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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武心煩意亂,很是懊惱。
他不贊成陳誠的判斷,但又不敢不執行蔣、陳的命令。他查明華野在李仙洲集團後縮期間無異常行動,心裡稍平靜了些。
17日,他命令李仙洲重新南進。不過,他對蔣、陳的命令打了點折扣,只命令四十六軍重佔新泰,七十三軍的一九三師接防顏莊,其餘在原地未動。
到了2月19日,華野各部逼近萊蕪、顏莊、新泰等地。
王耀武終於判明華野有圍殲李仙洲集團的意圖,他顧不得有違蔣介石“切勿失此良機”的“手諭”和陳誠“誘敵來攻”的命令,急令四十六軍再次從新泰撤到顏莊,一九三師從顏莊撤到萊蕪,同時命令駐在膠濟線上張店的七十三軍七十七師立即經搏山南援萊蕪。
但是這一切為時已晚。
就在李仙洲集團像一頭牛被蔣介石、陳誠和王耀武牽來牽去的時候,我軍按照陳毅、粟裕的部署已完成了戰役包圍。
蔣介石所盼的“良機”永遠不可能到來,王耀武所要求的讓李仙洲集團逃跑的“良機”,也永遠地失去,而陳誠所說的“誘敵來攻”,華野則不請自到,驚天動地的圍殲李仙洲集團的炮聲,開始在沂蒙山震盪。
20日中午,當第七十七師進至博山西南和莊地區時,華野在該地區設伏的第八、第九縱隊立即發起攻擊。戰至次日晨,全殲該敵。
同一期間,六縱包圍並開始進攻萊蕪北面的重鎮——李仙洲集團的補給基地吐絲口(簡稱口鎮)。此外,十縱按照野指命令搶佔了口鎮北面的錦陽關,準備打明水敵人的南援,並策應六縱對口鎮的攻擊。
這樣,我軍不僅完成了戰役包圍,而且佈下了防敵突圍的多道關口。
王耀武焦躁不安。叫李仙洲固守待援?還是冒險突圍?他舉棋不定。
李仙洲和守口鎮的新編三十六師師長曹振鐸不斷向王耀武告急。李仙洲要求接濟糧彈,曹振鋒要求派兵解圍。
小小萊蕪城內,幾萬蔣軍惶惶不安。
王耀武考慮再三,越想越覺得固守萊蕪極為不利。他最後橫下了一條心:與其在萊蕪被殲,不如堅決突圍!
決心已定,王耀武先斬後奏。他先向李仙洲下達了“全軍經吐絲口嚮明水突圍”的命令,然後派了他的副參謀長羅幸理帶了他的親筆信去南京,向蔣介石報告情況和突圍的決定。
蔣介石看了王耀武的信,沉思半響,暗罵陳毅、粟裕太狡猾,對羅幸理說:“敵前撤退不利,既已下令北撤,應特別注意後尾及兩翼的安全”。蔣介石也給王耀武回了一封親筆信,信上寫著:“祈求上帝保佑我北撤部隊的安全和勝利。”
然而,上帝保佑不了他們。
李仙洲集團全部突圍的決定,被我軍及時截獲。粟裕迅速作出部署,在萊蕪到吐絲口的中途,設下袋形陣地。
粟裕特意叮囑葉飛:“放”要放得恰到好處,做到“放中有堵,堵而不攻”。放,是為了網開一面,讓敵人進入“口袋”;堵,是為了紮緊“口袋”,不讓敵人逃跑;不攻,是在敵人後衛部隊沒有撤出礦山制高點和萊蕪城之前,不對敵人進攻,不致使敵人感到壓力過大而縮回頑抗。
粟裕這次使用的戰法是孫子兵法中的“圍師必闕,窮寇勿迫。”
敵人以飛機掃射轟炸開道,分兩路平行向北突圍。一大片一大片灰色隊伍從萊蕪城蜂擁而出。
我軍邊打邊“放”,敵人求之不得,急忙且戰且跑。
上午十點左右,左路的七十三軍沿礦山、南白龍向北,先頭一九三師到達高家窪、小宮莊一線,但後衛仍扼守城北礦山。華野六縱十八師在山頭店、毛之莊一線早已恭候,擋住去路,叫敵人到此“止步”,將袋口完全收攏。
到了中午十二點,敵人的先頭部隊仍進不了吐絲口鎮,而敵人的後衛再也沉不住氣了,自行倉皇撤離礦山和萊蕪城,去追趕北撤的本隊,最後也鑽迸了“口袋”。
至此,東自芹村,西到高家窪,南自南白龍,北到周家高莊,東西只有六七里,南北不過十來裡的狹長地區內,李仙洲集團四萬多人陷入前進不能,後退不得的絕境。
蔣介石坐立不安,急不可耐。
他不斷向王耀武查問萊蕪戰況,一再命令他的空軍副總司令王叔銘“盡全力掩護李部北撤”。王叔銘調集了幾十架戰鬥機和轟炸機到萊蕪上空作戰,他自己架機到戰區空域指揮。
下午一點整,紅、藍、白三色訊號彈劃破長空。這是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