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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美乾脆抓了他的手也不再窘他,只低笑道:“衙內聰明,猜對一半,如何敢說蓬萊仙師所授之秘法便是邪門歪功?”
安敬一怔,這年頭人,自珍之秘藝又或秘法什麼的,當然不願冠以邪門功法的名頭,“……只便是瞎猜。”
鶯美另隻手卻俏皮的輕輕扯了扯安敬耳垂,又道:“這話若給鶯美授業恩師聽見,你這衙內卻有的苦受了……天下功法緣出一門,萬變亦不離其宗,採陰補陽秘術卻不能說是邪法,用之於邪道便是邪,用之於正途便是正,上古有秘傳《黃帝陰陽經》,便是專論房中秘術陰陽採補的,但其功效卻在於駐容保顏、益壽延年、袪除百毒、克抵萬邪;雙修則雙益,陰盛陽融、陽亢陰接,非是補一損一,另則確有邪門採補妖法,專事損人利已,卻不是鶯美熟知的《黃帝陰陽經》,紫珏玲瓏亦是天生的媚骨,我暗授她們秘法,便是有長久計較。”
“哈……最好,最好……鶯美這個‘亦’字用的巧妙,本衙內有句話要問,鶯美夫人也是媚骨天生的吧?”
“我卻不是……”鶯美慌忙含羞半垂螓首,頗為不忿的捏著粉拳輕捶衙內肩頭,還道:“你只會欺我。”
“這話卻是說的對,本衙內不欺你又去欺誰?誰讓我這個腌臢衙內來欺?鶯美卻是命好,撞見了我,哈!”
鶯美正要說話時,殿門方向卻傳來了高寵洪亮的聲音,“稟衙內,皇后娘娘傳召,卻喚衙內中宮議事。”
“呃……好好好,這便來……”安敬看著已跳去一旁緋紅未消的鶯美笑道:“你去準備秘法之事好了。”
“鶯美得令……”高鶯美不敢望他的眸子,卻是偷瞧衙內,安敬起身臨走前還伸手在她豐臀處擰了一把,鶯美卻叫喚不得,隻手捂著給擰疼處瞪美眸,卻絲毫奈何不了這個腌臢衙內,待他去後,才露出會心一笑。
……
中宮大前廳,鄭皇后、靖國夫人分上下首列坐,左首下位鄭居中坐著,剛剛聽了皇后娘娘一番說話,鄭居中卻在垂首細思,鄭皇后所述之言,正是昨夜安敬那段奇謀秘計,但鄭樞密眉鋒鎖著,似隱有憂慮……
此時鄭氏姐妹倆卻望著他,好半晌鄭居中才道:“娘娘還須明鑑……固然內宦不可干政,只怕外戚……”
鄭皇后似早料到他有此一說,卻道:“如今朝內掌權宦者數人,卻以樞密使童貫為最,此人挾‘西北大勝’之威,卻在西北軍中有極高威信,依附其吏員不勝玫舉,軍方將士尤甚,但西北一戰卻明勝實敗,巨耗我大宋國力,河西之地一毛不拔,不說每年徵不上賦稅,卻還需朝廷另拔各項軍政所需,無疑是多了一個包袱……”
這番話本是安敬昨夜秘議時告訴她,此際卻用來遊說鄭居中,眼見鄭居中不住頜首,更露出深以為然的思索神情,鄭皇后便知自已這番‘見識’獲得了他的認可,若他知曉這番話卻是安家小郎授意的,不知做何想?
“……此中還有其它情由,以童貫之本性若不搜刮西北軍民本宮亦不信,難免有些把柄落在下處,鄭樞密得官家恩寵,授於知樞密院事,實則誰都知曉樞密你只是附於童貫尾驥,真正商議國朝大事時,官家何曾邀你這知樞密院事一起議過?無非是給鄭氏面子封了你這個頭銜,叵耐那童閹這遭卻要借本宮河間之行絕我鄭氏之根,其心可誅……此番返朝,鄭樞密若不在官家面前進言,只怕我鄭氏一族日後卻更難以維繼……”
鄭居中何嘗不知自已這個知樞密院事其實和樞秘使一職是重疊了,只是朝廷好多要職多有重疊之嫌,也不差自已這一份,按大宋官制,樞密使或知樞密院事只應由同一個人來擔當,本身兩個名銜叫法不同,實則職能重疊,當然,副樞密使可以用權知樞密副使來委任,初任者資歷薄,銜前加一個權字,一表示為副職,一表示資歷較薄,可知樞密院事能是資歷薄的?既然薄還委任它幹什麼?而眼下朝廷等於有兩個樞密使。
但真正掌樞密院大權的卻是童貫,他不僅統兵征戰,還能使臣身份出使遼國,在軍中聲望尤其高的嚇人。
另外剛剛鄭皇后還講過蔡京之權過大,簡直是一手遮天,朝野內外蔡氏的故吏門生滿布,他不僅威脅到了自已,還與童貫合謀欲加害娘娘,這麼做無非是就是想拔掉自已這個眼中釘,鄭皇后失勢,自已等於完了。
而剛才密議的‘剝權之計’才是真正的精彩,皇后娘娘卻不似能想出這番秘計,難道是……一念至此,鄭居中心裡有了計較,定是安家小郎又出的奇謀,此子一路南行,便守護在娘娘鳳輦一側,每夜紮營他也與樂壽衙役於近處相護,只怕沒