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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麼想踏在地上——雖說麻木的雙腳失去了知覺。我儘可能小心地把身子伸展開,完全抻直,像一片輕輕的葉子,吊緊腦袋的繩子感覺鬆了些,還能透氣,我拼命呼吸著,這還像回事兒。
頭上的“帽子”掉了,陽光直刺我眼睛,腳下被人拽一下,突然一切都在面前遊動起來,我一片空白。
一個字“飛”,在我意識的某處邊緣出現。是了,是這樣,我正在飛。
我直視著邁德爾的藍眼睛。他的嘴唇在動,可我什麼也聽不見。我搖晃起腦袋,發現這一旦搖開了就停不下來。
“聽我說,”他說,“現在讓你試試另一種‘飛’法。”
“他聽不見。”有人說。“他聽得見。”邁德爾說。他解開我頸上的繩套,轉而系在縛著我手腕的繩子上。“拉他上去。”
如果我能穩住手臂,能像雜技演員那樣把腳拎上來勾住繩套,那就能倒轉身子懸掛在那裡避免受傷——這是他們起吊時我腦子裡最後的意識。但我就像個病懨懨的孩子,手臂反縛在身後,看著腳尖慢慢離開地面,肩膀瞬即發出一陣可怕的撕裂般的巨痛,手臂就像被擰下來了。我喉嚨裡發出第一道慘烈的嚎叫,猶如滾滾礫石傾瀉而下,我一聲接一聲嘶叫著,不可遏止。這是意識到身體慘遭蹂躪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