科學家、醫學家,對政治這個骯髒的東西一點不感興趣,但他還是瞭解一些的。當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以後,他差一點神經失常。那天,就是我開啟門,看到他面如死灰的一天。”
黃醫生的遺孀講到這裡,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悲哀,我看她停下來,生怕她就此後悔,不再說下去了,就旁敲側擊地問:“那個克隆人既然不是超人,又不是蜘蛛俠,怎麼會把你丈夫嚇成那個樣子……呵呵,我倒也很好奇呢……對了,那個克隆人像誰?或者說,那個克隆人是誰?”
醫生的遺孀抬起頭,眼睛裡閃過濃濃的迷茫,搖搖頭。我一看就急了,開口問:是誰?你不敢說?還是醫生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