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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蘭夫人總要去江寧城郊看望母親的病,因兒子尚小不宜探病,故將孩子暫託與她。
“好些了,小哲今天乖嗎?”
“他很懂事,不太吵鬧。”楊大娘回答,每當望著她美麗的側臉,就不禁要替她嘆息,年紀輕輕丈夫便早死,留下孤兒寡母二人。
“嗯……真是麻煩你了,我娘就是不肯搬來城裡與我們同住……不然也不必三天兩頭就將小哲暫託給大娘你了……”她微感歉疚地道。
“沒關係,我也有個伴兒。”大娘笑道,領著她進內室。
年輕少婦坐到床沿,纖手出袖,輕觸床上熟睡小男孩的臉,輕輕柔柔喚道:“小哲,醒醒,娘回來了……”
“娘……”小男孩睜開惺忪的睡眼,軟軟的童音喚道。
“來……把襖子穿上,娘抱你回家。”
“好……”小男孩坐起來,乖巧地配合穿衣的動作。
“楊大娘,謝謝你、我們走了。”少婦抱起小哲,道別說。
“路上小心。”
“潘兄,好久不見!”
一個熟悉的聲音令潘磊自滿案的公文中抬起頭採,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依舊滯灑玩世的立軒。
“立軒!是你!怎麼不先通知我,讓我什麼也沒準備……”潘磊起身相迎。
“一收到你的信,我便火速改至江寧辦貨了!呵……應該叫潘大人才對,立軒失言了。”立軒亮了亮他的信箋,有了這個,他也才能自由進入官門,給潘磊—個驚喜。
“別這樣說,什麼大人不大人的。”潘磊欣逢故人,忙請立軒入座,並吩咐下人送茶,坐定後,潘磊首先開口,問道:“好久不見,這些年,好嗎?”
“不過就這麼過羅,只是多了房媳婦,誰教我是獨予呢!父母命不能不從。”立軒頗感嘆地說,他逍遙自在的日子就這麼結束了。
“是嗎……嫂子可有一塊來?”
“沒有,她在家裡照顧兒子。”立軒淡淡地回答。
“嫂子想必賢慧……”潘磊笑道。
“賢慧是賢慧……不過……”立軒接道:“算了,不提她,這倒讓我想起來,當年我曾說過要親自拜見嫂子的,嗯?”
“……”立軒無心的言語說到了潘磊的痛處,他沉默了。
立軒見潘磊不語,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還記得……當年……我託報錄官差捎封信回家嗎?”潘磊斂了笑容,緩道。
“記得啊!你怕嫂子掛念不是?”立軒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那人是派手下送了,但不知因何,信,沒有送到,話,卻傳錯了……”潘磊提起往事,仍是滿腔的悲哀。
“他傳了什麼?”
“後來,我回家去,才知道那人告訴我妻子采采,我不回去了,要她忘了我……”潘磊嘆道。
“然後呢?”
“采采隻身離開了村子,從此,不知去向……”潘磊敘說道。
“豈有此理!潘兄可有去把那誤事的人抓出來治罪?”立軒義憤填膺地說。
“沒有……那也不重要了……我到處地找采采,卻一點音訊也沒有……三年過了……連一絲希望都渺茫了,恐怕……是今生無緣吧……”潘磊幽然地說。
“潘兄……”立軒望著他哀傷的臉,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不說這些了。難得見面……別提這些傷心事了。”潘磊搖搖頭,道。
“嗯……”立軒點頭,道:“這回呢……順道來江寧辦些貨回去,大概停留個十幾天吧!江寧何處好玩?我這回好不容易愜意自在一個人了……”
“你在婚後仍是流連花間?”潘磊笑問。
“少多了……呵呵。”立軒也笑道。
“那麼……過幾天我帶你去停雲坊吧!”潘磊不假思索地說,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停雲坊?”
“嗯……有一位羽珞姑娘,舞藝冠絕江寧……”潘磊道,略過了她長相神似蘭澤的事不提。
“太好了!潘兄真是立軒的知己!”立軒朗聲大笑,高興地說。
潘磊笑了一笑,沒有說些什麼,自那夜談話後,他明知她不是采采,但他仍是不能遏止地去注意她下一次到停雲坊跳舞的時間,她令他迷風或許是因為看見她。他便能得到一種精神上的安慰吧……她跟蘭澤神似的模樣,會讓他感覺蘭澤彷彿回到他身邊
斟茶,茶煙氤氳。
“潘兄,立軒倒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