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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軀發顫,其實站在她身側的鄭皇后也被這對英豪的少年人感染的不能自已,澶淵之盟是大宋的屈辱,國人皆知啊!
急促的蹄聲從南邊傳,一隊騎兵正沿著滹沱河岸朝這邊疾奔,打起的旗號赫然是:大宋禁軍龍武左廂。
轉過臉的鄭皇后看清那旗號時,俏臉又陰沉了下來,好威風的龍武軍旗呀,可惜三衙殿帥是腌臢高俅。
塵土飛揚漫天,鐵蹄疾敲大地,望著漸近的騎軍,這刻所有的人都知道,至此,嘯風口劫襲告一段落了。
安敬也下了田梗,與高寵等人一齊走過來,圍簇在宮婢、太監等的身周,他瞥見鄭皇后陰沉的臉,心下微嘆,正好靖國素嬌朝自已望了過來,便朝她露出個苦笑,靖國夫人微微頜首,眼窩裡卻飄蕩出一絲笑意滲入安敬眼底,隨後便轉過頭朝身旁的姐姐鄭皇后低聲道:“姐姐……此時別與這高俅計較,那安文恭所言甚是。”
鄭皇后抬眸愕然望向妹妹,靖國素嬌則附唇上來一陣低語,她的面色才緩和下來,末了側過頭深深看了一眼安敬,靖國這時有些臉紅了,也不敢接觸姐姐的視線,鄭皇后卻低聲回她一句,“你想我如何封賞他?”
靖國素嬌有一絲慌亂,怯怯望了眼姐姐,蚊聲道:“安文恭等人確也有功,姐姐要賞便賞,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莫不是他偷親了花蕊的嘴兒?”鄭皇后也不客氣,當下就揭露了靖國與安敬的尷尬唇戲。
“啊?”靖國一張素顏漲的通紅,吱唔道:“姐姐……須知夜路難行,卻是不慎撞到了,慌中難免出錯。”
“你倒是開通,莫忘了你的身份,嘴都能撞一起去,就這般便宜了他?還是你看上了這個俊俏小郎?”
靖國素嬌心下越是羞忿,怎麼就讓姐姐給瞅到了?她當然不曉得是花蕊告的密,“……他這般舍死相救,如何與他計較?妹妹只是感念他救命之恩,又怎會看上他?姐姐……不若功過相抵吧,卻不忍心難為他……”
“本宮非是知恩不報,觀此人言行,心志非小,只怕也是個惹禍的精怪,此事容後再議吧,那高俅來了。”
第7章 陷害
政和三年,三月十三,樂壽縣,鄭皇后臨時下榻在樂壽府衙,剩餘不到三百龍武軍將蛋大的縣府衙護衛的鐵桶一般,當然,這個所謂的‘鐵桶’說法又是出自腌臢太尉之口,此人臉皮之厚,古今也屬罕見……
三月十五,樂壽舟船北上河間,鄭皇后一行在河間府軍和龍武軍水陸兩路的護衛下於次日晚入了河間府。
嘯風峽一役,鄭皇后因受驚嚇而病倒,河間郡王鄭紳大怒,皇帝的老丈人發飆,連高太尉也不免心頭忐忑起來,雖說鄭紳手中無有實權,但人家的女兒鄭皇后可不是個擺設,出了這等大事,不找出一二個替罪羊如何能自圓其說?不過,老奸巨滑的高俅卻沒開口分辯什麼,他暗使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陸敬武去向鄭國丈解釋,而這個陸指揮使也是為了推卸已身罪責,就一鼓腦把所有責任都堆到了樂壽縣知縣安貞的頭上去了……
負傷的安貞安大人也未在樂壽養傷,便一同隨軍到了河間府並在館驛修養,這日,一堆軍士衝進了館驛。
“侍衛馬軍麾下龍武左廂軍虞候馬泰奉命前來抓拿通敵嫌疑犯安貞……”領兵虞候馬泰一臉肅容的頒令。
館驛中,安敬和高寵、高鶯美以及另兩個都頭鄧懷、耿忠也不由傻眼了,他們也一同護駕來到了河間府,安敬早知此事不會善了,那高俅又或鄭居中定然要找替罪羊出來為這次嘯風口劫襲背黑鍋,只是沒想到這個替罪羊會是自已的父親安貞,那虞候馬泰一言甫落,高寵先拍桌而起,怒道:“馬虞候何來此說?我家安大人血戰嘯風口,一力拼死周全皇后娘娘,如今卻說我家大人通敵?是何道理?不說個清楚休想帶走安大人……”
鄧懷和耿忠也站了起來,手摁著腰刀柄,一個個怒目圓睜,“……馬虞候,通敵非小,可有人證物證?”
“呃?”那馬虞候一見這三個都頭都橫眉立目的站了起來,更手摁著刀柄,象是一言不合有拔刀相向之虞,這幾日聽說樂壽府一夥差役個個悍猛如虎,尤其是那個高寵高都頭,更是萬人敵的不世猛將,那日宋指揮使領兵撤退之際,諸龍武軍士都瞧著‘高都頭’那杆大槍是如何滅賊屠寇的,活命下來的無不記著這猛人。
馬泰還真怕激怒了這夥悍猛如虎的衙役,這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鐵漢子,可不是假瞪眼的,他心裡著實一虛,又見那俊秀無端的‘安衙內’動也沒動坐在方桌旁,在他身側還坐著一位更秀氣的皂袍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