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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頓了頓,繼續梳著發。
“嗯,彌兒覺得潘大人十分年輕俊俏呢!”她低低自喃。
“幫我拿今晚的舞衣好嗎?”羽珞對彌兒的話恍若未聞,只道。
“好的,是銀紗那件嗎?”
“嗯。”
羽珞在鏡前整裝,將腰高高束起,雪白豐腴的酥胸恰到好處地半裸,她整整銀紗上的白羽,不經心地問彌兒說:“你剛說這一個月來他常派人來探問我的訊息?”
“是啊,有幾次他還親自來呢!”
“是嗎?”
“後來可能因為公務纏身,他才派下人來的吧!”彌兒說道。
“潘大人可有帶妻兒赴任?”羽珞問。
“沒有,彌兒聽說啊,一堆人想替他說媒,可是這麼幾年來他都絲毫不心動,尚未娶妻呢!”
“喔?”
“啊!對了!羽珞姑娘。嬤嬤還要我問你,今晚舞跳完後,或許跟潘大人喝個幾杯酒,聊表感謝如何?”
“我只是來跳舞的,這事前都說好的了。”羽珞拒絕地說。
“喔……那我去回話給嬤嬤。”彌兒說。
“嗯,你也該回去準備了。”羽珞淡道。
“彌兒知道。”彌兒點點頭,走了出去。
羽珞緩緩坐回鏡前,凝視著鏡子裡那一張面紗後的臉,久久沒有動作。
羽珞蓮指一拈,優雅地謝了場,依照慣例拾起地上散著的薄紗,輕拋下臺,客人爭先恐後地搶著那綴有羽飾的薄紗,席間唯有一雙炯然的眸子沒有動搖,他看著她,以一種的的而專注的目光,在她身上烙下一道道燒的的痕跡,令她不敢與他對視,她只能淺笑著,投江在音樂的節奏中,儘量避開他的眸光,因為只要她一看,她便總會不自覺地亂了舞步。
她看見他,低聲詢問著嬤嬤一些話,嬤嬤為難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他轉頭重新望著收著纏頭的她,攫住她的目光,欲語還休。
欲浯還休,然而他始終還是沒有機會說,這是規矩,她只跳舞,不陪客、不說話,也不摘下面紗,即便想用千金來換,也不可得。
羽珞收完了纏頭,由彌兒向每個客人致謝,她輕盈地轉身,一陣幽沁的香氣燻人,他站著,目送她離開,羽珞仍然感受得到背脊上他目光的灼熱。
她一步一步離開。
羽珞方推開停雲坊的後門,便看見潘磊等候的背影。
“是嬤嬤說的?潘大人。”羽珞揭開鬥帽,在夜色中輕輕問道。
潘磊轉過身來,微帶歉意地說:“請恕我唐突,壞了規矩,只不過,我必須見你一面……”
“所為何事?”她不疾不徐問道。
潘磊凝視她晶燦深黝的眼瞳,道:“太像了……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潘大人,我不明白。”她搖頭。
“你長得好像……我的妻子。”潘磊跌入深深的思緒中,空氣彷彿凝結了。
“羽珞不過是一名小小舞伶,客居江寧,怎麼可能是潘大人的夫人呢?天下神似者何其多也!”她微笑,神色自若地回答。
潘磊凝視著她的臉,見她連一絲波紋都未起,禁不住感到希望破滅了,是啊,天下之大,神似者何其多!是他思念焚心,才會認為她就是蘭澤吧……
“嗯……對不起……羽珞姑娘……是我唐突了……”潘磊深揖道。
“這是羽珞的榮幸,大人何須致歉呢?”她仍是淺淺笑著。
聽著她輕柔的聲音,潘磊覺得自己彷彿身在一個遙遠的夢裡,夢裡是那間斗室,蘭澤遞給他一杯熱茶,溫暖他執持書卷冰冷的手,他吟詩,她和答……潘磊怔忡,眼眶裡淚光微微。
“讓我送你一程以表歉意吧……今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潘磊說。
“多謝大人的好意,羽珞心領,不敢勞煩大人。”她婉言相拒,但十分堅持。
“那,告辭了。”潘磊作揖。
羽珞望著他順長的背影,深吐了一口氣,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屏息著他眼底的那抹悲傷令她無法忘懷。
“誰呀?”靜夜裡敲門聲分外清晰,門裡人點起燭,應門道。
“是我,楊大娘。”
“是蘭夫人呀?今兒個怎麼晚了?”楊大娘開了門,問道。
“有事耽擱了,小哲呢?”她相下斗篷。整一整一襲素而華貴的衣衫。
“等著等著便睡下了,老夫人的病有好些了嗎?”楊大娘問,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