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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娘娘面前說話吧?看來自已一直是小看了這個娘娘的救命恩人,如今卻須重視,眼下他便是再具才能,一步也登不到天上來,且先與之虛委,待其面聖之後再尋個機會將他發落出京師去。
第33章 鄭使相
安敬在大廳覲見,有鄭居中在坐,他卻不得不向在坐各人行大禮,正欲翻身叩拜之時,鄭皇后卻先開了口,令其不須見大禮,聽聞昨夜給灌醉了,身子大該還虛,直接賜坐便可了,安敬心忖,那肉葡萄沒白唆啊!
鄭居中都嫉妒這小郎,又見其玉樹臨風一般,銀面紫睛,絕世之美鬚眉,皇后和靖國夫人看了不喜才怪?眼尾溜了下對面的靖國夫人,一瞬間便從她神情中瞧出了些端睨,難怪這安小郎受娘娘寵信,原來卻是因為靖國夫人,心下這般想,也就把心底另一絲疑慮消除了,而此時鄭皇后也微微眯著鳳眸瞅了鄭居中一眼。
她心裡亦叫僥倖,鄭達夫果然精明,心裡卻是什麼都敢想,還好有素嬌在前面墊著,不然只怕他存了疑心,怪就怪這安小郎雄姿英挺的莫說是婦人,便是男人見了他都要讚歎,早些年王將明(王黼)便是東京出了名的風姿俊美,崇寧年中進士,便開始經營官道,其人多智卻善侫,尤甚迎奉之道,後諂獻梁守道(梁師成)以父事之,登了高位後又借出入禁中之便,不知如何與那慕蓉貴妃勾搭上了,怕是有梁父為他打掩護。
而此事除了趙官家不知之外,幾個權奸怕都有耳聞,先有王將明以男相侍妃而貴,也難怪鄭居中今日想的歪了,鄭皇后心裡還真是一驚,看來妹妹這個掩護終是少不得的,就連自已人都這般猜忌,外人可想而知。
一番寒暄之後,鄭皇后親自開口道:“……鄭樞密,安家小郎胸懷奇謀,卻是解惑之人,嘯風口若無小郎父子拼死相護,本宮怕是……日後於朝中,還須鄭樞密多多提攜與他,如按宗親系輩份來說,本宮卻算是小郎的姨娘……”說到這裡鄭皇后不由一陣的糾結,熟美姨娘漏夜以乳哺俊逸外甥,真若沾親,這倫常何在?
“都是一家子人,卻不講兩家的話,但請娘娘寬心,微臣自當以親甥點拔與他,以小郎英偉之相、奇出之謀而論,他日必出將拜相,光耀門楣,這番回宮,鄭達夫必於皇帝面前保奏,封賞小郎一大大之實缺。”
鄭居中打蛇隨棍中,心忖,這美風姿的年少英郎只怕與靖國夫人有些關係了吧?只瞧靖國素嬌那模樣也知曉了,靖國夫人確也表現出一付‘失魂落魄’望著小郎‘怔怔出神’的模樣,連鄭皇后都想去煽她一耳聒。
你身為堂堂一品的國夫人,如何給一個漢子弄的這般神魂顛倒的?倒好象這輩子沒見過漢子,丟臉吶!
其實靖國不至於那般淺陋,只是上午給姐姐打擊的太厲害,分明是讓自已斷了對小郎的念頭,這讓她頓時湧起一股肝腸寸斷的難言苦滋味來,回想嘯風口那夜,給他擁在懷中一路奔顛,生死只在瞬間,但二人卻是唇唇相印了一回,而那短暫的銷魂,卻深深的烙進了靖國夫人的心靈深處,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小郎卻是唯一走進自已心中的那個男人,至於前次姻親,只是父母媒妁強迫下談不上絲毫情感的一遭錯誤姻緣吧。
這一刻靖國夫人真想嘯風口那一夜狂奔永遠不要結束,自已只是依偎在小郎懷中,也便心滿意足了。
花蕊輕輕咳了一聲,靖國素嬌卻是給震醒,這才發現自已淚水已盈滿眼眶,慌忙垂下頭去,最後依依不捨的從安敬身上挪開眼神時卻是含滿了悽楚,安敬卻也看得清楚,對她魂斷神傷的眸神卻有些黯然,何苦!
鄭皇后心裡暗歎,看來妹妹是真的愛上這小郎,將來卻不知要如何收場,自已肯定一世也走不到臺前的,妹妹卻有這個機會,只是眼下他們湊在一起卻是不妥,只會叫知情人恥笑罷了,素嬌呀,你卻須忍耐……
安敬深吸了一口氣,朝鄭居中拱手謙遜道:“舅舅這番過譽了,文恭一介窮儒,初出茅廬,才疏學淺,當不得大任,出將拜相更不敢想,只怕要負了舅舅寄於文恭的殷切期望,卻在這裡先告罪一聲,東京開封皇都卻是大宋藏龍臥虎之處,有才之士,車載斗量,安文恭又算得什麼?卻不敢在天子腳下造次……去歲河北東西兩路皆荒,蝗災、旱災,外加流寇山賊造成的‘匪患’,致使兩路流民大增,文恭卻欲回河北治匪討賊!”
他這番話倒是讓鄭皇后和鄭居中都是一怔,後者反應的快,當下就笑著讚道:“……文恭英年有奇志,嘯風口一役名震河東,州府軍民莫不讚嘆,但凡有提起安衙內之名,卻無有不挑指稱頌的,若回河北剿寇,山賊草匪必然望風而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