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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她說。
我也問過她被解除囚禁後的一些情況,就在她還沒有認識我的時候,她住在這個鎮上我的管轄區內。“人們見我跟族人離散了對我都很好。我的腿稍好一些在小客棧裡寄宿過一陣子。有個男人照顧我。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他養了許多馬。”她還提到了一個給她靴子的男人,就是那雙我第一次看見她時穿在腳上的靴子。我問到是否有其他男人。“是的,也有其他的男人。我沒得選擇,這是沒辦法的事。”
自從那次談話後,我和普通士兵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早晨我離開寓所去法庭,從士兵佇列的後排穿越過去,我想到這些腿上打著綁帶荷槍肅立計程車兵裡頭肯定有人和那姑娘睡過覺。我不能想像他們掩面而笑的模樣,不過我從未見過他們比現在更一本正經的樣子——老老實實地站在寒風砭骨的院子裡。他們樣子從未比現在更令人尊敬。我知道,如果有機會,他們會告訴我,我們都是男人,每個男人都可以為一個女人而忘乎所以。可那天晚上我還是有意回去晚一點以避開廚房門口排隊的男人們。
上尉的兩個開小差者的傢伙有訊息了。在離這裡東面三十英里的地方,一個捕獸者意外發現他們全身僵硬地倒斃在一處窳陋的藏身地。上尉的意思乾脆把他們扔在那裡算了(三十英里去,三十英里回,這般鬼天氣:費那麼大周折,為那兩個已經不是人的人,你說值嗎?),可是我勸他還是派一隊人馬去弄回來。“他們總得有一個儀式吧。”我說,“再說這是為他們的同伴考慮。否則大家會想,也許他們哪一天死在荒野裡也會被就地丟棄。我們能做的就是減輕他們的恐懼,離開這片美麗的土地是要付出代價的。畢竟,是我們把他們帶進這種危境之中。”一隊人馬出發了,兩天後用大車帶回兩具踡曲僵硬的凍屍。我竟而出奇地想到,男人也許會離家逃出幾百英里,但在一天之內就會為了食物和溫暖而趕回來。關於這個道理我沒法探究得更深。冰雪皚皚的墓地裡,舉行著最後的儀式,比兩名死者幸運得多的同伴們光著腦袋肅立一旁看著葬禮進行,這是我堅持要讓這兩名死者獲得的應有待遇,所以在這個儀式上,我再三對自己說,要讓這些年輕人明白死亡並不等於完全消失、徹底湮滅,對於作為生命傳承者的我們來說這是不言而喻的事。然而,我要舉行這個儀式真的僅是為那些年輕人著想嗎?難道沒有同時也想安慰一下自己的意思嗎?我主動提出由我來寫信給那兩人的父母,分別通知他們這不幸的訊息。“如果死去的是一個年紀再大一點的人,或許我心裡多少還能夠接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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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想再做些別的什麼事嗎?”她問。
她的腳擱在我的膝蓋上。我心不在焉,握著她腫脹的腳踝,沉浸在擦洗和揉搓的節奏中。她的問題叫我吃了一驚。這是她第一次說出瞭如此切題的話。我一聳肩笑笑,想返回昏睡中去,不想把瞌睡趕走,不願醒過神來。
腳在我緊攥的手中扭動著,變得活潑靈動,輕輕地向我腹股溝伸去。我向床上那個豔光四射的裸露的軀體睜開了眼睛。她頭枕著胳膊躺在那裡,用那種我已習慣了的偏欹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姿式更凸出了她堅挺的乳房和平滑的小腹,全身洋溢著生機勃發的健康光彩。她的腳趾頭一個勁兒地探試著,但在這個披著紫紅睡袍跪在她面前的老頭兒鬆弛的身體裡,腳趾頭沒有得到一點兒回應。
“下一次吧。”我說。我笨嘴笨舌地吐出這幾個字。我知道這是在說謊,但還是這麼說了:“下一次吧,也許。”說著拎起她的腳擱到一旁,伸直了身子靠著她躺下。“怎麼說呢,老頭兒還用得著潔身自好麼?”這是個差勁的玩笑,說得也差勁,但她不明白。她掀開我的袍子,開始撫弄我。過了一會兒,我推開她的手。
“你去找別的姑娘了,”她悄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急忙做了個要她住口的手勢。
“你也是這樣對待她們嗎?”她悄聲問,不由抽泣起來。
雖說我心裡很把她當回事兒,可是對這事兒卻無能為力。這竟成了對她的一種羞辱!她要跌跌撞撞摸摸索索地穿好衣服才能離開房間。她甚至和以前一樣還是個囚犯。我拍拍她的手,陷入了更深的陰暗中。
我們同床共眠這是最後一個夜晚。我搬了一張行軍床到壁爐邊去睡。我們兩人的肌膚之親就到此結束了。“這樣過一段時間,”我說,“等冬天過去以後再說。這樣更好些。”她接受了我這套說辭沒有回答一個字。每天晚上,當我回到家裡時,她會用茶盤託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