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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懷鏡把玉琴攬進懷裡,一手摸著她的額頭。玉琴晃了晃頭,緩緩說:“你別問了,真的別問了。你只讓我在你懷裡清清靜靜躺一會兒吧。”
朱懷鏡就摟緊了玉琴,過了好久,玉琴一動不動了,像是睡著了。朱懷鏡怕玉琴著涼,想抱她進臥室去,或是為她蓋上毛毯,又怕弄醒了她。他也不敢動一下,手腳都有些僵疼了。這時,玉琴長長地嘆了一聲,說:“我早就猜到了……”朱懷鏡覺得沒頭沒腦,問:“你猜到了什麼?”玉琴仍不睜開眼睛,說:“她那麼漂亮,那麼年輕。”朱懷鏡頓時感到玉琴的目光火辣辣地,灼得他的臉發熱了。他很窘迫,不知說什麼才好。
玉琴望了他一會兒,起身說累了,想上床休息了,一個人去了臥室,也不喊他進去。他忽然覺得自己留在這裡很可笑。他想進去說聲今晚去賓館睡。他進去了,見玉琴已上床了,用被子蒙著頭,一頭秀髮水一樣流在枕頭上。他摸摸玉琴的頭髮,胸口猛然動了一下。他想他今晚萬萬不能走了。這一走,說不定就再也回不到這裡來了。他掀開被子,脫衣上了床,但不想馬上躺下,就斜靠在床頭。玉琴趴在床上,將臉伏在他的小腹處。
朱懷鏡想說點什麼,卻又找不到一句話,只是不停地撫弄著她的脊背。
玉琴伏了一會兒,說話了:“我只是不願去想這事,其實早就猜到了。我想你的夫人一定很不錯的,當她望著我微笑時,我覺得很心虛,覺得她的微笑像一種嘲弄。”朱懷鏡想不出什麼話來開導,說:“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很愛你就行了。”玉琴不等朱懷鏡說下去,用手封了他的嘴,說:“見到了你,我就開始做夢了。我剋制不了自己,就成這樣了。我一邊走向你一邊問自己這是為什麼?我怕夜裡再孤獨、恐懼,沒有思念,也許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可當我明白了這一點,同時又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只能在夢裡了。那天袁小奇只是把我心裡不願想,口上不願講的事說破了。”
朱懷鏡心裡很尷尬。對懷裡的女人,他不可能有太多許諾。他只能說說愛她守著她之類的話,而這些話有時候會很空洞。他不可能失去他的家庭,這家庭不僅有他的愛妻、愛子,也許更重要的還因這家庭支撐著他的名譽、體面、地位,這家庭還牽扯著複雜的社會關係。同玉琴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不讓自己去想清楚這事情,他願意這麼醉醺醺地過。偶爾想起這事了,他也會感到心裡發慌。玉琴說:“今天見了她以後,我不得不想想這事了。懷鏡,你說這事怎麼辦?”
玉琴這一問,朱懷鏡感到害怕了。能怎麼辦?他不可能怎麼辦啊!他沒有話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吻她。玉琴又流起淚來。朱懷鏡受了感染,也淚如泉湧了。近來他常常萌生想哭泣的感覺,今天終於流淚了。“別哭了,我永遠是你的!”朱懷鏡輕輕拍著玉琴。
玉琴停止了親吻,說:“懷鏡,別說得那麼遠了。人同誰開玩笑都行,就是不能同時間開玩笑。就算你現在離開我,我也不再覺得枉此一生了。”朱懷鏡忙說:“我不會離開你的。”玉琴嘆道:“我問你這事怎麼辦,你答不上來。我也不指望你有什麼回答。記得你開導我的話嗎?如果我們求的只是花,花就是果。懷鏡,我真的放不下你了,你是我生命中惟一的男人,我也把你當做惟一的親人了。我只要想著有你這麼個男人,愛著我,疼著我,我就不再孤獨了。”聽了玉琴這話,朱懷鏡滿心羞愧。玉琴剛才問他這事怎麼辦,他生怕她提出非分的要求來。
吃了晚飯,朱懷鏡回房間看看新聞,見天色黑了下來,就起身準備去玉琴那裡。下了樓,走到大廳外面,無意間看見有輛小車是烏縣牌照。再一細看,見是張天奇的車。
心想張天奇原先來市裡辦事都會找他的,這回怎麼不見他找呢?他想了想,就回到大廳,去總服務檯查了下,果然是張天奇來了,昨天到的。他徑直上樓去了張天奇那裡。一敲門,張天奇問聲哪一位,就開了門。
“啊呀呀,是朱處長!請進請進。”張天奇忙雙手迎了過來,拉著朱懷鏡往裡面請。
朱懷鏡說:“我在外面看見你的座車,想必一定是你來了。知道父母官來了,不來看看不行啊!這段我們在這裡搞政府工作報告,已進來快兩個月了。”張天奇說:“是我失禮啊!我一來就找你,找不到。原來你躲到這裡寫大報告來了。”朱懷鏡疑心張天奇講的是推脫話。張天奇很是客氣,倒茶遞煙忙個不停。朱懷鏡喝著茶,笑容可掬,含蓄地說:“張書記,皮市長對你印象很深哩,多次問起我。”朱懷鏡沒有明說皮市長對他印象怎麼樣,也不說皮市長問了他些什麼。其實皮市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